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蘭。
一處廢舊的倉庫。
幾個老外被脫得幾乎一絲不掛的扔在地上,只留了一條底褲,滿身傷痕,嘴角還帶着血跡。
看樣子是被人集體毆打過。
倉庫中有些昏暗,大概是因爲荒廢了太久,四周的玻璃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沙,只有些許的光線透過縫隙緩緩照射了進來。
時不時有求饒聲和呼救聲從幾個人的口中發出。
可是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即便他們喊破喉嚨,估計也未必有人能聽到。
良久之後,倉庫的大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
正是凌天!
藉着門口照射進來的光亮,凌天逐漸看清了倉庫中的景象,發現了那幾個已經被楚飛修理過的老外。
不過倉庫中實在有些昏暗,讓他很不適應。
遲疑了一下之後,凌天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楚飛,指了指倉庫四周的玻璃。
楚飛頓時會意,招呼了幾名保鏢,走到四周的窗前,打碎了被沙子掩蓋的玻璃。
隨着玻璃被打破,伴隨着沙塵瀰漫,倉庫中逐漸顯得清晰了起來,那幾個人也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凌天,緊接着滿臉驚恐的向後爬去,似乎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但是這時楚飛已經返回,命人將那幾名老外抓了起來,拽到了凌天的面前。
楚飛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把椅子,排掉了上面的灰塵之後,放到了凌天的跟前。
凌天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幾名老外。
“說吧。”
凌天淡淡的說道。
可是跪在地上的那幾人中並沒有人回答,全都低着頭,不敢看凌天的眼睛。
凌天眯了眯眼睛,揮手示意了一下。
緊接着,幾名保鏢衝着那幾名老外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慘叫聲再一次迴盪在倉庫之中。
“求求你!不要打了!”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幾名老外一邊慘叫着,一邊哀求着。
看到這幾人依舊不肯說,凌天面色一冷,直接站起了身。
“找個地方埋了吧。”
話音剛落,凌天就已經轉身徑直向外走去。
“等等!我說!我說!”
正在這時,其中一名滿臉通紅,身上隱約帶着一身酒氣的中年人大聲說道,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凌天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中年人。
他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名肇事司機!
“我全都告訴你,不要殺我!”
中年人顫抖着說道。
“從現在開始,不許有一句假話,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凌天重新做回了椅子上,盯着中年人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好好,我說,我說。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撞一輛車,然後去自首,事後會有人將我保釋出來,並且送我離開。”
中年人顫抖着說道。
“然後呢?”
凌天緊咬着牙齒,繼續問道。
他很憤怒,甚至恨不得直接上去殺了面前這個爲了錢可以任人擺佈的人渣!
“沒有了,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中年人搖着頭說道。
“聯繫你的人長什麼樣子?”
凌天冷冷的問道。
“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不是M國人,是個Y國人。聯繫我,保釋我,給我錢的人都是他。”
中年人急忙回答道。
聽了中年人的話,凌天皺了皺眉頭,對於中年人所說的那個人,他沒有絲毫印象,原本他以爲會是凌軍。
可是轉念又一想,以凌軍的狡詐,他怎麼可能自己親自出面去處理這些事。
“天哥,我好像知道這個人。”
正在這時,站在凌天身後的楚飛低聲說了一句。
“誰?!”
凌天一聽,眼前一亮,急忙問道。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凌軍的手下,之前我在公司見過,凌軍的身邊有這麼個人。”
楚飛肯定的說道。
“派人盯着他,查查他最近都去了哪裡,見了一些什麼人!從今天開始,他的所有行蹤我都要知道!”
凌天咬着牙說道。
“是!”
楚飛急忙大聲答應了一句。
隨後,凌天又對剩下的那幾個人審問了一遍。
他們都是之前D品案和豔照門的操縱者,其中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聯繫他們和付他們錢的人,都是那個三十多歲的Y國人。
掌握了這些信息之後,凌天就命令楚飛將這幾個人全都帶回了酒莊別墅,關進了廢棄的酒窖之中。
在審問那幾個人的時候,凌天早已經在暗中錄了音,留下了證據。
可是他也知道,光靠錄音,還足以成爲決定性的證據,所以他開始苦思冥想,打算想一個萬全之策,將凌軍送進監獄,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
淩氏集團總部。
頂樓總裁辦公室中。
凌軍正一臉享受的坐在總裁椅上,微閉着雙眼,滿臉知足的笑容。
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了。
雖然過程費了一些手段,但是結果終究是好的,他如願以償,沒有讓這一切落在別人的手中。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緊接着一個人沒有獲得允許就直接闖進了辦公室。
正在享受的凌軍被嚇了一跳,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冷冷的看向了闖進來的那個人。
“幹什麼?!怎麼這麼沒有規矩!我讓你進來了嗎?!”
凌軍瞪着那人,厲聲喝問道。
“對不起,凌總,出事了!”
來人急忙道歉,緊接着臉色難看的說道。
三十歲上下,Y國人。
“出什麼事了?!”
凌軍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有人失蹤了...”
Y國人唯唯諾諾的說道。
“誰?誰失蹤了?!”
凌軍有些茫然的大聲問道。
“就是豔照門和D品案,以及那名肇事者,突然...失蹤了...”
Y國人低聲說道,臉上滿是自責和恐懼。
“什麼?!”
聽了Y國人的回答,凌軍直接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臉色瞬間蒼白!
“怎麼辦啊,凌總?”
Y國人手足無措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是怎麼安排的!?你幹什麼吃的!?”
凌軍勃然大怒,恨不得直接上去掐死麪前的Y國人。
Y國人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凌軍緊皺着眉頭,開始在辦公室中來回踱着步子,分析着整件事和自己的處境,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
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原有的控制。
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