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七天,途徑晉陽城,原本是準本在晉陽城外安營紮寨,但那日晉陽城烏雲密佈,狂風大起,大雨磅礴,根本沒有辦法將帳篷支撐起來,實在沒法兒,長恭、安德王和博弈大哥便商量着乾脆包一家一晚客棧,應該可以讓這些將士住上一宿,第二日清晨再出發。
安德王和長恭在外帶兵等候,我和博弈大哥進城找客棧。但不知爲什麼晉陽城的人見了我,神色都是很緊張,博弈大哥問:“你在晉陽城得罪人了?”
我點點頭,“是得罪過,而且不止一個。”
“啊,你得罪這麼多人?”博弈大哥很是驚訝,大概是我平日隨和他萬萬不會想到我會得罪人。
我趕忙解釋道:“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這晉陽城裡的人太花癡。”
“呃,此話怎講?”
“我來晉陽城當大夫時,是女扮男裝,看病的病人裡姑娘居多,而且我把她們的脈時,脈條平穩,氣色紅潤,根本不像是生病的人。我告訴她們沒病,但她們卻硬是不信。爲了不讓她們失望,我便給她們各各都開了副涼茶,既去火又解暑。第二天她們還特意給我送這送那,說喝了我開的藥,第二天病就全好。誇我是華陀再世,之類的好話。就這樣有些姑娘堅持了一個月就再也不來看病了,有些姑娘隔三差五來這裡看病,以至於三個月後她們都得了胃寒。後來我才知道那些姑娘把我真當成了個男人,一見鍾情並且想以身相許。知道後我改開山楂丸可三個月後她們卻變得越發顯胖,以至於天天早上藥鋪開門的時候都能看見許多姑娘在大街上跑步減肥。”
博弈大哥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來你扮成男人還真是個美男子。”
“別提了。”我嘆了口氣:“沒想到藥鋪老闆的女兒也喜歡上我了,沒辦法只得亮出我是女兒身。後來經過藥鋪老闆的同意,我才坐在堂上當個女大夫。”
“你一換過來,藥鋪不冷清了許多?”
“沒有,依舊生意興隆,只不過血腥了點兒罷了。”
“此話怎講?”
“換成女兒身後藥鋪裡的男的有居多了,記得一天早上我看見一羣男的在藥鋪門口排成長隊,有的故意將自己腳扭傷,有的自己將自己咬傷,有的割腕,甚至有的還往柱子上撞,那叫一個壯觀。”
博弈大哥再次大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紅顏禍水。”
我白了博弈大哥一眼:“你以爲我願意啊,若不是他們太花癡,我也不會得罪這麼多人。”
尋了半晌終於找到一家冷清的客棧,房間挺大,但就是沒有人住,據說三個月前這客棧裡死過人,之後生意就再好不起來了,店主原本想將這家酒店賣了,可這裡畢竟是死過人的地方,人人都覺得晦氣,沒人來買,所以一直空落着到現在。
只是奇怪的是這家客棧的小二看我的眼神兒有點兒怪怪的,難道也是我的最求者?“小二,你怎麼看我的眼神兒怪怪的,難道我有那點兒長得古怪?”
小二乾笑了兩聲:“姑娘長得那麼漂亮,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只是小的從未見過而已。”
聽了他的話,博弈大哥調侃道:“看來仰慕你的人很多,以後出門記得蒙上紗布,免得招蜂引蝶。”
我白了博弈大哥一眼:“我纔沒有你說的那麼招蜂引蝶。”
我們正準備上樓看房間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一羣人的叫喊聲:“就是她,快點兒將她捉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