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蘭。
速貸中心球館。
第一個回合,公牛隊球權。
喬丹帶球運過了半場,來到了三分線外,尋找着機會。
凌天依舊防守在喬丹的面前,可是腳步明顯跟不上了,甚至有時候是一隻腳在跳着走。
他的右腳腳踝已經開始越來越痛了,甚至根本不能承受身體的重力。
面對凌天的防守,喬丹這一次沒有選擇突破,而是簡單的晃動之後便直接投了一個三分。
衆所周知,喬丹並不是一個擅長投三分的人,他的拿手絕技就是後仰跳投和拉桿上籃。
籃球打着旋彈出了籃筐,跌入了騎士隊員的手中。
凌天帶着球,一撅一拐的走過了半場,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籃筐的方向,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
可是比賽明明纔剛剛開始。
那不是累的。
再一次對上了喬丹的防守,凌天艱難的挪動着步伐,已經根本做不出大幅度的晃動,甚至連帶球過人都已經做不到了。
喬丹攔在凌天的面前,微微皺着眉頭。
他知道凌天已經受傷。
就在這時,原本努力在尋找着突破機會的凌天突然單腳起跳,一個幹拔,直接出手三分!
這好像是他目前最有效,也最有把握的得分手段。
籃球應聲入網!
71比98,克利夫蘭追回了3分!
隨着這一記進球,觀衆席上傳來了一陣掌聲,而且明顯比第一節比賽的時候要響亮。
沒有人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觀衆席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從小一半增長到了一半,再到一大半。
那些原本已經放棄觀看本場比賽的球迷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現場,有從家中趕來的,有在開場前就在球館外徘徊之後回到現場的。
因爲他們看到了直播畫面中那個屹立不倒的身影,那個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的人。
比賽繼續。
喬丹帶球來到了騎士半場,將進攻時間壓到10秒的時候把球傳了出去,他不想再在凌天的頭上得分,因爲他覺得那不公平,凌天現在已經完全防不住他。
可是就在這時,原本踮着腳的凌天卻突然躥了出去,直奔喬丹傳出的那顆球而去!像一隻離弦之箭一樣!
他要搶斷!
但,就在這個瞬間,他與公牛隊那名出來接球的球員直接撞倒了一起!
隨着一聲悶哼傳來,凌天面色痛苦的栽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右腳腳踝,冷汗直流!
在場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場上的球員們全都停止了動作,觀衆席上的觀衆們全都站了起來,驚恐的看着躺在球場中的凌天。
裁判叫了暫停。
邁克*弗拉特羅帶着隊醫飛快的衝進了場中,爲凌天檢查着腳踝的傷勢。
所有騎士隊的隊員也全都圍了過去,一臉羞愧的看着痛苦的凌天。
經過檢查之後,隊醫衝着邁克*弗拉特羅搖了搖頭,示意凌天腳踝傷勢嚴重,已經無法繼續參加比賽。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凌天的臉上除了痛苦,還有一絲失望,懊惱的捶了一下地板。
“凌,你已經盡力了,該接受治療了!”
邁克*弗拉特羅看着沮喪和痛苦的表情在臉上掙扎着的凌天,認真的說道。
凌天沒有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但是當邁克*弗拉特羅示意隊醫用擔架將他擡下去的時候,他卻拒絕了。
躺在地上緩了半天之後,凌天掙扎着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
他不想被擡下去,想自己走下去。
因爲他不想退出的那麼狼狽。
“凌。”
正在凌天準備離開的時候,喬丹叫住了他。
喬丹一直沒有離開,始終站在附近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聽到喬丹的聲音,凌天轉身看了過去。
“養好傷,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這裡等你!”
喬丹看着凌天,笑着說道,甚至有些莫名的激動。
“下一次,我不會這麼輕易的倒下!再見!”
凌天看着喬丹,斬釘截鐵的說道,雙眼之中依舊燃燒着一股毫不退縮的戰意。
話音落下,轉身向球員通道的方向走去,拒絕了所有人的攙扶。
喬丹看着凌天的背影,心中思緒良多,面色凝重。
他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年輕人早晚會追上他,甚至超越他。
“MVP...”
正在這時,場邊的現場主持人對着話筒喊了一句。
“MVP!”
緊接着是第二句。
“MVP!MVP!MVP!MVP!”
隨着現場主持人的帶動,所有現場球迷全都情不自禁的開始吶喊,伴隨着雷鳴般的掌聲。
所有騎士隊球員、教練,也開始大聲附和着。
公牛隊的主教練和隊員們也在此時送上了自己的掌聲。
所有人都目送着那個直到最後時候都拼盡所有的東方少年一步一步走進球員通道,眼神中滿是敬意。
這一刻,凌天征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雖然註定要輸了這場比賽,但是他贏得了所有人的掌聲。
離開了球場之後,凌天就被騎士隊的工作人員和隊醫帶着趕往了醫院檢查治療。
而克利夫蘭也最終輸了這場比賽,最終0比4被芝加哥公牛橫掃,但是所有人都記住了那個一往無前的身影,那個戰至最後的孤膽英雄。
在輸給公牛隊的四場比賽中,凌天有倆場比賽的得分都達到了60分,第四場比賽甚至得了66分,直到最後無奈受傷退場。
這樣的成就,就算是NBA歷史上,也沒有哪個球員做到過,更別說他是一個剛剛加入聯盟的新秀。
這些註定會被歷史銘記,載入史冊。
...
倆天之後。
克利夫蘭中心醫院。
一間單人病房中,凌天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電視中正在播放的有關NBA的報道,臉上帶着一絲苦笑。
畫面中播放的是芝加哥公牛隊和猶他爵士隊分別奪得東西部冠軍時候領獎的畫面,媒體們已經開始爲馬上就要開打的總決賽預熱。
但可惜的是,他已經退出了那個舞臺。
想到這裡,凌天忍不住嘆了口氣。
與凌中碩的倆年協定,他只剩下一次機會,如果下個賽季依舊是以失敗收場的話,那他只能放棄籃球,信守承諾到淩氏集團工作。
那並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他重生到這個世界中的意義。
正在這時,敲門聲傳來,緊接着一個身影走進了病房。
關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