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計劃和變化（二合一）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韓森很自然地被記者問到了比賽結束前球迷的“慶祝時刻”。
“你覺得他們那樣喊話的原因是什麼？是否和你賽前說的那些話有關？”
記者這是明知故問。
“我覺得那只是球迷在表達他們的情緒，系列賽很漫長，這只是個開始。”
韓森卻並沒有順着他的話回答下去。
雖然那樣會讓他收穫更多黑粉值，但韓森明白一個道理：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尚且還咬人。
你要真的順杆上爬，那隻會讓凱爾特人在下一場比賽就跟伱玩命。
而且這支騎士隊現在的狀況，並不像G1裡面展示出來的那樣，對凱爾特人擁有絕對壓制力。
甚至就像開局展現出來的那樣，他們依然是劣勢的一方。
說白了，G1是一場偶然性比賽。
帕金斯早早兩犯不僅打亂了裡弗斯的輪換佈置，也讓凱爾特人的防守體系早早解體。
這種偶然因素，你不能指望它在每個夜晚都出現。
但奧尼爾會繼續缺陣G2，詹姆斯依然受到右手肘傷病的困擾，這些都是既定事實。
《韓森季後賽首秀33分，他是克利夫蘭的未來》。
不過發佈會上低調，並不代表賽後也得低調。
卡里爾賽後在ESPN發表了一篇話題性十足的報道。
這份報道也引來了球迷在社媒上的熱議。
上一個在季後賽首秀髮揮如此出色的新人，是騎士隊剛剛首輪淘汰的羅斯。
羅斯是芝加哥的未來，韓森爲什麼不能是克利夫蘭的未來？
從這個角度來講，這句話並沒有說錯任何東西。
不過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詹姆斯還在騎士！
雖說詹姆斯已經在聯盟打了7年，但他是高中生進來的，現在才25歲。
克利夫蘭的國王在此，他人怎能妄稱未來？
不過也就是這個邏輯，自然引發了球迷一直知道，卻沒契機討論的話題：詹姆斯的夏天選擇問題。
這個問題聊開了之後，那就像傷病假如說一樣，沒有個頭了。
有詹蜜說詹姆斯會在這賽季奪冠，繼續比肩喬丹，在克利夫蘭創建屬於自己的王朝。
有科蜜說詹姆斯現在受傷狀態一般，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奪冠，就算奪冠了，作爲商人球員的他也會選擇離開。
你說你的，我論我的，最後的結果，倒是讓卡里爾的這份報道熱度被炒得很高。
韓森並沒有因此收穫多少黑粉值，因爲話題討論的焦點並不是他，但是他在聯盟的影響力，卻跟着提升了。
畢竟他這首秀33分是實打實的。
在休息兩天後，雙方系列賽的第二場繼續開打。
這一場比賽沒有了G1的偶然性，而且凱爾特人隊對韓森完全是嚴防死守，一點機會都不給，這讓騎士隊開場就落入被動。
常規賽騎士隊贏的那兩場，靠的是韓森和詹姆斯這兩個點之間互相牽制，讓凱爾特人的防守陷入選擇困難症。
但是現在詹姆斯因爲傷病進攻威脅大幅下滑，那種牽制消失了。
騎士隊最終以86比104輸給了凱爾特人隊。
韓森的防守依然出色，依然有3搶斷1蓋帽的防陣級別數據，但是他全場13投4中僅得11分。
這完全在情理之中。
要是面對凱爾特人的嚴防死守還能連續爆砍高分，那他就不是韓森，而是科比了。
不，就算是科比也做不到，也許只有那個男人才可以。
前兩場打完，雙方大比分1比1，看似在同一起跑線，但是騎士隊依然是處在劣勢的那一方。
韓森所知的“歷史”中，騎士隊會在這一年輸給凱爾特人，並不是偶然。
不過好的消息是，奧尼爾要迎來複出了。
在抵達波士頓的當晚，奧尼爾和韓森兩個人在酒店房間裡討論明天比賽的事情。
奧尼爾的目標是拿到第五個冠軍超越科比，韓森雖然沒那種執念，但他也想打進總決賽。
總決賽就像瘋三一樣，是更大的舞臺，能夠進入的人不說身價百倍，起碼也得大漲。
甚至退一步講，騎士隊增加曝光度，那就算詹姆斯離開，對自由球員的吸引力也會變大。
所以有共同目標的兩人，自然是越聊越投機。
至於奧尼爾爲什麼不去找詹姆斯，或者把詹姆斯找來一起聊？
因爲現在傷病狀態的詹姆斯，雖然依舊能靠錯峰出行拿下20+的數據，但已經不足以讓凱爾特人的防守發生改變。
他們現在要做的，或者說能做的，就是讓奧尼爾成爲新的牽制點，然後和韓森打出騎士隊之前的那種效果。
那也是他們能贏下比賽唯一的方法。
正當他們聊得投入時，有人敲門。
韓森起身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到是一個外賣員。
“你叫的外賣？”韓森回頭望向奧尼爾。
奧尼爾搖搖頭。
韓森疑惑地打開門，一番溝通之後，知道是教練組爲了不讓他們餓着，特意給他們點的。
“我確實也餓了。”等韓森打開外賣，露出裡面香噴噴的披薩後，奧尼爾已經忍不住伸手。
他這種大塊頭，餓起來太快了。
聊了這麼久，韓森確實也餓了。
不過就在他也準備伸手的時候，他突然叫停了已經準備把披薩送進嘴裡的奧尼爾。
“你可還曾記得流感之戰？”
韓森一句話，就讓奧尼爾嚥了口口水的同時，有些不情願地把披薩扔回了盒子裡。
作爲和喬丹在分區決賽交過手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流感之戰。
喬丹總決賽期天王山之戰前，因爲在凌晨吃了一份披薩，然後就開始上吐下瀉發高燒，但是他最後依舊頂着高燒爆砍38率隊贏球，並且最終癱倒到皮蓬懷裡，成爲世界名畫。
奧尼爾忍不住又望了那一眼披薩，那實在是太誘人。
“應該不會吧？”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如果是之前，應該不會，但是現在難說，畢竟我已經被公認是他們的爸爸了。”韓森說着已經拿出手機。
是不是很簡單，打個電話給馬龍確認一下就好。
奧尼爾聽完後也伸手一把把披薩盒子給蓋上。
這一次除了卡里爾的那篇報道火了，還有另外一篇報道也是意料之中的火了，那自然是Who is your daddy。
雖然這個時代的社媒還沒韓森所經歷那個時代的發達，但這個梗實在是太出圈。
都有人開始P韓森和凱爾特人三巨頭的父子照了。
這種背景下，又是在波士頓，韓森的危險係數確實非常高。
等打完電話，韓森長鬆了一口氣。
“它可以扔了。”
馬龍說教練組並沒有那樣的安排。
果然小心駛得萬年船。
韓森放下手機後走到門口開門看了一圈，然後又去而復返。
“那傢伙早走了。”奧尼爾已經把披薩扔進了垃圾桶，順帶着洗了一遍手。
“這破酒店有監控沒的？”韓森剛纔去門口看了一下沒找到。
奧尼爾聞言打了電話給前臺，一番詢問後得知酒店的監控壞了。
“還真是……巧啊。”韓森冷笑了一聲，監控壞得及時這種事看來也不分國界。
而且這都2010年了，波士頓這邊還敢這麼搞，只能說有些骨子裡的東西是改不了的。
就像他們今天訓練結束後，客隊更衣室真如傳說中那樣沒有熱水，他們只能粘着身子回到酒店洗。
“他們在聯盟那麼被討厭，可不是一兩個原因。”奧尼爾摸着肚子說道，被勾起食慾卻沒東西吃的感覺好難受。
第二天比賽日，騎士隊在上午進行日常訓練，訓練對外公開。
也就是這時候，詹姆斯的狀態讓人驚訝。
他好像一夜之間就恢復了傷病，就連外線手感都恢復到了正常水準。
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正常，詹姆斯的身體真有那麼變態？
也就在訓練結束後，布朗宣佈了一個消息，詹姆斯已經注射了封閉針，他將會在G3全力一戰。
詹姆斯也在隨後發表了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
這讓騎士隊士氣瞬間爆棚。
等從訓練場離開後，康寧漢姆和韓森一起回酒店。
這傢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真像是兼職了一份保鏢工作。
“老大，你說勒布朗爲什麼要打封閉？”等進了房間，康寧漢姆就忍不住問道。
韓森扶額，這傢伙說不聽的。
“爲了贏，也爲了聚光燈。”韓森放下手後給出他的理解。
詹姆斯當然不會想輸，他想要這賽季的總冠軍，怎麼能倒在分區半決賽？
至於聚光燈，王者歸來這種劇情是最有宣傳效果的了。
G2那場，詹姆斯其實就已經在有意地增加自己的出手數。
雖然兩人已經達成利益交換，但真被他搶了風頭，詹姆斯肯定是要搶回去的。
而且封閉針這個東西，作爲訓練師他比普通人要更加了解。
一般球迷談到這個的時候，都因爲它的副作用談虎色變，並且能馬上列舉出麥迪、伊巴卡、丁彥雨航等例子。
但事實上這東西在籃球圈裡面並不罕見，而且打過之後沒事的人也不少，比如庫裡、威利斯·裡德、科比等。
這東西本質上就是一個起到麻痹感知的藥物，它是否會帶來致命影響跟很多因素有關，比如球員的打法、身體素質，注射的劑量，以及打完後球員的危機意識都有關係。
說得簡單一點，你打完封閉要是玩命打，那很容易加重傷病，但要是你自己拿捏好分寸，它並沒有那麼恐怖。
只是這樣一來，他昨天和奧尼爾聊的戰術恐怕得暫時擱置。
因爲詹姆斯打了封閉肯定不是爲了像G1那樣打無球來的。
“不過不管是因爲什麼，對球隊來說都是好事情。”韓森最後做了個總結。
第二天，騎士和凱爾特人的G3開打。
值得一提的是，格洛里亞·詹姆斯也來到了波士頓爲他的兒子加油打氣。
凱爾特人回到主場之後士氣高漲，隆多爆砍27分6板12助攻，三巨頭得分也都全部上雙。
但他們最終還是以93比101輸給了騎士隊。
騎士隊攻防兩端的狀態完全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
詹姆斯在母親的注視下上演王者歸來，26投12中，砍下35分7板7助攻3搶斷2蓋帽2失誤。
賈米森14中6得13分9板，威廉姆斯12投4中得11分5板6助攻，奧尼爾復出第一戰6投4中，得到9分4板。
韓森也表現回暖，11投5中得到14分4板4搶斷，並且他全場領防皮爾斯，後者在他的防守下17投僅5中。
在拿下G3之後，騎士隊系列賽大比分2比1領先。
7場4勝制的比賽，奇數場都是分水嶺，揭幕戰、天王山、搶七，當然也包括騎士隊剛剛拿下的G3。
2比1的大比分，只要再下一城，那直接就就拿到賽點了。
而且詹姆斯的身體素質確實夠硬，打着封閉打出這樣的數據，賽後身體還沒太大反應，這完全可以在後面的比賽裡再來兩針。
騎士隊晉級形式一片大好。
這也讓騎士隊隊員們在訓練的時候有說有笑，情緒相比上一場賽後好了不少。
不過韓森發現德隆蒂·韋斯特今天竟然沒來訓練。
問了一下奧尼爾和康寧漢姆，他們都不知道。
再問了一下馬龍，才知道韋斯特請了事假。
季後賽請事假，也不知道韋斯特這是遇上什麼事了。
韓森記憶中韋斯特退役後都流落了街頭，好像是精神方面的問題，只希望他不是這方面的困擾。
等結束訓練後，韓森又和賈米森加練了一會兒拋投。
就像那些玄幻小說裡的渡劫一樣，他現在已經無限接近【巨人殺手】的瓶頸，就差臨門一腳。
半個小時後，他們的加練結束，可惜還是沒能成功。
看樣子還是得靠“生死歷練（高強度比賽）”才能突破。
等結束了加練兩人往更衣室方向走，卻聽到裡面傳來罵聲。
那個聲音很清楚是來自詹姆斯。
兩人相視一眼，都在猶豫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雖然詹姆斯在騎士隊權力很大，但他們還從未聽詹姆斯在更衣室跟人吵過架。
就拿當初韓森初到騎士隊當衆拒絕詹姆斯，詹姆斯也是找了個臺階自己下一樣。
詹姆斯是那種就算想搞你，也會在背後，而不是在人前的類型。
所以現在更衣室那邊情況肯定不一般。
尤其是韓森，他可是見過詹姆斯老媽出現在更衣室的，詹姆斯老媽現在也在波士頓，要是這會兒裡面是他們母子在吵架，他們進去的話，那不是一般的尷尬。
不過沒一會兒，韓森就往前走了。
因爲他聽出另外一個聲音不是詹姆斯老媽，而是韋斯特。
韋斯特現在算是他陣營的，他不能讓韋斯特獨自面對詹姆斯。
賈米森看到韓森走了，猶豫了一下也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進入更衣室，裡面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德隆蒂，發生什麼事了？”韓森望向韋斯特，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
不過還沒等韋斯特回答，詹姆斯冷哼了一聲，甩給韋斯特一個刀人的眼神後，氣憤地離開了更衣室。
“沒事。”韋斯特卻是搖了搖頭。
韓森面露疑惑，這又是哪出？
“我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了。”韋斯特說完也離開了更衣室。
這下更衣室留下的兩人直接變成了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了。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之間的事情，賈米森回過神後也沒多想，拿上自己的挎包招呼韓森回酒店。
客隊更衣室依然沒有熱水，他們還是隻能回酒店洗。
韓森點了點頭也拿上自己的包。
在回過神來後，他倒是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則流言。
之所以說那是流言，因爲那件事情的當事人在事後都予以了否認。
他現在只希望那只是流言，否則明晚的比賽，騎士隊將面臨巨大的困境。
比賽日的訓練課，這一次韋斯特來參加了訓練，但是詹姆斯缺席了。
布朗的解釋是詹姆斯的右手肘傷勢需要時間恢復，韓森卻已經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他沒有去找韋斯特詢問具體的原因，因爲他知道如果他所想的是真的，那就絕對不可能問出結果來的。
他直接找了奧尼爾，準備繼續商量那晚在酒店沒商量完的話題。
“還有那個必要嗎？”奧尼爾面露疑惑，他上場比賽一共就出手了6次，根本就沒出手權。
“事情有變化了。”韓森並未解釋過多。
看着韓森認真的樣子，奧尼爾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出於對韓森的信任最後也還是點了點頭。
當晚，騎士隊和凱爾特人系列賽的G4在波士頓繼續開打。
韓森從球員通道走出去的時候，就享受到了和上場比賽一樣的待遇。
“Fxck you！77！”
“77，滾出波士頓！”
這可不是標識語，而是有波士頓的球迷在直接噴他。
和當初常規賽時酒店外的情況一樣，現場的安保人員也不帶阻攔的。
一旁的康寧漢姆激動地要上前，卻被韓森拉了回來。
他對噴他髒話的球迷笑着豎了箇中指。
感謝這位老鐵貢獻的黑粉值。
那位球迷氣憤地要衝上去，但是這下被保安攔住了。
NBA雖然不禁止球迷和球員互噴，但動手是肯定不行的。
韓森對着對方笑着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進了球場。
“老大，我覺得我還是全程跟着你好。”康寧漢姆這是再次爲韓森的人身安全擔心。
“放心，他們不敢的。”韓森卻並未在意。
不是他種族歧視，白人大多自詡高貴，最多跟你噴幾句，誰真跟你玩命啊。
當然如果對方是個老黑的話，那他還是得收斂着點，之前和康寧漢姆在夏聯的遭遇他至今記憶猶新。
這要是遇上個掏出的不是匕首，而是和康寧漢姆一樣隨身攜帶biubiu槍的，那他可真要“一眼天堂”。
賽前熱身的時候，韓森這纔看到詹姆斯。
詹姆斯依舊戴着手肘護具，也不知道這場比賽有沒有打封閉，但是比打沒打封閉更引人關注的還是他的神情。
韓森還從未見過詹姆斯這種表情，就像他之前從未見詹姆斯在更衣室和人爭吵一樣。
那是一種什麼表情呢，嗯，便秘。
就是那種感覺，就好像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都難受的感覺。
這不是好消息，但也可以算是好消息。
因爲詹姆斯這狀態想打好幾乎不現實，那他和奧尼爾商定的那個戰術策略就有機會施展了。
熱身結束之後，雙方首發陣容相繼出爐。
騎士隊：莫·威廉姆斯、韓森、詹姆斯、賈米森、奧尼爾
凱爾特人隊：隆多、雷·阿倫、皮爾斯、加內特、帕金斯
這還是騎士隊進入季後賽以來第一次全員出戰。
比賽很快開打，而且凱爾特人迅速佔據了上風。
不是他們打的有多好，而是詹姆斯打得實在太爛了。
說實話，就算韓森有心理預期，但也還是被震驚到了。
他真沒見詹姆斯打得那麼臭過。
持球突破進去不是被蓋，就是自己把球運丟。
而且他也沒像G1那樣站弱側，而是拿着球就是蠻幹。
這是根本就不想贏了。
比賽打了五分鐘，騎士隊直接0比8開局。
這逼得布朗不得不叫了暫停。
“勒布朗，你需要休息一下嗎？”布朗小心翼翼地向詹姆斯問道，他當然也察覺到了詹姆斯今天的不對勁。
詹姆斯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坐到了板凳席上。
韓森這時和奧尼爾對望一眼，都默契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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