“滾!”怨休拿起手上的瓶蓋子,衝着王贏就甩了出去,兩個人又笑了起來,怨休從邊上舉杯“其實這些年,通過你,我也和外面的世界打了一些交道,我覺得吧,做人,用你們的話來說,心底無私天地寬,那就足夠了,不是嗎?”
王贏衝着怨休點了點頭,從邊上舉杯“不過不管如何啊,你還是要儘快的把你們這一套防禦體系,重新形成規模,你需要多訓練一些馴獸師出來,不管有多麼的困難,也要多弄出來一批,還有就是怨畜,也要多培育出來一些,關鍵時刻,你們還得靠這些救命啊,順便還能連帶着救救我的命!”
“他孃的你這最後一句話纔是最關鍵的吧!”怨休一邊說,一邊和王贏舉杯,兩個人碰杯的那一刻,又全都笑了起來,這一刻的感覺,應了那句老話,頗爲舒適……
亡魂小鎮距離怨休的卡虎吉獁家族原始聚集地,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幸虧怨休還有提前藏好的狼,就算是這樣,他回到卡虎吉獁家族的時候,也已經是第二天深夜了,現在他們整個部落的人都是居住在一個生活區的,外面都是困神局,機關陷阱,普通人根本接近不了,所以晚上也沒有什麼值班守衛,怨休這趕路趕得,也是身心疲憊,推開自己的家門,他剛剛打開燈,就發現他的家裡面,居然坐着一個老人,看起似乎正在冥想的狀態,再定神一看,居然是老宗主,也就是子龍的父親。
怨休楞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老宗主就開口了“我問你,你跑到哪兒去了,這麼多天,一直都找不到你人。”
“我能跑到哪兒去啊,我還是研究研究咱們家族的那些秘術唄,畢竟我也總有老去的那一天,我不想讓我們家族的這門防身功夫,就這樣斷送在我們這一代手裡面了,這對於以後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對不對,萬一再遇到外族入侵的話,得能自保啊。”
“你手上的這個東西是哪兒來的?”老宗主擡手一指怨休的IPAD,怨休這一下可是解釋不了了,很快,老宗主繼續道“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和王贏走的太近,怎麼我越說,你和他走的越近?王贏這個人,心狠手黑,詭計多端,當人一套,被人一套,你不是他的對手的,你早晚會被他玩死了,還得給他數錢!更何況,他還是咱們家族的仇人,難道你忘記了,卡虎吉獁家族,本來統治着亡魂山,那會兒多麼的強大,多麼的繁榮,怎麼一步一步的走向滅亡,你心裡面沒數嗎?”
“我都知道。”怨休的聲音不大“但是我就是覺得,王贏這個人挺好的,值得交心,他做了不少對我們不好的事情,但是也做了很多對我們好的事情,不是嗎?我們家族能延續下來,難道他的付出就可以無視了嗎?老宗主,你爲何對他這麼大的成見。”
“我對所有外人都有成見,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們部落用像現在這樣,和外人通婚嗎?那會毀了我們的至高血統的,可是我沒有辦法,知道嗎?還有你,我們的祖訓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誰允許你擅自攜帶怨畜離開亡魂山,去幫他做事情的?現在還越來越過分了,是不是?”
“我去幫他,是和你兒子一起去的,你要說我,也得說說你兒子啊?對不對?再說了,真正害了我們的,是薩木撒哈那羣人,和王贏有什麼關係啊,他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放屁,我看你現在是真的被他迷惑的不輕!怨休,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堵絕你和王贏的一切交往,不允許你再擅自離開,尤其是和王贏接觸,知道嗎?我看着就這樣下去的話,遲早你所有的秘術。都得落在王贏的手上,我們卡虎吉獁家族的所有秘密,都得讓王贏整明白了!聽見沒有?王贏這個人,陰狠狡詐,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和他一起的,都好不了!”子龍的父親,顯得格外的嚴肅。
怨休這會兒聽着子龍的父親這麼說王贏,也有點不樂意了“老宗主,我敬重你,尊重你,是因爲你是家族部落輩分資歷最老,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但是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並且尊重我的朋友,至少不要當着我的面,這麼肆意的詆譭我的朋友吧?交友是我的自由,我怨休不傻不呆,誰對我是真的好,誰是套路我,我能感覺出來,所以您請放心,我不會和王贏說任何有關於我們家族秘術的事情,更何況,人家壓根也沒有那個想法,您只不過是心裡面對他有成見而已,您不是對他有成見,您是對所有外人都有成見,那現在整個部落裡面到處都是巴蛇的士兵呢,這些人當初再亡魂山也都有份兒是不是?現在不也都和族人通婚了?這種事情你追究到底,是沒有任何的結果的,你總不能把他們所有人都趕走吧?現在的卡虎吉獁,已經不是之前了!認清現實吧。”
“時代是在變化的,總是固執己見沒用,我現在已經不覺得我們有多麼的高貴了,也沒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想法,我覺得,大家都是一樣的,更何況,你從這裡勸我別和王贏呆着,那你怎麼不去勸你的兒子呢?你的兒子成天跟在他的身邊,打打殺殺的呢,你就不怕你兒子出點什麼事情嗎?你還是不放心我,害怕我告訴王贏一些什麼家族秘術呢?老宗主,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這大晚上的,勞煩您了。”
怨休雙手抱拳,後面對子龍的父親,也沒有好態度了,子龍的父親臉色十分的難看,最後,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依舊是再亡魂小鎮,再小鎮首富的那家豪華的庭院內,六爺,輝煌哥,連帶着宅子的主人,坐在一起,正在喝酒,聊天,氣氛不錯,大家說說笑笑的,看起來今天輝煌哥和六爺的心情都很不錯,酒過中旬,有重要的客人上門拜訪,所以宅子的主人就暫時離開,去接待貴客了,把六爺和輝煌哥留在這裡繼續吃喝。
六爺和輝煌哥這一段時間,也是沒有怎麼在一起,自從上一次北天機的那個事情之後,兩個人之間明顯的已經產生了一些隔閡,當然了,這麼多年,兄弟還是兄弟,只不過雙方心裡面也都有些不痛快,宅子的主人也是好心,乾脆把兩個人叫再一起喝頓酒,幾十年的過命兄弟,就算是一頓酒解決不了,兩頓酒也就差不多了,所以這一頓酒喝的氣氛挺好,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也說了個差不多。
這宅子的主人走了,六爺從邊上跟着開口了“聽說這一段時間,你沒少幫着張超,鍾強大營給了他還不算,你還親自遊說了克欽獨立軍的很多骨幹將領,使得克欽獨立軍和張超還抱在了一起,你這是爲了一個張超,打算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拿出來,把自己的所有臉面都貼進去啊,真的夠豁出去的,至於嗎?”
“我覺得這樣都不能夠彌補我內心對於北天機的虧欠,六爺,你我兄弟這麼多年,我王橫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人家可是救過咱們兄弟的命,再想離開的時候,叫我過去救命,我卻親眼看着他再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宰了,其實說實話,我現在就是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再果斷點,如果當初能再果斷點,把王贏直接宰了的話,那我現在也就不至於日夜飽受煎熬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有些話你說的不對,王橫,當初我們親眼看着偌大的輝煌閣,再幾個陰狠鼠輩的聯合之下,轟然倒塌,親眼目睹了我們那麼多的手足兄弟,死在我們的面前,哪怕是我們自己,也差一點都死在輝煌閣,說難聽點,你我都是踩着自己兄弟的屍體,僥倖逃亡到國外的,我們兩個能活到現在,是無數兄弟的性命,給拖起來的,你現在因爲一個北天機就這樣,那你想過之前爲了救咱們犧牲的無數輝煌閣兄弟嗎?”
“我當然記得,我王橫有生之年,唯一的目標,那就是要給我的這些兄弟報仇,我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也都是爲了完成這個目標,哪怕是讓我與他們玉石俱焚,我王橫都不帶有任何猶豫的,這羣畜生,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碎屍萬段!”說道後面的時候,輝煌哥明顯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說話咬牙切齒的,怒目圓瞪,拍的桌子“咯吱,咯吱”作響。
“你還記得就好,記得我們剛剛逃亡到美國的時候,開始重新召集我們輝煌閣的舊部,一點一點的重新積攢屬於我們自己的力量,爲的是什麼?是不是就是爲了有一天,可以回來,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爲了這一目標,我們隱忍了十幾年,十幾年啊,這些年我們有多麼的努力,多麼的玩命,我們付出了多少,你難道心裡面不清楚嗎?我們好好的從美國回來的任務是什麼?難道是爲了回來故土重遊的嗎?”
“當然不是,我們回來,就是爲了給我們的兄弟們報仇的,我王橫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自己做人的底線,難道我故土重遊了嗎?我吃喝嫖賭享受生活了嗎?我不是一直跟着你,每天和你一樣,再想方設法把那些陰狠鼠輩引出來,給兄弟們報仇嗎?”
“你以前確實是的,但是現在,你不是了,你自己或許都沒有感覺到,其實你現在整個人已經改變的太多太多了,阿橫,任何的兒女私情,再我們的任務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做人,一定要經受得住誘惑,也要懂得取捨,否則定然一事無成,我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積累,難道爲了一個北天機,你就要把之前的所有一切努力都放棄嗎,難道整個輝煌閣的仇怨,還比不了一個北天機的仇恨嗎?說白了,北天機和王贏之間的恩怨,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和你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有時間管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