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刀說到這,也顯得異常無奈,邊上的幾個下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顯然也都不完全清楚這中間的事情,暗刀對於他們也不設防“達邦將軍一直想要狠狠的教訓王贏,想了很久很久,而且爲了抓到王贏,你們不知道他這些年暗中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這麼努力抓來的人,一下殺了可能嗎,如果這樣的話,當初也不會安排美杜莎去馴服王贏了。美杜莎不去馴服王贏,那她也不會被王贏套裡面丟了性命,地虎也不會被王贏打了一個出其不意,拉着墊背。”
“達邦將軍最想看到的就是王贏被馴服,下跪服軟認錯,但是出乎他預料的是美杜莎用盡手段,把畢生所學都招呼到王贏身上了,王贏愣是一句軟話沒說,還把達邦將軍又給氣着了,你說這王贏得多硬的骨頭吧,你們都瞭解美杜莎的,她從小就是被達邦定向培養的,連美杜莎都馴服不了的人,誰能馴服啊。”
“之前達邦找到我的時候,還想讓我接美杜莎的班兒,繼續折磨王贏呢,達邦吩咐安排的任務,做不好的話,那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也是幸虧我反應快,冒着極大的風險,讓他改變了初衷,最後答應我了,折磨死他就好了,不用考慮他的生死了,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首先,不與他說話,就不給他套我們的機會,其次,不接近他,他也就沒有和我們搏命的機會,這對於我們的安全來說有了保障,而且之前的所有肉體摧殘美杜莎都做過了,根本沒有作用,或許他都已經麻木了也說不好,現在我們換個方式,精神摧殘,把他折磨致死,全城錄好,給達邦將軍欣賞,完了達邦將軍那裡我們也就能交差了。哎,給達邦將軍做事情,必須要處處小心,謹小慎微啊,別管位置多高,稍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葬送一切。”
“原來是這樣。”
邊上的幾個下屬都明白過來了,其中一個突然之間有些害怕的笑了笑“刀哥,你是真厲害啊,真的敢勸達邦將軍啊,不過也幸虧是你勸的,否則的話,我們還真的沒有任何信心能突破王贏,讓他低頭服軟,但是現在依照你的方式,這麼關着他,我們要從這裡呆多久啊,這地方呆着確實難受啊。”
“人體再不吃不喝的情況下,基本上七天就是極限了,我們守他十天,完事挖個坑,把這個鐵箱子埋了,那會兒我們就自由了,回去以後我也好交差,畢竟被囚禁封死再這種地方十天,是不可能有存活希望的,也一定讓他飽受煎熬了,再埋了之後,連空氣都沒有了,更不可能活下去了,也能達到達邦將軍的要求了。”
“那還用十天嗎,我們意思一下,埋了就完事了被,還有人能把他救走不成嗎?”
“得守着,提前走了,達邦將軍問起來不好交差,而且這附近達邦兵團以及娜迦特戰隊的眼線極多,我們在這裡呆了多久離開的,達邦將軍不會不知道的,兄弟們,都忍忍吧,這也是一種執行命令的負責任的態度,也是爲了不給我們找麻煩,但是有一點你們要記着,這個事情一定要爛在心裡面,絕對不能和任何人提起知道嗎。王贏心腹爪牙極多,亂說話會把我們的性命丟掉的……”
不鏽鋼箱子當中王贏,手上腳上依舊帶着鐐銬,靠在箱子當中,感受着這無盡的黑暗,說實話,這樣真的比直接殺了王贏還難受,比對他用任何的酷刑也遭罪,王贏的發自內心的壓抑,卻無可奈何,這一刻,他心裡面已經知道達邦打算如何對待他了。
這一次,再王贏的人生當中,少有的出現了絕望的情緒,他什麼都不能做,被封再這個密閉狹小的空間內,備受煎熬,只能胡思亂想,越想,他的情緒越糟糕,越想,他的精神也越崩潰,他想着自己的這一生,想着自己的這些兄弟,想着想着,他的眼圈就紅了,畢竟,他也是一個人,他變得異常的哀傷,恐懼未來,但是沒過多久,王贏內心深處僅存的那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爲了讓這一絲理智儘管佔據上風,王贏開始擡手用力的掐自己,他滿身的傷痕,很多傷口都剛剛結痂。
王贏掐着掐着,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上,似乎都是黏黏的液體,應該是自己的鮮血了,他什麼都看不見,抓着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搖頭,真的太折磨人了,他好幾次,控制不住的想要吼出聲來,但是還是控制住了,其中一次,爲了不讓自己吼出來,他擡手就咬住了自己的胳膊,因爲用力過猛,鮮血的味道瞬間傳來。
再這不鏽鋼箱子的外面,暗刀的幾個下屬都已經酒足飯飽回到帳篷裡面休息了,暗刀依舊盯着箱子發呆,片刻之後,他聽見了箱子裡面“咣,咣!”的聲響,這是腦袋撞擊箱體的聲音,暗刀沉默不語“終究也是一個人,僅此而已,拿錄像機過來,把他掙扎的聲響錄下來……”
猛獁市,依舊在聖獅他們之前藏匿的那個房間內,現在這裡,只剩下了兩個聖獅的下屬,他們守在了張橫的身邊,看着正在輸液,依舊還在昏迷當中的六爺。
“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了,呼吸也是越來越微弱,不能一直從這裡輸液了,必須要去正規的醫院接受治療。否則的話,他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個人說完,另外一個人皺着眉頭,他的表情有些哀傷“那我們就帶他上醫院,不管如何,聖獅臨走前把他交給我們,我們必須要盡全力把他救活。”兩個人拿定了主意,思索了片刻,趕忙就從邊上把擔架拿過來了,把六爺放在了擔架上,擡着離開。
再離着陽光城不遠處的一座挺普通的小山村內,一箇中年男子揹着剛剛砍下來的柴火,回到家中,他放下柴火,走近裡面的房間,自己的妻子,正在給躺在牀上面的一個男子擦洗面部,男子受傷十分嚴重,現在已經發起了高燒,男子的妻子愁容滿面。
“怎麼辦,這個人的高燒一直不退,而且一直再說胡話啊。”
中年婦女正說着呢,男子閉着眼,又開始搖晃腦袋。
“救,救銀子!快,快救銀子!”
他不停的重複着這幾句話,說着說着,整個人再次陷入了昏迷當中。
中年男子走到了首刃的身邊,看着重傷昏迷的首刃,又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他從兜裡面掏出來了一些藥片,還有一支注射器。
“這個人順着河流飄下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在發燒,會要命的,不管如何,得先想辦法救人,我從外面帶回來了一些藥,還採了一些草藥,你去把草藥給他煎熬一下。”
說完,中年男子拿起注射器,就給首刃注射了退燒藥,首刃閉着眼,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他開始來回晃動身體。
“銀子!銀子!”
他不停的叫喊着這兩個字,中年男子到了首刃的身邊,叫喊首刃,嘗試着把首刃喊醒,可是一點點的作用都沒有,首刃就閉着眼喊銀子,不一會的功夫,他再次暈厥了過去,中年男子顯得異常的無奈,看着躺在牀上的這個身影。
“這個銀子到底是誰啊……”
陽光城,一輛粉紅色的保時捷轎車行駛進入了一幢高檔社區,一個年輕貌美,身材火辣的女子下車,她先是左顧右盼的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並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拎着大包小包不少東西,轉身就上樓了,回到家中,女子把購買的物品拿出,看着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男子。
“先洗個澡,然後把衣服什麼的都換了吧。”
高浪搖了搖頭,情緒低落。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高浪說完,對面的女子趕忙開口。
“我覈實過了,聖獅他們確實是被文盛給抓了,當時他們強攻貌森家的別墅失敗,被抓獲的,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這個事情。”
“貌森家的別墅,貌森家的別墅,那王贏一定就在那裡了!”
高浪從邊上簡單明瞭。
他起身,轉身就要走,女子一看這情況,趕忙向前擡手就拉住了高浪。
“你要做什麼去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到處都是你的通緝令啊,滿城的警察都在抓你,整個陽光城現在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到處都是武裝力量,你還敢亂跑,瘋了嗎?”
щщщ▪ тTk án▪ ¢O “我得去想辦法救我弟弟。”
高浪十分的堅決,女子趕忙擡手就攔住了高浪。
“聽說現在狼巢正在和蔡殤打仗,他們根本騰不出來時間,你能找誰救人啊?你還覺得現在不夠混亂嗎?銀子手上的那些武裝力量,你這個節骨眼上還能用的動誰?他們自己都亂,沒有人能救他了。”
“誰說沒有了!有!”
高浪推開了女子,自己又要走,女子再次擡手抓住了高浪。
“如果你非要走的話,我和你一起走,你本來在陽光城就挺出名,更別提現在還有你的通緝令了,你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的,我帶着你走。”
女子十分的堅定。
高浪這會兒皺起來了眉頭。
“你這種時候添什麼亂,我不用你跟着,我自己就可以。”
高浪還想說話的時候,女子從邊上簡單明瞭。
“我是什麼人你知道的,我說了我要跟着你,那就是跟着你,你去哪兒,我都跟着你,你甩不開我的,我也不怕危險。”
女子說到這,深呼吸了一口氣。
“相信我,很多地方,你還是需要我露面的。”
說實話,高浪的內心十分感動,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願意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女人,居然是這個曾經被自己拋棄的鋼管舞女郎琳琳,看着她如此嚴肅認真的樣子,高浪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擡手就拉住了女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