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揮舞不動刀子對你和首刃下手,也沒有辦法和你們爭執這些事情,但是不管如何,他還是漸漸的對蘇慈產生了真的感情,你和首刃對待蘇慈的種種行爲,他心裡面能舒服嗎,他天天和你們兩個在一起,還怎麼稱兄道弟啊?”
“所以最後他選擇了離開,這對於他來說,是唯一的方式,也是最好的方式,李康不想毀了你王贏這麼多年用命拼回來的底子,所以他得走,因爲李康也明白,蘇慈在你眼裡,還趕不上首刃的一個屁重要呢,根本沒有可比性。但是他不行,那是他的妻子,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做不到當做啥都沒發生,他怪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否則的話,也不用把蘇慈的事情這麼放在心上了,但是有幾個人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呢?你就可以嗎?”灰血反問了王贏一句“自古以來,情最難控啊。”
“茅草是怎麼死的?被杜砂宰的,沒錯吧?但是在茅草他們逃跑之前,你沒有機會,沒有能力把他們所有人都攔下來嗎?你爲什麼不追,不攔啊?是首刃攔着你的吧,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所以不讓你去追茅草。”
“若是你當時不惜代價的追過去,那就是沒事了,而且這換成你以前的性格,你也肯定不會聽首刃的,不管冒着多大的風險,也會追上去的,但是那次你爲什麼沒追?你是現在比以前怕死了嗎?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後面茅草出事了,你確實非常的難過,你不惜任何代價的報復了那麼多人,可是從頭到腳,你連責怪首刃都沒有責怪他一句吧,你多少罵他一頓啊,若不是他攔着你,茅草會出事嗎?而且首刃本來就和茅草的關係不是很近你不知道嗎?他首刃就沒有私心?還是說,你覺得首刃當時做的是對的,就應該攔着你王贏,不讓你王贏去冒這個風險?”
“按照你這說法,茅草他們所有人的死,都是我造成的了?你們再怪我,是嗎?”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就事論事,就當時的情況,換成以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王贏,絕對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會被首刃攔住,一定會追上去的,茅草那邊人不少人身體都有缺陷,他們跑不快,也不會存在追不上的情況,你就是想着先把杜砂抓了,包抄了,立了大功再想別的事情而已!立功更重要!當然了,你肯定沒想到茅草他們會誤打誤撞的和杜砂跑到一起去,這是肯定的,但是這不是你的變化嗎?”
灰血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問道了王贏的內心深處,看着王贏不吭聲了,灰血繼續道。
“你覺得不管什麼事情,你當做沒有發生,就好了是嗎,你覺得什麼事情,你裝作不知道,就完事了,是嗎?你自己覺得自己可以說服自己就可以了,現在你這個身份地位,你身邊的人,估計也沒有人敢這麼說你,這麼頂撞你了,也就剩下我們幾個了吧?我灰血不是什麼都能憋着不說的性格,我想的,我就一定要說。”
“從首刃強B蘇慈那會兒開始,這麼長時間,從頭到腳,不管首刃做了什麼,你都不責怪他,還偷偷給他善後,爲什麼,因爲狼刺成員大半兒都是首刃原本的刺血小組,這些人效忠於你,同樣的也效忠於首刃,若是真的和首刃掰扯起來,會影響團結。”
“現在這也是一樣的,茅草的事情你問他有沒有私心,他肯定說沒有,是爲了你的安全,所以哪怕就算是你覺得他有,那也是沒有,這玩意沒法追究的人,茅草都已經死了,這首刃手上還有整支狼刺呢,現在的狼刺規模比起來以前更加的強悍,首刃和他的狼刺已經成爲了你王贏身份地位的一個保證籌碼了,你更不會去問他了。”
“這也是我最接受不了的,茅草他們整隻狼翼爲了救你賠進去了,就算是首刃沒有私心,就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危,你從頭到腳居然怪都沒有怪他一下,說都沒有說他一句,反而還安慰他,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怪他嗎?錯了,你是在收買他的人心,因爲事已至此責怪沒用,畢竟茅草已經完蛋了,你再難過,那也改變不了什麼,首刃現在纔是你更加需要維護的下屬,當然了,我對所有人都沒有意見,我就是就事論事,僅此而已”
“你剛剛說過的,你和瓦努奈,和賽亞鬆,你們都不是一類人,那你看你現在做的事情,方方面面,我給你打個比方。首刃與你,完完全全就是你與瓦努奈的樣子。”
“你這麼長時間來,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除掉維龍張超,斬殺他們的所有心腹下屬,排除異己,沒有任何申請的情況下斬殺杜砂那麼多的降兵,斬殺杜將軍,李偉雄,敏摩爾,你看瓦努奈呢,從頭到腳,都不吭聲,爲什麼不啃聲,他要用你,要仰仗你,和那些人比起來,你再他的心目中顯然更加的重要,利用價值也更加的高。”
“同樣的,你與首刃也是這樣,不管什麼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就過去,那就算了,只要爲我所用,忠心於我就是了,當然了,你和首刃之間肯定也是有感情的,但是瓦努奈和你之間有多深的感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不能否認的,那就是你和瓦努奈你們所有的想法,看法,做法,現在都是高度一致的,知道嗎?”
“所以我剛剛問你,你和他們一樣嗎,你說不一樣,沒錯,以前確實是不一樣,但是現在,你們的所有做法,所有思想都是一樣的。”
灰血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把手上的煙掐滅“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並不是說我對你有什麼意見,或者說,我灰血要和你王贏如何如何,一點都沒有,因爲說良心話,你對待我們是真的沒得說,也絕對夠意思,你心裡面定然也清楚,王賀楠再狼巢的結局,和我們特種派系當中的所有人都不可分割的關係,只不過茅草是最先暴怒動手的那個而已,可是你呢,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就讓王賀楠的事情那麼過去了。”
“爲什麼要讓他的事情過去,因爲你沒有辦法追究什麼,王賀楠現在再狼巢沒啥底子,死了就死了,你心裡面不舒服,也沒有辦法繼續追責,你再仔細追責,再仔細詢問,那就得把我們所有人都得問一個遍,他都已經死了,爲何還要得罪我們呢,畢竟你還要依靠我們,這是一個道理,反過來說王賀楠再你的心裡面,與我們還是有差距的。”
“王贏,不管你怎麼變,沒有關係,我們這些人會永遠堅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後,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們是兄弟,永遠都是兄弟,並不會因爲你的身份的改變而改變,你狗屁不是的時候,你再我眼裡,是我弟弟,現在你權傾朝野,你在我眼裡,依舊是個弟弟。我灰血這一輩子,從來不做人的下屬,哪怕當初再盛會,也是我喜歡在哪兒就在哪兒,誰都無法左右我。我認你這個弟弟,所以這些年再你身邊,但是你現在讓我越來越陌生,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想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我提前和你說清楚。這未必是什麼壞事。”
“我知道你再外面受到各種各樣的阿諛奉承多了,也習慣了,和所有人說話的強勢態度也習慣了,到了我們這裡,你都已經很收斂,很控制了,但是不好意思,我依舊不喜歡你這樣的態度,尤其是你剛剛那一句“這是我最後一次解釋,以後,隨便你們怎麼想就是了,希望你們不要再我面前提她了,還有什麼你們是我王贏的人。”
“說實話我今天晚上也沒有想和你掰扯這些,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是你不認,所以我乾脆就讓你認了就算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我們內心,對於你真正的看不慣,就是你現在對待靜馨的態度上面,我們的憤怒點,也在這裡。”
“我親眼看着弟妹這些年的不容易,也親眼看着她們整個家族因爲你王贏受到牽連無怨無悔,現在我覺得你方向有問題了,我做哥哥的給你把把方向有問題嗎?”
灰血說道後面的時候,聲音也大了,明顯的比之前生氣不少,他“咣!”的就是一聲,擡手一拍桌子“我上次生你氣的時候,再狼巢你是怎麼給我保證的?那會兒我就想說你了,的日子好過了不想着多陪陪老婆孩子,從外面天天各種應酬,邊上桃花不斷,你應該那麼做嗎?你多少時間沒有給家裡面打過電話了,多少時間沒有關心過老婆孩子了?靜馨給你打電話,打十個你能接上一個嗎?你就那麼忙嗎?天天都是事嗎?知道不知道現在她們想問你什麼事情,都找不到你,需要打到我們這裡來問你的情況,但是我們兩個也不知道,你聯繫過我們嗎?你做的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