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文盛和瓦努奈之間,文盛勝了,那您這裡自然是沒事了,但是若是文盛和瓦努奈之間,文盛敗了,瓦努奈勝了呢?相信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麻煩就真的來了,達邦將軍,您確實有您狂傲的資本,但是我覺得王贏這一次的事情,您有點太魯莽,不計後果了!現在更何況您已經被您的憤怒與仇恨,矇蔽了雙眼。現在瓦努奈和文盛還未分勝負啊,咱們做事情,做的穩一點不行嗎?能不能不要總是做這種有可能產生極其嚴重後果的事情?”
這會兒的達邦已經完完全全的恢復了正常,他低着頭,仔細的思索着暗刀的這番話,說實話,暗刀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再他的眼裡面,王贏一直都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小混混,壓根也沒有考慮過王贏現在再瓦努奈那裡真正的身份問題,達邦在太國也就是一個勢力強悍的將軍而已,比如說曾經杜氏派系杜府兵團的位置,或者說瓦努奈派系龍船花兵團的勢力,有不少附屬的勢力,僅此而已。
要是之前那個節骨眼上,讓達邦把他的所有軍隊都拉出來,與王贏掌控的軍隊拼一下,達邦肯定不是對手啊,就算是王贏不用他副總司令的權利,把狼巢和狼舍拉出來,也夠和達邦拼上一拼的,他是真的忽略了這麼多年王贏飛速的成長,而且和龍虎對付王贏這種事情,也就是隻有瘋子達邦能幹出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也不敢做了。
達邦想着想着,突然之間就有點後怕了,他怕的倒不是王贏,真正怕的是因爲自己的行爲,引發的無數不可預估的後果,尤其是普緹勢力針對於他的各種攻擊,這要是最後文盛真的敗給瓦努奈了,就衝着王贏這個事情,瓦努奈肯定會傾其所有的找達邦要人,不惜兩國交戰的,這可是真的就闖了大簍子了。
達邦越想越不對勁兒,越想越不對勁兒,他這會兒也感覺到自己的方式,確實有些欠妥了,說欠妥,那都是好聽的,準確點,這有點玩火了,邊上的暗刀察言觀色的本事一絕,他從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在於,動手抓王贏的時候,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證據,王贏被關押在我們這裡的消息,也只有我們少數幾個人清楚,您並沒有把他聲張出去,哪怕是我們內部的人,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將軍,您好好考慮考慮此事,至少就目前爲止,瓦努奈和文盛勝負未了的這個情況來看,您不能輕舉妄動,除非瓦努奈,狼巢勢力,被徹底剷除了,那還好。否則若是真的因爲你的行爲挑唆起來了兩國戰爭,連國王陛下都不會寬恕您的,最主要的是這個事情不管拿到哪兒說去,咱們都一點點的道理都沒有啊。”
達邦聽完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徹底的沒有了脾氣,房間裡面一瞬間安靜了不少,許久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
“那你說,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做掉王贏,然後把這個秘密一輩子都藏在心裡,這是最保險的,這樣一來,不管文盛和瓦努奈孰勝孰負,和咱們都沒有關係,咱們就當不知道這個事情,而且,再做這個事情之前,還必須得想辦法把所有可能暴漏的痕跡抹平,實在抹不平的,就提前想辦法,製造假象推到龍虎身上,讓龍虎承擔這一切就好了,這纔是雙保險,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該滅幾個口就滅幾個口。”
“不行,就這麼輕易的殺了王贏,絕對不行!”
達邦咬牙切齒的,提到王贏,就狠的牙癢癢的。
“我達邦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碰見過有人敢這樣羞辱我,和我頂撞,公開打我臉的,你說的那些我同意,但是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殺了王贏!”
“我剛剛說過,可以不讓他低頭認錯,就奔着往死的折磨他,怎麼折磨能讓他受盡痛苦的死去,就怎麼幹,達邦將軍,您看這樣可好?我給您全城錄像,保您滿意。”
達邦這一次沉默了好久好久,仔細的思索着暗刀的這番話,最後,他終於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真是便宜這小子了。”達邦話鋒一轉“那這一次的任務,你能做了吧?”達邦這一問,暗刀心裡面徹底踏實了,他趕忙點了點頭。
很快,達邦臉色再次陰沉下來“你一定不虛糊弄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每一件事情,我不想這麼容易的寬恕這個畜生,你要用心,往死的給我折磨他,我必須要看到他最後痛苦的樣子,否則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是,將軍!您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心裡面就有底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暗刀這會兒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剛剛和達邦說話的那段時間,一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鬼門關溜達一樣,實在是有點太恐怖了。
“抹平之前所有痕跡和滅口的事情,我讓頌侖安排人去做,畢竟頌侖從頭到腳都參與了,知道的很清楚,後期的保密工作就交給你和你的人做,任何人不得參與,都瞞住”
“龍虎這邊是個變數,要小心對待,也不要小看這小子,我看這龍虎和王贏很多地方都很相似,狡猾多端,膽大包天,尤其是擅長嘬死,什麼都敢幹,當初覆滅輝煌閣的主要元兇就是他,現在還敢公開算計您,所以對他這邊,也一定要慎重一點,最好從暗處下手,省的被他咬一口,給自己沾惹不必要的麻煩,另外。”
暗刀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想着今天反正也說了這麼多了,不在乎再多說點少說點了,畢竟有些話,壓在他心裡已經很多年了,這一次,乾脆也就都說了算了。
“將軍,我覺得您真的需要改改您的脾氣性格了,我知道很多事情這麼多年養成習慣了,很難改變,但是到了您這個位置的人,一般不會出事,但是如果真的出事的話,一定就是捅天的大事,您說對嗎?要未雨綢繆啊。”
暗刀這話聽着雖然不好聽,但是確實也是實話,達邦聽見暗刀這番話,並沒有生氣,他皺着眉頭,跟着開口“你說的這點我心裡面清楚啊,但是真的就是控制不住。”
達邦從邊上搖頭,難得的和暗刀坦露心聲。
“我想做什麼事情就一定要做,如果不做的話,我無法入睡的,有些事情會上癮的,我不知道我這麼說你懂不懂。”
“我覺得您身邊需要一個頭腦思路清晰的軍師,來爲您想做的事情,把把方向,或者再同樣能達到目的情況下,換個方式,您現在手上的那些參謀不行的,別說您手上的那些參謀了,您身邊的所有人,幾乎都不敢對您的決定產生任何的異議,發表意見很可能就會掉腦袋了,誰還敢說話。”
“今天都敢這麼和我說話,公開違抗軍令,你的腦袋還在你自己的脖頸上面呢吧”
暗刀心裡面當即就想罵街了,那剛剛您那滿身殺意,我又不是傻子,自己感覺不出來嗎,但是想歸想,說肯定不能這麼說。
“我是因爲情況特殊,伺候過老將軍,現在又是您,對您忠心不二,您會稍微照顧我而已,但是您身邊的所有人,也只有我敢說這番話,但是您知道我說這番話之前,做了多大的思想工作,承受着多大的壓力嗎,實不相瞞,我也害怕哪句話說的對不對了,我的小命就到此爲止了,我要是不忌憚這些的話,多少年前您和張超在一起合作的時候我就該給您提意見了,就是不敢而已,畢竟您做什麼事情,從來也不和人商量,也沒有人能阻止您,這一次,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再不給你把話說透,您再給我那麼大的壓力去處理王贏的事情的話,我最後搞不好也和美杜莎一個下場啊!”暗刀說的也是實話“我們這個圈子的人都不敢對您有任何建議,更別提別人了。”
“有你說就夠了,別人說了我也聽不進去,我就很相信你。”
達邦有些不耐煩了。
“達邦將軍,我自己幾斤幾兩重我清楚,我們這批人,都是打打殺殺,衝鋒陷陣還行,但是如果論陰謀詭計,動腦子的事情,我們還是差點勁兒。您需要找一個,真正有本事,能讓您聽得進去話的軍師,儘量保證不會讓您栽跟頭。”
“看來你這裡有合適的人選了啊?那你和我說說,我也會努力的調整一下我的脾氣性格,但是我覺得費勁,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到了我這個地步,很少會出事,一般人也不敢惹我,但是要是出事的話,一定就是大事了,我還想撕碎了普緹呢!”達邦情緒多變,性格古怪暴戾,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他這還在和暗刀說這些話呢,片刻之後,他直接跳轉了這個話題。
“但是你和我說的這些,也不能代表你幹砸了我給你安排的任務,或者想要糊弄我,我就能饒過你了。這是兩碼事,知道嗎啊?我達邦,從來不養任何一個廢人,哪怕對我在重要,我該下手的時候,也從不手軟,我這裡,一向是賞罰分明。”達邦說着說着,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戾氣又散發而出,暗刀這會兒徹底不敢吭聲了……”
湄公河流域,一艘大型的私人漁船正在緩緩前行,甲板上幾個水手靠在那裡,正在曬太陽,船長哼唧着小曲兒,正在駕駛漁船。
再漁船內部一個房間內,高浪被拷再角落,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
蘇紫怡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再房間門口,是控制高浪的那三個男子,高浪現在整個人十分的憤怒。
“蘇紫怡,我警告你,你立刻放了我,聽見沒有?”
“說了不行不行的,你安靜會吧。”
“蘇紫怡,我發誓,我高浪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你記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高浪說道後面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整個人異常的憤怒,或許也是他這讓人陌生的兇狠態度,嚇到了蘇紫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