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真是好大的口氣,你要知道這珠子本是給老城主的收禮,現在收禮在你們這被盜竊,而你卻還巡視包庇盜賊,若老城主怪罪下來……嘶。”木長老說着搖了搖頭,這老闆娘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林決不過一個小小的玄脈境,這麼包庇還爲此不惜得罪木狼族值得嗎。
“我還是那句話,東西可以帶走,但他必須不能有何閃失。”老闆娘指了指一旁的傲決,面不改色的說道,“你現在不要以爲搬出老城主我就會怕,今天就算老城主來了我也還是那句話,更何況我酒館這酒廝沒有盜竊你東西。”
傲決聽完老闆娘話後,心懷感激。自己與老闆娘素未謀面,也就今天才是算得上正真見面,但是盡然爲了自己的事卻頂着得罪大家族的風險。
老闆娘似乎纔出了傲決的心思,轉過頭對傲決笑了笑:“小林決,你不要希望你不要誤解什麼,我不過是爲了酒館的名聲着想,而你小小的玄脈境還不夠讓我冒大風險。況且,我只是相信自己酒館的夥計不會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來。”
“老闆娘,我並沒有……”傲決釋然,雖然老闆娘後面的一句話說的有些不進人情,但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自明的。儘管如此,傲決心中還是很感謝老闆娘。
“我知道,你不用多說什麼。”老闆娘打斷了傲決的說話。
“呵呵,那看來掌櫃的今天是鐵了心了要包庇這夥計?”木長老臉色陰沉,沙啞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的怒意。
“再無多話。”老闆娘冷冷說道,說完這句話時,老闆娘眼角輕瞥了一下木長老身後的黑衣男子。
木長老雖然現在態度強硬,但他還是不敢怎麼輕舉妄動。因爲他和老闆娘之間的實力差距擺在那,他元丹境後期的修爲在玄脈境甚至化形境面前至高無上,可在這老闆娘面前就如元丹境和化形境之間的差距,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在那木長老身後的,那位黑衣男子剛纔雖然是出手了,但不能保證等一下他還會出手。那位黑衣男子不過是自己在來雲炎城路上意外相遇的妖修而已,現在的局面很難掌控。
木長老眼角瞥了一下一旁的黑衣男子,然後又瞥一下自己身旁的家族死侍,在這衆者中,除開黑衣男子,也就自己修爲最高,其他幾位也才只是元丹境中期,就算自己幾位一起上,恐怕也不是這老闆娘的對手。
對於這個不確定的因素,他很爲難,若是老闆娘一直這麼強硬態度,那麼自己只好就此作罷,帶上東西走人。
“掌櫃的……”
“長老,一切我會承擔。”木長老剛想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準備只是帶上東西便走人,但在他一旁的那位黑衣男子卻偷偷給他傳音說道。
“你到底是誰,傳音之法,只有炎都纔有的秘法,你怎麼會?”木長老嘴角微動,問道。對於這位來歷不明的黑衣男子當初在路上說要隨自己隊伍前往雲炎城時,他還滿不在意,自己那時也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了,由於木長老看不出他的修爲就忘了他的存在,也是在今天這才發現他居然還沒離去。
“長老儘管做,事後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那位黑衣男子繼續傳音道。
到這一刻,木長老吸了一氣,心中釋然既然黑衣男子這麼說了,那麼現在他也就有了底氣。擡頭直視老闆娘,說道:“我也還是那句話,如果掌櫃的還不答應,那就莫怪老夫無禮了。”
“哦?木長老這是想一意孤行?”老闆娘說着自己身上的氣勢猛然而起,如洪水般向木長老撲去,老闆娘剛纔雖然不知道黑衣男子給木長老說了什麼,但她知道黑衣男子絕對是會出手阻攔自己,是與不是自己試了才知道。
果然,在老闆娘剛出手的那一刻,木長老身後的黑衣男子便出手了,只見那黑衣男子嘴角輕揚,他身上一股無形的靈氣便包裹着木長老,並阻擋了老闆娘的靈氣。
兩者靈氣在相碰那一刻,房間內的配飾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靈氣帶動並不停的搖晃,整個房間也好在比較結實,只是微微的搖晃,但在他們面前的木桌劇烈的抖動着。
在場的傲決異常難受,剛纔木長老就已經用瞳術讓他受了一擊,現在兩股不同的靈氣相撞,泄露出來的靈氣如無頭蒼蠅混亂的流動。他感覺自己身邊的靈氣突然變得暴動了起來,自己體內的靈氣也有些許的不安。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傲決現在的處境莫過於此。他一個小小的玄脈境何時見過這麼強大的氣場,就算自己以前被追殺,但那些追殺自己的也不過玄脈境。
傲決想調動靈氣來護住自己,但自己體內那些靈氣根本不聽使喚。咬咬牙,傲決四爪緊緊地抓地,只能靠着自己強硬地身體抵抗着兩位強者對抗外露地靈氣。
心中也更加堅實了想要變強地意念,他想到自己無形中的敵人就這麼強大,現在的自己若談復仇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於此同時城主府中,一位約莫過百地老者正襟危坐,眉目之間頗幾分威嚴,手中正拿着一部兵書愛不釋手地閱讀着,在他一旁站立着一位拿着羽扇地老者正說着什麼。
“城主,炎都那邊似乎有什麼動作了。守城那位來報,此時炎都派出的使者已經進城了。”拿着羽扇地老者搖了搖手中地羽扇,面色略微陰沉地說道。
“對於炎都那邊的反應,你怎麼看?”看着兵書地老者目不轉睛地看着,問道。
“此次城主您大辦宴會,恐怕是已經引起了炎都那邊的注意,而且這麼多年來城主您一直保持中立,在下認爲此次炎都那邊的態度可能不怎麼好。畢竟現在炎都局勢混亂,各大家族都有想上位的想法。”拿羽扇的老者就城主將舉辦的壽宴分析道。
“上位?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實力。呵呵,這麼多年來,我雖坐鎮在這雲炎城,但我還沒有老。”城主雖雙目依舊盯着手中的兵書,但語氣中卻透露了他的不服老。
“城主說的極是,若當年城主答應前往炎都任職現在也恐怕是長老身份了吧。”拿羽扇的老者說道。
“炎都那潭水去不得,若當年我答應狼王隨他去往炎都,估計這輩子都只能在炎都戰戰兢兢的寸步難移了,炎都看似繁榮,但卻是一大囚籠,圈住太多迷權者了。”城主替羽扇老者解惑道。
“難怪當年城主就算和狼王鬧了個不愉快,原來是城主您看得比在下長遠。”羽扇老者恍然大悟,原來城主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看透了炎都的局勢,也明白在狼王身邊必須時刻保持警惕,而現在雲炎城離炎都千里之遠,在這邊做些什麼也怎麼受限制。
“哈哈哈,也不是我目光長遠,而是當初狼王是在可氣,居然偷喝我私藏的酒。”城主面露孩童之氣的大笑,但之後心中想到了些什麼,面色也變得有些陰沉,“竟沒想到,當年一別,就成了永別。”
“城主你這也太有些……”羽扇老者驚愕,一時間無法形容。
“言歸正傳,炎都那邊下來的那位,給我好好的看着……”城主目光從書上移開,看着羽扇老者吩咐道。
“是……”羽扇老者行了個禮,便下去做安排。
雲炎酒館。
老闆娘正在和黑衣男子對持着,兩者靈氣在木桌上對抗不相上下。而那木桌也終於在某一刻支撐不住兩者靈氣對抗,炸裂開來化作齏粉。
現在兩者只是靈氣的對抗,並沒有使用妖法。光是靈氣的比拼,比起妖法的對抗更耗靈氣。所以現在他們都在等,等到誰靈氣現耗盡那麼誰就輸了。
老闆娘剛纔就出手了幾次,故而她的靈氣現在已經不怎麼夠用了。最先耗盡靈氣的也必定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