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是你小子!”
一個馬仔忽然大聲說道,上去用力拍了一下週安的後腦勺。
“媽的,不要命了嗎?老子可是……咦,是狗哥?”周安裝出來的威嚴頓時煙消雲散,看着這個馬仔,愣住了。
柳依依也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些流氓居然認識這大名鼎鼎的保安。
“好嘛,在這邊當了保安了!”
那狗哥哈哈大笑,大力拍着周安的肩膀:“我們老大要我們揍一個小子,你小子該不會阻止吧?”
“哪能啊!狗哥你們繼續繼續!”
周安訕笑着,別人都道他牛逼,實際上他的那些事蹟都是吹出來的,以前他在道上混的時候,就是跟着這個狗哥葷的。
他手電筒往陳錫身上一照,嚴肅地說道:“喂,同學,老師說過不能惹事,你還是乖乖被這些大哥們教訓一頓,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了。不然的話,我可就告訴你們班主任了!”
陳錫是學校裡有名的校霸之一,周安是聽說過的,不過,在周安看來,陳錫不過是個學生,再了不得,也不過是個學生,所以他總是要站在狗哥這一邊的。
這話在陳錫聽來,就有些無語了。
這尼瑪,太荒唐了吧!給這些大哥教訓一頓?
柳依依氣急敗壞,原以爲等來了一個保安,沒想到這保安居然也是個流氓!
陳錫嘿嘿一笑,神情十分淡定,說道:“一個小保安,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你們回去,讓那隻死肥豬記着,這個帳遲早要算。”
高個一驚,他在第六街區混,聽說過一個年紀不大,但是手段十分狠辣的狠人,似乎也是個中學生,那就是豺狼。
他早上就有些懷疑陳錫就是豺狼,此刻聽見陳錫淡定的語氣,忍不住又往那個方向猜想了。
“哈哈哈哈!就憑你?!”
高個還沒說話,左邊的一個馬仔已經大笑出聲,猛地衝了上來,一腳踢來。
陳錫雖然沒剩下多少戰鬥力,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是輕輕一閃身,便躲開這一腳,而後欺身上前,一拳轟上這馬仔的鼻樑。
“啊——”
陳錫的動作太快了,那馬仔一腳踢出,就覺得眼前一花,鼻子一痛,然後天旋地轉,人已經飛了出去,整整飛出三米遠,鼻血飆飛,目測鼻樑骨已經斷裂。
陳錫打完一拳,目光又冷冷地掃向高個。
“一起上!”
高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大喝一聲,包括保安周安在內,所有人都衝向陳錫!
一個馬仔一拳打向陳錫腹部,一個木棍當頭砸下,而周安麼,則拿起手電筒,對着陳錫的眼睛照去!
黑夜裡,手電筒的光很亮,陳錫眼前一花,什麼也看不見了,下意識一偏腦袋,木棍砸在肩上,棍子當中而斷,而另一名馬仔拳頭打在腹部,將陳錫打退了幾步,將身後的柳依依撞到一邊。
那小弟像是砸在鋼板上一樣,拳頭作痛。
柳依依早已經驚呆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那小弟也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趁陳錫倒退之際,晃着木棍又衝了上來。
陳錫冷哼一聲,握拳這小弟衝了過去,動作飛快,氣勢如山。
那小弟拳頭隱隱作痛,看見陳錫過來,一時竟忘了閃躲,被陳錫一拳轟在鼻樑上,小弟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人往後倒飛而去,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時,其他人反應過來,高個一揮木棍,木棍當頭砸下!
這樣一棍下來,就算是牛也廢了,這幾人下手當真狠辣之極,對一箇中學生出手,也這麼兇狠。
想到這裡,陳錫眼中寒光一閃,右手一格,就將木棍擋下,左手蓄滿氣力,兩拳擊中高個的腹部。
高個退了兩步,居然沒有飛出去,顯然下盤穩當,但臉色蒼白,終於支撐不住,捂着肚子,痛苦地蹲下身,一時半會兒是打不動了。
“啊——”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陳錫臉色一變,轉頭一看,之間一名馬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一旁,居然扯住了柳依依的長髮,往一邊拖。
想來是這馬仔想要制住柳依依,藉以威脅陳錫,誰知柳依依掙扎的厲害,馬仔一時半會兒沒制住她,纔有了這一幕。
這個女校醫,不畏懼凶神惡煞的流氓,擋在自己的前面,這麼善良溫婉的一個女子,居然被這般對待,陳錫只覺得火氣上涌,腳下一彎,蓄勢待發。
全身肌肉驟然一彈,人已經像是獵豹一般彈了出去,一拳轟在馬仔臉上。
這馬仔臉上頓時開了瓢,鼻樑瞬間塌了一截,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乾淨利落。
不到一分鐘時間,之前還張牙舞爪的五個流氓,已經倒下四個。
陳錫目光如電,猛然盯着周安。
周安嚇尿了,額頭已經冒出冷汗——尼瑪,這陳錫,生猛的“一塌糊塗”,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怪獸啊!
“你說,我要是不乖乖被他們揍一頓,你就告訴我的班主任?”
陳錫冷冷地看着周安,聲音低沉地彷彿來自九幽地獄。
周安兩腿發抖,道:“沒……沒有,我我我,怎麼敢呢。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滾!”
陳錫冷冷吐出一個字。
周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不理會地上的幾個傢伙,陳錫走到柳依依面前,發現這妮子居然已經呆住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柳依依驚醒,然後像是看着怪獸一般,看着陳錫。
陳錫無力地笑笑,打完四個人,他殘存的力氣已經消耗完了,之所以不打周安,就是因爲他已經沒力氣了。
他對柳依依笑了笑,然後昏了過去。
陳錫緩緩倒下,軟軟地靠在了柳依依身上。
他的身材相對柳依依來說,算是高大的了,柳依依力氣不大,因此……陳錫一壓在柳依依身上,兩人立刻一起倒了下去!
“哎喲!”
柳依依悶哼一聲,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原因很簡單,因爲陳錫倒在了她的身上,腦袋正好壓在她那對豐碩的**上,讓她十分氣悶。
看着寂靜的四周,柳依依十分的無奈,現在陳錫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這裡倒,一個搭手的人都沒有!唉!
柳依依揹着陳錫,開始了東倒西歪的步伐走着!
看着不遠處的看樓大媽!柳依依激動的揮舞着手,但是一個不小心陳錫順着她的背部一頭栽的摔倒了地上!
眉頭皺了皺,依舊閉着眼睛!
柳依依架着陳錫的左手,而大媽架着陳錫的右手。陳錫的眉毛觸動了下,然後沒有反應了。
大媽看着柳依依又看着陳錫身上的傷痕,不禁的搖了搖頭:“年輕人,潮流不一定是好東西。看這個小夥字多慘,你揮鞭的時候就不知道手下留情。”
柳依依一臉茫然的看着看樓的大媽:“你在說什麼?什麼揮鞭!?什麼手下留情的!?”這個時候,柳依依才發現,陳錫身上出現了多出的傷口,而每一個傷口都像是被一鞭鞭抽打出來的!
其實這個也是陳錫強行運行身體的戰鬥力,而產生的後遺症!
看樓大媽的嘴角微微上揚到:“別看我是看樓的,我也懂得什麼是女王,這小夥子不就是被你揮鞭給打的嗎?”
“.....”柳依依頓時無語,自己遇上了跟時代的大媽了。
也怪陳錫,受傷都會被人誤想,你的人品到底是有多爛啊!柳依依在心裡開始抱怨陳錫的人品!
“這個....!”大媽一路唸叨,直到柳依依的房間門口。纔看着兩人進去。
“兩人一個虛脫一個疲憊!一定是玩野戰。野戰帶夜戰一定比轟炸珍珠港好看!”大媽走去還不忘唸叨着陳錫和柳依依的事情。
柳依依的是單身宿舍,只有一張單人牀。周圍都是簡單的衣物和掛件,因爲來學校也不過幾天所以沒有細心去打理那麼多東西!
沒辦法只能把陳錫放上去了。
“還好自己也有備帶藥箱。”柳依依倒了一杯水給陳錫。
扶起了陳錫,將杯口抿在陳錫的嘴脣,輕輕的倒下去。
陳錫乾裂的嘴脣得到了一絲甘露,舌頭伸了出來尋找更多的水源。
正在倒水的柳依依被陳錫那一伸一縮的舌頭弄笑了,現在的陳錫喝法就像動物。
柳依依笑的無法正常供給水給陳錫,不得不把手裡的杯子放下。
柳依依的手剛剛向後縮了一點,陳錫兩眼通紅的張開,怒視着柳依依。嘴迅速的咬住了玻璃杯的邊,猛的一倒,全部的水都順着陳錫的嘴流入喉嚨。
得到水的陳錫,閉上了雙眼,嘴放開了杯子。倒頭就睡了。
“不要!!放開她!!不要!!!”陳錫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夢裡,一旁的柳依依看着陳錫的身體不停的變燙,全身都開始流汗,與其說是流汗,不如說是排水。前後不到三分鐘,陳錫的一身衣服就已經溼透了。
柳依依馬上打來溫水,不停的替陳錫擦拭着身體。雖然身體不再發燙了,但是陳錫還是沉浸在噩夢中。
穿着溼透的衣服睡覺,第二天一定感冒。
無奈之下柳依依只好替陳錫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