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關於約定

小姑娘死命的踢了那毀容臉好幾腳後突然反應到了一件事:她還沒向幫了她的恩人道謝。於是轉身走到長恭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垂着臉說:“謝謝恩人相助,不知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報答您的,只要是我能夠做得到的,無論是什麼都可以。”

“沒有什麼好謝的,我只是正好想揍他而已。”長恭搖了搖頭告訴女孩不必做什麼報答自己的。

“對了,小丫頭,你叫什麼,今年幾歲了?”看了整件事情發生的卿雪十分欣賞她,在實力不如對方時隱忍,在對方的實力瓦解之時又會毫不猶豫地儘自己的全力去‘報仇’呵呵,真是塊做軍師的好苗子啊。

“我叫肖靈韻,今年十四了。”瀟靈韻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好像和救了自己的恩人一起的小姐姐。

“那你一個人又怎麼會在這裡擺攤呢?”

這個小姑娘皮膚白白的,小臉蛋粉粉嫩嫩的,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一點都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到是像有錢人家的小孩。

“我家裡是經商的,原本一家人過得都不錯,但是前幾個月父親得了急病……去世了,不久以後,母親就鬱鬱而終了……親戚們不想讓我一個人繼承家財……就把我趕了出來……我無路可去了,便一個人待在破廟裡……沒有東西吃,想拿帶出來的衣服去當鋪換點錢,可是他們吃準了我走投無路就只想用很少的錢換下我的衣服……我一氣之下就來這裡碰運氣了……”

肖靈韻說着說着,眼淚便一串一串的掉下來了,漸漸的,她變得泣不成聲。

“已經……沒事了,所以……不要再傷心了……”卿雪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應該怎麼辦,情急之下就抱住了肖靈韻,慢慢的摸着她的頭,說着最簡單的話語。記憶裡,自己父母出國的時候,任文傑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許久沒有依靠別人的肖靈韻緊緊的抓住這個再一次讓她感到溫暖的人,放聲大哭起來。而卿雪也只是靜靜地聽着,慢慢地摸着她的頭。因爲此時她能做的,只有這些。

過了一會,肖靈韻暈了過去。卿雪連忙抓住她,“這是怎麼回事?”她急忙出聲詢問身後的二人。

“似乎是……餓暈了。”檢查完肖靈韻身體情況的爾朱秀如是說。

“能不能……把她帶回府裡?”卿雪求助似的看向長恭,她不想就看着這個自己欣賞的女孩就這樣下去。

“這個還用問嗎?”長恭給了卿雪一個放心吧的眼神。

“哈哈,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就由我來做救美的英雄吧。”爾朱秀走上前去把肖靈韻打橫抱起。

一行人就這樣回了府,把肖靈韻交給了青紅照顧。而那個爾朱秀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消失了。

卿雪再自己的房間裡用過了晚飯後,就走了出去想要曬曬月亮。這天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胸口悶悶的。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了坐在一棵大樹上的長恭。

“喂!長恭啊。”卿雪一邊揮手,一邊向長恭喊着。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看到長恭,讓卿雪覺得很開心。

“想上來嗎?”

“嗯!”

得到答案後,長恭從樹上輕盈的“飄”了下來。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好漂亮!

就在卿雪讚歎着輕功的奇妙時,她已經被長恭輕輕的一抱,帶上了樹。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坐在樹上了。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啊?好厲害!”卿雪第一次被人用輕功在頃刻間帶上那麼高的地方,難掩興奮。

“只是一些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長恭的眼睛帶着笑意看着卿雪。

“纔不是什麼雕蟲小技呢!你啊,該不會是歧視不會輕功的我吧?要知道,過於謙虛就不是謙虛了。因爲,物極必反!”

“真是,說不過你呢。”長恭的眼睛裡多了某種寵溺的意味。

“長恭啊,這裡的人命都是那麼輕易的就沒了的嗎?突然想到了那個名叫肖靈韻的小丫頭,卿雪地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爲什麼,會想到這麼問?“

“只是一時不能接受原來人的性命脆弱得那麼容易消逝,美好的生活竟是那麼容易崩潰的這個事實吧,肖靈韻看上去還那麼小的樣子就……”

“可她畢竟曾經擁有過,不是嗎?”長恭靜靜地看向遠處的明月。

ωωω▪ttκá n▪C○ “記憶裡英勇睿智的父皇也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駕崩了。而我母親更是在我出生時就死了,可笑的是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年……過得很苦吧?”

“並不知道什麼是苦,只知道自我懂事以來,周圍的人就說我是外面來的野種。我的兄弟也是個個都不願與我玩耍。他們的奴才說那是資自降身份。”

“纔不會呢!叫我說啊,你的母親一定是個溫柔的大美人!”不想再讓長恭散發着那樣死寂的氣息,卿雪出口道。

聽了與十年前如出一轍的話語長恭不禁笑出聲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啊?”不明白爲什麼長恭會突然崩出這句話啊。

“沒什麼。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會任人欺辱的高長恭了。那個約定,我可是一天都沒有忘記哦。你說要強到只需報出名號就可以嚇跑別人的話我也一點沒忘哦。現在,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大可報出我的名號哦。”說到這裡,長恭不禁挑了下眉毛。

“我纔不會呢!我啊,可也是很強的!說不定比你厲害的!”卿雪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聯想到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就越說越覺得沒有說服力,聲音也越來越輕。說到後來已經擡不起頭了。

長恭好笑的看着卿雪,似乎覺得看着這樣的卿雪很有意思。但是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古人所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真是不會錯?自己……難道說是被爾朱秀那傢伙影響到了嗎?

“那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長恭現在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卿雪的話把長恭拉離了沉思。

“也許吧。”但是,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長恭在心裡默默地說着。

“對了,卿雪,剛纔宮裡來了消息。我的祖母,婁太后病故了,明天要去宮裡參加儀式。我不放心你,所以,你也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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