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卿雪小姐似乎在昨天深夜的時候到軍營去劫持了劉修大人,之後到了現在一直都沒有消息。”
得知長恭自昨天晚上起就一直在找卿雪,青紅大姐便盡心盡責的調查了卿雪現在到底在哪裡。雖然說鬼面軍軍營裡的事情一直就是不對朝廷裡的情報部門公開的,但由於自己的特殊身份,便很容易知道那裡所發生的事。
“她……去找了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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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知道了。”
在青紅退下之後,練劍練到一半的長恭緊緊的握着刀柄,力量之大,使劍身晃動起來。
“你究竟……又想自己一個人去做些什麼?”幾乎是呢喃的聲音,似是在對自己說,又好像是在問着此時不知在哪裡的卿雪。
劉海擋住了迷茫又痛苦着的眼眸。汗液順着髮絲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明明說好了,不再自己一個人堅強着的啊……”
“可是爲什麼……”
樹影的斑駁使人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只能夠知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的擡起頭,把刀收入鞘中,然後飛快的離開……
此時的長恭用上了輕功,景物在他的身邊飛快的移動……
或許不管發生什麼,只需要先找到就行了啊,那道屬於自己的光。不能給予她使自己消散的機會,那就是長恭現在想要去做的事情。
或許我……說了什麼讓你生氣的話,但只要你能夠安全,其他的……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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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恭!是高長恭唉!”
正在做着針對自己自身的訓練的狼牙看到了飛速趕來的長恭,用愉悅的聲音大聲的喊着。正喊着,便被左古大叔一拳頭砸在頭上。
“嗚……”——狼牙的標誌性貓吟。
“要叫蘭陵王大人。”——左古大叔如此貌似溫和的說着。
“聽說昨天半夜的時候,卿雪來你們這裡帶走了劉修?”長恭並沒有耐心與他們去打招呼,只是很直截了當的開口問。
“恩?是啊,小卿雪昨天很晚的時候來這裡的,不過劉修這傢伙還真敢呢,一路都有氣無力的說着‘本官遭劫持啦,大家要小心啊!’,結果就被卿雪直接放倒在地上了拖着跑的,還真是有那麼小點的可憐呢。”
狼牙擡起頭,歪着對着天空回憶着,還時不時的加註“就是這樣”之類的話語。
“那麼現在卿雪人在哪裡呢?你知道嗎?”
“不曉得呢。”
正這麼回答着,卻聽到了由遠處傳來的,卿雪興奮的聲音:
“山貓!左古大叔!尉相願!我這裡有好東西哦!我們來一起討論一下吧!”
卿雪就這樣的跑呀跑,直到很近了之後纔看到了被一種很可怕的氣氛籠罩着的長恭。
卿雪嚥了口口水,假裝沒有看到,繼續朝山貓那裡走過去,不過呢,她的速度慢下來了很多,在走到靠近長恭的地方故意加快速度卻被長恭攔腰抱住,然後運起上乘的輕功,就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鬼面衆的眼前。
“今天的風好大哦……”
狼牙如此的感嘆着。而在他後面的左古大叔和尉相願呢?只是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塊手絹動作頗爲一致的擦了擦汗。
那麼現在的卿雪呢?應該是被長恭帶着在半空中進行着高速的移動吧?此時的卿雪是非常的矛盾啊,她心裡很明白,現在應該是在和長恭冷戰來着,理應以最快的速度跑得遠遠的!
可是……這個樣子,根本就練小掙扎一下都不敢啊,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還只能亂認倒黴。所以此時的卿雪就只能緊緊的抓住長恭以保證自己不會很無謂的掉下去摔斷什麼……
不過呢,卿雪很快就發現這樣的姿勢真的是很……曖昧啊!
本來就已經被長恭以公主抱的樣子抱在了懷裡,而現在自己又因爲害怕掉下去而緊緊的圈住了長恭的脖子……
可是發現了又怎麼樣呢?只能夠把臉低到不能再低,讓人看不到自己此時的表情,也不去看那張這麼近距離的美到禍國殃民的臉。
可是這樣卻又與他的胸膛更加的零距離了,近道能夠在包圍着自己的風聲之中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有力聲音似乎隔絕了周圍的一切,似乎是一個咒語一般,牽引着她的心,卻又那樣的令人安心。
而長恭呢?在前行中還是會時不時的看看卿雪,注意一下她的情況。他知道不會輕功的她在半空之中會特別的不安,儘管即使她不安着也從不會讓別人輕易的察覺。
但是他卻可以……可以在一瞬之間感受到來自她的不安。
他儘量的讓自己的身形平穩,卻發現懷裡的人兒現在的情況。笑意無法抑止的擴大。
你要是可以一直都那麼的乖得可愛該多好呢?只是……若是這樣的話,便不是自己的卿雪了吧?
也罷,那就讓這一刻停留的時間長一些吧。
在不知不覺當中,周圍景物變換的速度慢了下來……
直至很久以後,在城郊的某處停了下來。
“到了。”那好聽的聲音輕輕的說到,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把卿雪放了下來,儘管這動作可能有些遲疑。
“我想說的是……儘管可能對於我的看法你並不贊同……”
“是很不贊同好不好!你那種主張簡直就是……”
還沒等長恭把話說完,卿雪就異常激動的打斷了他,可是說到一半就好像想到了什麼而停止,“我拒絕和你這種腐朽的人交流心得!會被你氣死的。”
卿雪呢就是這麼嘴硬的人,在聽了爾朱秀的話之後,其實已經有些釋然了,但還是很氣不過。要是放在“五代十國”,自己碰到了這種人 ,一定就帶着嶽勝殺到對發老家去了,完完全全的把所有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裡!可是呢,自己喜歡上的人怎麼就是這種……“冤大頭”,“任人欺負”的人呢?明明強悍得很啊……
說什麼國家大義,才管不上這麼多呢,哪裡有這樣的完成大義的啊……
看到卿雪這副“沒得商量”的樣子,長恭苦笑了,“一個人的想法並不是這麼容易更改的,就像你的想法不能改變一樣……”
“我……答應過我的父皇,一定會讓這片國土上的人安康的,那是……一輩子的約定。”
看着這樣失神着,彷彿在暗自回憶着什麼的長恭,卿雪覺得自己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是因爲長恭的傷感傳染了自己,也是因爲自己的不甘心……
“因爲與父皇的約定,你就要白白的去送死,那你與我的約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