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腦海中馬上想到了什麼,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地,必須要掌握主動,躲過他的下一次進攻,不然就麻煩了。作爲經驗豐富的高手,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快速將我擊敗。所以,在我剛一落地的時候,我就將雙手插進雪中,隨後向旁邊翻滾。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一個陰影來到了近前,我暗叫不妙,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身手接住他的一腳,隨後用力扭動,俄日敦斡齊耳藉着我扭動的力量,一個翻身跳了出去。這可是個好機會,我急忙翻身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的心是冰冷的,我必須要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頭腦發熱,因此,我的感應能力異常的靈敏。在我剛剛站起身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的身影再次動了,那三代狼人的血液流動快速靠近。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他拿血液流動的整個系統中,靠下的部分血液流動極快,看樣子是用出了全力,而當他靠近我的時候,在血液流動最細小部分的旁邊(也就是脖子的旁邊),突然出現血液流動的加速,我馬上就明白了,這個部位應該是手臂,他應該是揮拳向我打來,而從人對方向的基本認知來判斷,那一拳應該來自右手。我雖然背對他,但是通過這些判斷,我已經基本上知道了他的位置、姿勢,於是我停止了站立起來的動作,直接彎着腰,右腳向旁挪移了一下,同時身體向後轉去,左手一季勾拳,直擊他的下顎。
這一招,也只是我臨時想到的,不過,我的設想是,就算打不到他,也能夠將他逼退。可是,就在我的拳頭向上升至他膝蓋的時候,他卻突然膝蓋向前頂了出來,正好頂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的力量雖然很大,卻也被他這一頂,頂偏了一些,直接從他的眼前劃了過去。這讓我大吃一驚,一拳走空,我急忙向後跳了出去。
然而,我身體向後跳,他也緊隨而來,而且再次出拳,向我打了過來。我一看不好,急忙伸手,想要去抓他的手腕,卻突然感應到,他手腕處的血液流動,沒有先前那樣快,正在我驚訝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我一看,也沒有多想,直接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雙手用力,想要將他的手腕掰開。然而,我出雙手,他也出雙手;我用力,他也用力;一時間,我們兩個人就站在那裡較上了勁。其實,說是較勁,並不是比拼力量,人體的搏鬥,往往靠的是技巧,是一種巧勁,只有巧勁運用得好的人,才能勝出。而我,顯然沒有這老怪物會使用力量,眼看着我即將落了下風,我心中一衝動,野性快速流動起來,我一聲大喝,雙手同時用力向上擡去,迅速將雙手掙脫出來,同時身體再次向後跳去。
這一番打鬥下來,我發現這個老傢伙很狡猾,至始至終都不會去跟我比拼力量。而我,對於狼人力量的運用還有很多不足,蠻力誰都會用,只是有些時候,蠻力也不是萬能的。只有能夠將狼人力量大小的各個環節都熟練應用,才能算是完全掌握了力量的使用。我現在,最多隻能說是會使用狼人的力量,但是要說完全使用,卻還差得很遠,那需要不斷的磨練和長時間的揣摩。而這些老傢伙,都是經歷了幾百年的歲月流逝,以及無數次大小戰鬥的磨練,他們不僅僅是對力量能夠完全掌控,甚至已經達到了收發自如,隨心所欲的境地,那根本不是我能比的。
我的突然發力,擺脫了俄日敦斡齊耳的糾纏,也讓他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沒能控制好身體的力量,而向後退了一步。他擡頭看着我道:“不錯,能夠自如的控制野性,作爲新晉的狼人,已經很不錯了。不過,我的任務不是教你近戰纏鬥,而是使用冷兵器決鬥。”說着,他一手伸進衣服中,在腰間用力一抽,只見寒光一閃,一把軟劍出現在他手中。這把劍非常的長,劍身上泛着白光,雖然是在陰雲密佈的雪夜,卻依能夠將它看個清清楚楚。(狼人的眼睛有夜視的能力,夜晚看事物要比白天更清晰,如果看不清楚,那就代表你的眼睛有問題了)
看着他手中的軟劍,我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沒有看到他的武器呢?原來是藏在了腰間。我的認識中,冷兵器都是硬物,是不具備隱藏能力的。除非是伊勒德的小刀,它夠小,容易隱藏。在有就是鞭子之類的東西,都柔軟,可以纏繞在身上,這樣纔會不被發現。不過這些武器,大多是身材矮小,或者是女人才會選擇的武器,是不會被身材高大,霸氣十足的俄日敦斡齊耳所使用的,而現在我才發現,對於冷兵器的認知,我還是知之甚少。後來,我曾回想過這次比試,也對自己的無知而感到羞愧,俄日敦斡齊耳穿着貴族的服飾,在加上他王者的氣勢,我應該早就想到劍這種武器。早期的中國,劍被視爲權利的象徵,也是王者防身的武器。春秋戰國時期,各國的王們爲了防身,特意命工匠打造了極爲鋒利而又短小的‘匕首’,王們稱它爲劍,由於劍短小又鋒利,在加上它可以刺、劃、劈、砍、擋,是非常實用的武器,所以,王們非常重視這種武器的打造。在這一時期,中原地區出現了衆多的鑄劍師,像:歐冶子,燭庸子、曾從子以及干將莫邪的鑄造者干將等等,各個都是了不起的鑄劍大師,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在古中國,王者們對劍的喜愛。而軟劍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武器,要說知道,也是從電影裡看到過,這種劍,可以彎曲成圓形,柔韌度非常的好,在電影中,使用軟劍的,大多是女人或者是陰險狡詐的人,他們利用軟劍的特性,往往能夠出其不意的將對手受傷。
看着俄日敦斡齊耳的體塊,在看看他手中的軟劍,我很難想象出他使用軟劍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人的外表和本性是完全不同的,從剛剛結束的比試就能夠看出,他是一個工於心計的、非常狡詐的人。那麼,下面的比試就麻煩了,面對一個及其狡猾的對手,在加上一把不定性的武器,我恐怕會輸得很慘。
俄日敦斡齊耳手握軟劍,整個人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不在說話,而是挺身一劍刺了過來。我料定他還會像先前那樣,虛晃一招,然後抓住我動作的破綻再次攻擊,所以,我也來個虛招,我的身體迅速向旁邊閃去,同時雙腿彎曲,單手握住馬刀,想要從下面刺他的小腹。卻不料,我剛一閃身,同時蹲下的瞬間,卻感應到那柄劍的劍體中,有一種液體在晃動了一下,雖然只是晃動了一下,卻是讓我心中一驚:這把軟劍中有東西。
可是,這個時候我已經來不及多想了,突然間,俄日敦斡齊耳的手腕一翻,手臂微微一震,這劍體竟然彎曲着打在了我的頭上,這一擊,雖然力量不是很大,卻是讓我的動作略微有了一些偏差,這一刀沒有刺向他的小腹,而是從他的雙腿間穿了過去。而這時,他的雙腿一合,將我的馬刀死死的夾住了。這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兩個呼吸的時間,你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而馬刀被夾住的瞬間,他竟然用單手向我的後頸襲來,這個動作,被我清晰的感應到了,我知道沒有時間了,所以,也顧不得馬刀,直接側身一個翻滾,躲了過去。
失去了武器,就失敗了一半,你赤手空拳怎麼能夠比過人家有武器的呢?除非你有實力從新將武器拿到手中,可是,我沒有這個實力,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對狼人能力的掌握程度,我都不可能比一個活了幾百年的怪物相比,那麼,要想從新那回武器,就只能靠智慧了。
我翻滾出去後,直接就想要站起來,可是,俄日敦斡齊耳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時間,就在我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他一隻腳已經踢了過來。我一看不妙,急忙向前再次翻滾,可是,剛滾了一半,我就用力向後滾去,然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而我的那個假動作竟然真的見效了,他竟然真的向我滾動的方向刺出一劍。而我站起來的時候,正好將落在地上的馬刀也拿在了手中,這樣一來,我們兩人也就勉強算是打了個平手。
俄日敦斡齊耳轉過身,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而面部的表情也顯得非常的陰冷。我手提着馬刀,也一直盯着他,只是這個時候,我心中卻還在想着他劍中流動的到底是什麼?絕對不可能是水,因爲是水的話,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血液?這個也不可能啊,一旦將血液融入到劍中,應該會凝固的,是不可能在流動。而要將有用,除血液外,就只有化學藥水了,也就是所謂的毒,只有這種東西放進去,纔對使用者有用處,而看着俄日敦斡齊耳的樣子,還真像是會這麼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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