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坐在正廳裡對面前的年輕男子說:“你爲什麼來這裡學醫?”這位男子的身後還排着一個不見盡頭的隊伍,他們都是來這想讓有名的華大夫收他爲徒。
“自然是幫您發揚光大您的醫術。”
“你走吧,你太貪圖利益,我這裡不需要你幫我發揚光大的徒弟。”
“你爲什麼來這裡學醫?”
第二位有些猶豫:“我,我是提高我的醫術。”
華大夫無奈搖了搖頭:“你走吧,我從你的話中感覺你太自私了。”
第三位來這裡的是一個少年,華大夫再次問道:“你爲什麼來學醫?”
少年堅定回答:“爲了救死扶傷,造福百姓。”
華大夫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回答道:“我叫周延。”
華大夫道:“很好,你就做我的徒弟吧。”
周延興奮道:“多謝華大夫,不,師父。”
從此周延在華大夫的府邸刻苦學醫,功夫不負有心人,周延憑着三年來學下的醫術,成功成爲了一名皇宮中的御醫,與他一同當御醫的還有他的林師弟。起初周延的林師弟在皇宮中做事勤勤懇懇,但突然又一天,他來找周延,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師哥,你聽聞師父好像會煉製一種長生不老藥?”
周延道:“我聽師兄弟們說起過,但並沒有看見師父曾經煉製過。”
林師弟喃喃自語:“煉過就好,煉過就好。”
周延疑惑道:“師弟,你怎麼了?想起問這個。”
林師弟乾笑了兩聲:“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第二天剛下早朝,便有太監前來宣旨,太監見了周延太醫立刻宣旨道:“周御醫,林御醫接旨。”
周延立刻與他的師弟一同跪下道:“微臣接旨。”
太監打開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周御醫、華御醫之師醫術超羣,四海名醫皆是其徒。聽聞華大夫有能煉長生不老藥支技能,請華大夫爲皇上煉製長生不老藥,周御醫、林御醫爲華大夫做助手,欽此。”
周延一愣:“公公,皇上是聽誰說我師父會煉製長生不老藥?
”
太監瞥了一眼周延身旁的林御醫道:“你師弟告訴皇上的你知道嗎?”接着太監催促道:“還不快接聖旨?”
周延無奈道:“微臣接旨,謝主隆恩。”
待太監走後,周延立刻轉過身怒問林御醫:“師弟,你爲何要向皇上稟告這個?你明明知道師父已經下了命令今生不會煉製長生不老藥。”
林御醫卻是一臉平靜:“師兄,煉製長生不老藥能討好皇上,指不定還會升官發財有什麼不好?”
“你難道忘了入師門前,在祖師華佗畫像下立下的誓言?救死扶傷,不爲私人之利?”
“師兄,人一生可以不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如果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人一生不就是爲名爲利,利用煉製長生不老藥討好皇上,能夠讓我們名利雙收有什麼不好?你難道不想讓自己的家境再好一些,讓自己的名聲也名揚四海?”
周延一怒之下扇了林御醫一記耳光,怒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爲了名利雙收連師父的話都不能,你這是不孝!”說完周延氣沖沖地走出太醫院,回家牽上一匹駿馬,快馬加鞭去師父家裡向師父通風報信,讓師父先離開些時間避避風頭再回去。
當他進入師父的府邸,顧不得與師兄弟們打招呼便直奔去找師父,當他看見師父正在爲病人看病,立即跪下來對華大夫說:“師父,您快離開這裡避避風頭,皇上馬上要下旨傳您進宮煉製長生不老藥。”
華大夫並沒有理會而是專心爲病人看病,周延有些心急:“師父,您快點兒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華大夫依舊沒有走的意思,淡淡道:“周延,你先一邊兒坐着,等爲師給病人看完病再說。”
“師父……”
華大夫揮了揮手示意他一旁先坐着。周延無奈只得先坐在一旁,等候師父給病人看病。
華大夫給所有病人看完病已經到了傍晚,這時華大夫才起身叫住周延:“周延,你隨我來。”
“是。”
周延隨着華大夫一同來到華家祠堂,正前方掛着的那張畫像便是華佗的畫像,華大夫跪了下來,拜了三拜,淡淡道:“周延,你也跪下來吧。”
“是。”
華大夫淡淡問道:“周延,向皇上討好煉製長生不老藥的可是你林師弟?”
周延驚訝道:“師父,您怎麼知道?”
華大夫嘆了口氣:“他品性貪圖榮華富貴,根本不是學醫的料,當初爲師是看在他窮困潦倒,差一點兒凍死在爲師家門外,才收他爲徒,但不敢多教他醫術,不想日後竟會生出這樣事端。”
周延問道:“師父,以前聽聞您說過長生不老藥,但從來沒有見你煉製過,這天底下真的有長生不老藥嗎?”
華大夫嘆了一口氣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實不相瞞,我祖先華佗的確煉製出了長生不老藥,原本是想救死扶傷,不想,他將煉製好的長生不老藥給了一位奄奄一息的老者,服下之後老者頓時變得體壯有力,但卻成了一個殺人狂魔,逢人便殺一點兒原有的人性被長生不老藥侵蝕得一點兒不剩,華佗無奈最終只得設計親手殺死了這老者。從此他開始立下規矩凡是他的徒弟都不能煉製長生不老藥,否則逐出師門。”
周延想象着那位來着殺人的模樣的確讓人毛骨悚然:“師父,那這次皇上詔您進宮煉製長生不老藥,您打算怎麼辦?”
華大夫嘆了一口氣道:“是禍躲不過,爲師只得進宮親自向皇上稟明一切,這天底下根本沒有長生不老藥。”
“可是您若前去,豈不性命攸關?”
華大夫反問道:“不去又怎樣?我若隱姓埋名在這世上突然消失,又能躲到哪兒去?”
“可是萬一皇上聽信林師弟讒言,執意讓您煉製,您準備怎麼辦?”
“那爲師只有違抗旨意。”
“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您一定要三思啊。”
華大夫堅定道:“爲師已經想清楚了,只是爲師那今天上午剛剛出身的孫女連眼睛還未睜開便快要離開人世實在可憐,你是爲師最信任的徒弟,爲師想把孫女託付於你,遠走他鄉,從此隱姓埋名。”
周延道:“師父大恩,徒兒沒齒難忘。我願好好將師侄撫養成人。”
華大夫點點頭道:“好,今夜你帶着爲師的孫女,快點兒離開這裡。”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