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匕首的殼和把手處是金子打造,西域寶石鑲嵌在金殼上,你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匕首?”沈沉又問道。
我笑道:“這是我在北周時北周的皇帝與我合謀謀殺宇文護,出行前北周皇帝送給我的匕首讓我防身用的,當初臨走倉促我忘記還給他了,這次上山山中難免有野獸出沒所以我就把這匕首戴在身上。”
“哇!宇文護你都敢殺?”沈沉驚道。
我糾正道:“不是我要謀殺,是北周的皇帝要謀殺,我只不過幫他用易容術瓦解了宇文護心腹,讓他們互相猜疑。”
“哦。”
我催促道:“快點兒幫我咬開吧。”
“好。”沈沉在我背後用嘴咬開綁在我手上的麻繩,我快速取掉手上的麻繩,幫沈沉把麻繩解開。
院子裡漸漸傳來一股香味兒,沈沉用鼻子嗅了嗅:“好香啊,他們可能是開始做飯了。”
“吱呀。”門被打開了,接着便押着沈沉往外走,沈沉掙扎着:“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我們兩人立刻雙手背後靠牆蹲下來。
一名土匪陰險地一笑:“把你燉了給我們吃。”他見沈沉一臉恐懼,冷冷笑道:“放心,你就當是給你洗個熱水澡,一會兒你就能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聽了這個沈沉恐懼地哭了出來:“嗚嗚嗚,師姐你快來救我。”
土匪大笑道:“你師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怎能救得着你?”
“那倒未必。”見沈沉恐懼成這樣,再加上他危在旦夕,我也顧不得等到深夜再逃。我取出腰間藏的迷香粉,趁土匪看向我的時候我將迷香粉灑在了他們的身上。
那些土匪包括沈沉在內都被迷香粉的氣味給迷倒了。我趕忙將身上藏的解藥拿出來讓沈沉聞了一下,沈沉漸漸甦醒過來,喃喃道:“師姐,我現在是在陰曹地府嗎?”
“你猜。”
他頓時大哭起來:“師姐,我不想死,我的大好青春還沒過完就要死了,我不甘心啊!”
我哧地一笑:“瞧你那出息兒,只是昏迷了一會兒就以爲死了。”
沈沉一愣,接着激動道:“我沒死?我真的沒死?”
我肯定道:“你當然沒死,你要是死了誰陪我一同回京?”接着我說:“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跟快逃走吧。”
沈沉連忙點頭:“那是當然。”
我將頭探出門外,見柴房前面還有一座房子擋住,沒有人往這邊過來,我們趕緊出了柴房
跑到圍牆處我說:“我們從這裡跳過圍牆。”說完我便用輕功一躍跳上了圍牆,扭頭一看見沈沉還站在原地無奈道:“我不會輕功怎麼跳上牆啊。”
我急道:“傻瓜,你不會輕功,翻牆你總會吧?”
沈沉搖了搖頭:“也不會。”
“……”真不曉得當初師父爲什麼要收一個這麼笨的徒弟。
“哈哈哈,你有一個這麼笨的師弟可真是給你拖後腿。”
我朝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土匪頭兒已經帶着一幫土匪包圍了這堵牆,兩名土匪迅速上前將沈沉捉拿。
我怒道:“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咱們比一比。”
“這小娘子夠爽快,本大爺願意。你想比什麼?”
“比賭博。”沈沉搶先一步說道。
土匪頭兒大笑道:“那你可輸定了,這個本大爺最拿手了。”
我愣了一下,這小子笨手笨腳能行嗎?我趕忙道:“這小子笨手笨腳不要聽他的,我們比輕功。”
土匪頭拒絕道:“不行萬一你們跑了怎麼辦?”
沈沉惡狠狠地看着他:“誰輸誰贏還沒定呢,不要下太早結論。如果我贏了,你就還我們包袱,放我們走人。”
“好。”土匪頭兒爽快地答應了。“可你們輸了呢?”
“把他留下。”我和沈沉異口同聲說道。
土匪頭兒嘲笑道:“你們兩個還真‘謙讓’啊。”接着他冷聲說;“如果你們輸了,兩個都留下!”
我和沈沉互相瞪了一眼:“好。”
土匪頭兒冷笑道:“那就快點兒開始吧。”
我下了牆隨他們一起往院子裡走去。
我和沈沉隨土匪們一同來到院子中央,土匪頭兒打了個響指,兩名土匪擡着一張桌子過來,放在我們面前。上面放着骰子和骰盅,土匪頭兒把骰子和骰盅拿在他的手裡冷笑道:“小子,三盤定輸贏,你來搖。”
“你就這麼讓着我?”
土匪頭兒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那點兒本事我三盤就能贏回來。”
沈沉胸有成竹道:“好,那我就開始。”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沈沉會賭博,但看他說話的架勢並不像是吹出來的。不過再想想覺得吹牛也需要分老手和新手,老手自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得厲害。只見沈沉搖骰子搖的倒很有老手範兒,不過結果如何就需要等沈沉將骰盅揭開才知道。
聽着骰子在骰盅裡晃動的聲音,我的心也跟着骰子
動了起來,將我的一顆心繫在這骰子上,讓我心驚膽戰的。
“啪。”骰盅扣在骰子的上面,沈沉笑問:“你押大還是押小?”
“我押大。”土匪頭兒說道。
沈沉淡定自若地說:“你輸定了。”說着揭開了骰盅,看見三個骰子上都是一點,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原以爲沈沉笨手笨腳,想不到他還是有兩下子的。
土匪頭兒搶過沈沉手中的骰盅,並將骰子也拿了過去。“這次該我搖。”
土匪頭兒將骰子放進骰盅裡搖了起來,沈沉那邊雖有了些底兒,但土匪頭兒這邊也不可小虛。畢竟這些土匪也懂這行。
“啪。”骰盅落在桌子上,土匪頭兒冷笑道:“你押大還是押小?”
“押小。”
沈沉話音剛落土匪頭兒的臉上就起了陰險的笑。糟了,看現在這情況,裡面一定是大。趁土匪頭兒還沒發話,我趕忙搶先說道:“我們押大不押小。”
“到底是押大還是押小?”
“師姐,別插嘴。”
我低聲道:“喂,你沒看土匪頭兒那表情押小肯定輸定了。”
“放心,大不了一比一打了個平手。”
“那第三盤你有把握贏嗎?”我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下。
沈沉正欲開口,土匪頭兒催促道:“快點兒說,別在那兒磨磨蹭蹭。”
“押小。”沈沉堅定地說。
土匪頭兒胸有成竹道:“現在我們平手了。”
“你連揭開都沒揭怎麼就知道我們平手了?”
土匪頭兒將骰盅揭開,臉色頓時大變,裡面果然是小。頓時我欣喜不已,現在沈沉已經勝了兩盤註定這次比賽必勝無異,第三盤勝負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沈沉冷笑道:“怎麼樣?還要再比嗎?”
土匪頭兒狠狠地盯着沈沉,額頭的青筋凸起,怒道:“來人將他們倆拉去殺了喂狗吃。”
四名土匪分別將我和沈沉押住,我掙扎着罵道:“喂,你身爲男人卻不遵守承諾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土匪頭兒怒道:“你少用激將法來刺激我,你這套本大爺見多了,本大爺最容不下的就是別人賭博的技藝比我好,所以本大爺一定要殺了你們。”
沒想到這土匪這麼狠毒,連做人最基本的信譽都不放在眼裡。
突然一羣士兵從各個角落衝了進來將這些土匪包圍後面三個身穿鎧甲騎着馬走過來的男人正是高長恭、安徳王、和博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