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你叫我?”一出更衣室,看到比盧普斯站到門外,他跟着就問道。
比盧普斯點了點頭,臉上有擔憂之色的,顯然格里芬的受傷讓他也很憂心:“薩姆說的你應該也聽到了。”
唐帥點了點頭。
“cp3受傷,布雷克賽季報銷,這對球隊來說絕對是個噩耗,但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次機會。”比盧普斯跟着說道。
唐帥一愣,一臉疑惑的看着比盧普斯。
“上一場比賽你的表現讓我很意外,但也說明你有掌控球隊的能力,現在cp3和布雷克都打不了的話,你肯定會成爲球隊唯一的進攻核心,我希望你要提前有這個準備,畢竟我們還有比賽要打。”
比盧普斯接着的話讓唐帥一下就明白過來,保羅和格里芬都打不了,你不可能指望38歲的皮爾斯夢迴巔峰狂砍高分,你也不可能讓格林、史密斯這樣的角色球員突然打通任督二脈般的暴走,你更不可能指望布克拿下格里芬之前拿的所有分數,比盧普斯說的,是接下來比賽唯一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比賽會變得很困難,或許會困難的超出你想象,但是如果你能夠堅持下來,我相信你將會發生一個質的變化。”比盧普斯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會竭盡所能的,教練。”唐帥堅定的說道,這麼一段時間過去,他已經從格里芬受傷不能打的沮喪中回過神來,其實他早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的,畢竟很早之前就看到格里芬一瘸一拐了。現在正如比盧普斯說的,這是個噩耗。但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如果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從普通球員到球星。這就是一條捷徑。
“好好加油吧。”比盧普斯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往教練辦公室的方向走回去。
唐帥看着比盧普斯消失的方向,暗暗的按了按拳。
美國時間4月27日晚,快船隊官方宣佈了格里芬因傷賽季報銷的新聞。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一消息讓整個聯盟徹底震驚了。
如果說保羅的受傷讓外界認爲快船隊晉級半決賽的希望渺茫的話,那麼現在格里芬的受傷就像是對一個重病患者心臟補了一刀,快船隊晉級的希望幾乎變成了零。
你不可能指望缺少了詹姆斯和歐文的騎士隊能在季後賽走多遠,你也不可能指望少了庫裡和湯普森之後的勇士還能大殺四方,所以對現在的快船隊。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惋惜。
如果快船隊此時是3比0領先,或許對於球隊來說還很有希望,但現在只是3比2,而且下一場還是在休斯敦打,這直接等於提前宣判了快船隊的出局。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再沮喪不過的消息,本來快船隊很有希望晉級的,但是這消息直接斷送了這種可能,我想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將會是洛杉磯人的榮譽之戰。他們一直都是支強硬的球隊,即便贏不了球,我相信他們也會竭盡所能。”這是雷吉·米勒在做節目時談到這個消息時的回答。
“沒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了,快船隊接下來比賽中唯一的可能就是主打唐。但這基本就宣佈結果了,是的,唐在上一場比賽表現出色。但是我想他還遠沒到可以帶領一支球隊的實力,休斯敦人可以提前慶祝了。他們將和衛冕冠軍在半決賽相遇。”比起米勒的委婉,老巴里的評論就要顯得直接的多。看得出上場比賽在現場解說還是讓他心生了不少怨氣。
米勒和巴里的評論只是衆多言論中的冰山一角,實際上到了這時候,已經不存在什麼看衰不看衰的說法了,已經沒有人認爲快船隊能夠晉級半決賽,哪怕他們手握2個賽點。
就別說外界了,就是快船隊內部,球員們的情緒也是異常的沮喪,兩大核心受傷,這對於任何一支球隊都是無法接受的噩耗。
而就在這一天,達菲給唐帥發了一個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但是比起格里芬的缺席更加刺眼。
安娜的父親,去世了。
腦癌,終究是人類無法戰勝的不治之症。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但是安娜的情緒有些失控,她回來之後一直不說話,已經在房間呆坐了一天了。”達菲在最後說道。
唐帥掛了電話,和蘇媚打了個招呼之後,跟着就開車去了別墅,作爲朋友,他現在必須去做點什麼。
到了別墅,見到了達菲。
“她人在樓上,情緒不是很穩定,我怕她會做什麼傻事。”達菲擔憂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唐帥說完之後,接着就往樓上走去。
上樓的時候,他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鏈子,這東西還是安娜在聖誕節的時候送給他的,和蘇媚確立關係之後,他就沒再戴了,這次爲了安慰安娜,他又重新翻出來戴上。
樓上房間門沒關,安娜低着頭坐在牀上。
唐帥沒有直接進去,而是伸手在門上敲了敲。
安娜聽到聲音,轉頭看到是唐帥,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但很快就黯淡下去,神情沮喪的又低下頭。
就這擡頭的瞬間,唐帥看到她神情失落的,幾個月沒見,比起之前她整個人消瘦了相當多。
“安娜,我聽詹姆說你回來了。”唐帥說着進了房間。
安娜“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現在開春了,外面的景色比之前要美了很多,我們出去走走吧?”唐帥跟着說道。
安娜搖了搖頭,還是沒說話。
唐帥感覺到安娜情緒一直在憋着,想了想之後,坐到她的身旁,開口說道:“我跟你說一個小故事吧,是小時候老師跟我講過的一個真實的故事。”
安娜仍舊沒有反應。
“以前有一個乞丐,他是個啞巴,還有點傻,他看上去大概三十歲的樣子,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處乾淨的地方,他每天都會蹲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有時會傻笑,有時會哭。看到他的好心人會投去同情的目光,然後丟給他一點碎錢,或是一點吃剩的食物,這時,他就會傻傻的笑着,應該在表達他的謝意吧。-”唐帥自顧自的說道。
“有一天,有一個小女孩和母親經過,在馬路對面看到了他,小女孩對她的母親說‘媽媽,那個乞丐好可憐,我可以把我的早餐給他嗎?‘,小女孩的母親同意了,小女孩拿着麪包跑到他的面前,說‘現在這饅頭是你的了,不要害怕,吃吧’,他的手很髒,拿着埋頭很快就髒了,白饅頭變成黑饅頭,小女孩又重複說了一遍,他這纔拿起饅頭,和平時一樣傻笑着。”
唐帥繼續着他的故事,安娜仍舊低着頭沒反應。
“這時候馬路對面的母親對小女孩喊了一聲,小女孩對他說道‘我們要走了,我下次再來看你’,說完,小女孩就走了,就在小女孩走在馬路中間時,突然,一輛白色小轎車從左邊飛馳過來,就在這千勻一發的時刻,他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和智慧,飛快向小女孩奔去,一把推開離小轎車只有1米來遠的小女孩,只聽到一聲慘叫,他倒在了血泊中......-”
安娜身子這時突然控制不住的一顫。
“馬路上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都紛紛向他圍了過來,小女孩和她的媽媽向他撲了過去,他全身是血,手上還緊緊的捏着那個來不及吃一口的饅頭,小女孩哭着說‘我不要你死,你起來吃饅頭啊,我以後還要買好多饅頭你吃,你起來,我不喜歡你躺在地上,不喜歡你流那麼多血。’-小女孩的媽媽擁着小女孩泣不成聲,他虛弱的看着小女孩,又是那樣的笑着……-”
“嗚嗚……”就在這時,安娜慢慢的哭了起來,開始是小聲的哭泣,慢慢的哭聲越來越大,最後全身顫抖的徹底大哭起來。
唐帥伸手把她擁入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背。
失去了至親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安娜一直沒從這種痛苦中緩過勁來,現在的她需要像現在這樣大哭一場宣泄,要不然憋久了真的會出事。
安娜哭的很徹底,不一會兒唐帥整個衣服就全都溼了。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安娜的哭聲漸漸的轉低,慢慢的沒了聲音,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輕輕的鼾聲。
唐帥低頭看了看,安娜已經睡着了,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蓋上被子,然後悄悄的下了樓。
“發生什麼事了?”達菲一直沒上樓,看到唐帥下來了,他疑惑的問道。
唐帥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着小聲說道:“她睡着了,哭了一場應該緩過來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她買點吃的,她一天沒吃東西,醒來應該很快就餓了。”
“好。”達菲點了點頭。
“我和你一起出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唐帥跟着就和達菲一起出了門。
美國時間4月28日早,唐帥和隊友們坐上前往休斯頓的飛機,和之前比賽不同,這一次飛機上的隊友們全都悶悶不樂,格里芬和保羅的缺席讓所有人都提不起興致來。
唐帥看着隊友們的狀態,心裡面盤算着要做些什麼,要不然這比賽不用打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下了飛機,剛把行李放下,他就接到了達菲的電話。
是關於安娜的,在大哭了一場之後,安娜的情緒雖然還不太好,但是已經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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