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皇宮裡,只想漸漸忘掉對安德王的愧疚,但越刻意不去想,偏偏記得越深,讓我無法忘記。
“紫煙,你怎麼了?”
我轉過身見博弈在這裡站着,我問:“博弈大哥,今天不是你妹妹成婚的日子嗎?你怎麼不去參加?”
博弈嘆了口氣:“我妹妹從小嬌生慣養,養成了這種習慣,才造成了今天這情況。還望你不要怪罪我妹妹。”
我淡淡一笑:“不會,我愛的不是安徳王,而你妹妹對他是真愛,我覺得安徳王娶你妹妹是理所應當。只不過你妹妹用的方式太極端了些,你回去好好勸勸你妹妹,做事不要太任性。”
“嗯,我會的。”博弈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遞給我,我問:“這是什麼?”
“安徳王寫給你的信,讓我務必轉交給你。”
我打開信,見上面寫着:
紫煙: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和斛律宛兒成婚,你或許會愧疚是因爲你我才被迫娶斛律宛兒爲妻,不過我答應斛律宛兒之後,漸漸覺得這輩子與斛律宛兒成婚是正確的。其一,長痛不如短痛,至少可以漸漸擺脫我的單相思;其二,我們這輩子是不會有結果的,因爲你一直喜歡的是我四哥。
如今,我只希望,下輩子我比四哥早認識你一步,或許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我四哥。
以後的日子,我可能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保護你,你一定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你也要防範一下鄭梒霜,她讓我感覺她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我無意中聽見斛律宛兒的丫鬟說這次斛律宛兒使記陷害你並不是斛律宛兒想出來的主意,而是鄭梒霜幫她出的主意。你一定要小心。
高延宗
難道鄭梒霜是想削減我的依靠,依靠一旦沒有,也就沒有人來保護我,這樣她就可以輕而一舉地把我陷害,並借刀殺人?
我對博弈說:“博弈大哥,時間不早了,你妹妹的婚事你哥哥怎能不參加?快回去吧。”
“好,你也不要太傷心。”
“嗯,不會的。”
第二日早晨斛律宛兒怒氣衝衝地闖
進秀女坊,見到我正在井邊打水,走過來大吼一聲:“華紫煙!”
我轉過身問:“你找我?”
話音剛落,斛律宛兒就給了我一記耳光,我愣了愣:“安徳王妃,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八成又是安德王對她冷淡才找我出氣。
斛律宛兒怒道:“你這個狐狸精,給我丈夫施了什麼迷藥?昨天圓房時他口中喃喃叫的是你的名字。”
我淡淡道:“我沒有給他施任何迷藥,我已經把他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你……”斛律宛兒惱羞成怒又揚起手要打我,忽然有人握着她的手腕,見是博弈跟着到了這裡。“宛兒,你快跟我回家,別在這裡胡鬧!”
斛律宛兒委屈道:“哥,你怎麼也幫着這個狐狸精說話?”
博弈勸道:“你根本不瞭解紫煙,等你真正認識紫煙的爲人你就不會這麼認爲了。”
“哥,你欺負我。”
說完便氣沖沖地跑出秀女坊,我不想我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這樣會使得我和博弈的關係也很僵。我便追上去想給她解釋清楚。
博弈拉着我的胳膊問我:“紫煙,你去哪兒?”
“當然是追上是你妹妹,給她解釋明白。”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去解釋是沒有用的。”
“不管怎麼說也得試試啊,總不能這樣僵下去,我也會影響到你們兄妹之間的關係。”說完便速速去追斛律宛兒。
當我追上她時見她坐在湖邊的一個小石凳上流淚,我走過去,對她說:“斛律宛兒,你誤會我了,我喜歡的不是安德王,也從來沒有勾引過安德王。”
斛律宛兒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扭過頭冷冷道:“不要在這裡假惺惺。你先勾引蘭陵王接着又勾引安德王,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懶得搭理。”
“你聽完我的解釋再下定論,如果我的解釋不能令你信服,我隨你處置。如果我說的你相信,就請你相信我和安德王的關係也是清白的。”
“好,那你就給我講講。”
我說:“從小我跟着師父隱居山林,直到邙山大戰之前
博弈大哥請我師父出山當軍醫,於是我便跟着師父一同下山去了軍營,也就是那段時間我認識了蘭陵王,我們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有了感情。
但到了京城,卻不幸在御花園中巧遇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我被他納爲太子妃,我不願當後宮的嬪妃,於是便服下師父研製的一種能使人假死的藥,這種藥服下九九八十一個時辰之後藥效便會失靈,人也自然會醒來。
但從我假死之後,聽師父說蘭陵王聽聞我的死訊整日借酒消愁,我不忍心看着他這樣糟蹋他的身體,便請求師父讓我去見見他。師父給了我一瓶藥水,名叫忘情水,喝了它便會忘記以前的所有往事。”
斛律宛兒喃喃道:“怪不得那段時間蘭陵王不認識我了。”
我接着說:“後來我回到了我的老家,在晉陽城裡當大夫。我原以爲我的後半輩子就會在這裡平平安安的過完,但天不遂人願,讓我又遇見了蘭陵王,那次我見蘭陵王身受重傷,我便扶着他去了我坐堂的那家藥鋪讓他在那裡調養,由於那段時間我每天需要坐堂,我便託藥鋪老闆的女兒鄭梒霜來照顧,卻不想鄭梒霜早已對他有了仰慕之情,蘭陵王醒來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研究迅速升溫。所以我決定退出隱居山林,回去的路上我被打劫是北周的皇帝宇文邕將我救走後來輾轉到了北周的軍營也就是那次在北周的軍營裡救了你的哥哥博弈。我想既然我又遇見了蘭陵王也就沒有必要隱瞞,而且我很久沒有見到我的師父了,很想念我師父。我在軍營裡用的假名叫華煙,沒有人知道我是女兒身。我便跟着蘭陵王、安德王和博弈大哥待在了軍營,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安德王漸漸地喜歡上了我,但我心裡只裝下了蘭陵王,已經再也裝不下安德王了。他次次試探我是否願意嫁給他,我次次都是拒絕。”
我見斛律宛兒有些將信將疑,我便補充道:“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哥哥,還有你若不相信這世上有假死的藥和忘情水可以去找我師父要來一瓶,找兩個囚犯一試便知道真假。”
斛律宛兒板着臉說:“好,但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隨時奉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