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澄回到辦公桌前,給皮草張撥去了電話:“張總嗎?你好你好,我是肖亦澄啊。”
“肖亦澄?”電話那頭傳來皮草張的聲音,緊接着不溫不火的聲音傳來了:“怎麼了?難不成又想騙我重籤份合同麼?”
肖亦澄趕緊笑着說:“不是不是,張總您誤會了。嗯…是這樣的,我覺得我給您的報價不太完美,還能再低一些。”
“哈哈…”電話那頭傳來笑聲,緊接着冷冷的聲音傳來:“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一份更低的報價。當初可是你說好了的,可以給我一份優質的價格,可是你那價格…哼,對不起,我還很忙,期待下次合作,再見啊。”
說完皮草張就要掛斷電話,肖亦澄連忙說:“張總,麻煩等下掛好嗎?我們公司現在可以給您一份更低的價格。”
“更低的價格?多少?”
“這個…”肖亦澄遲疑了一下,說:“這樣張總,您看今晚可有空出來一起吃個飯,聊一聊這個事?”
“嗯,好吧。就在水明月吧。”
“好,就這樣說,不見不散。”肖亦澄見江曉彪心滿意足的從總經理辦公室裡出來,趕緊掛斷了電話,江曉彪望見肖亦澄時眼角不經意地露出一股難以名狀的笑意,緊接着整整衣服,大步而去。肖亦澄嘴角不禁浮出一股笑意,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請進。”
肖亦澄打開門進去,正見到老總正笑意盈盈地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地抽着煙。一見是肖亦澄,問道:“嗯,是你,有什麼事?”
肖亦澄不吭不卑地說道:“我覺得如果要進行價格戰,我們不妨再壓低一點價格…”
“沒必要了。”老總大手一揮。打斷了肖亦澄的話:“這個項目目前已經交給江曉彪去做了。所以你不用管這個項目了。”
頓了頓,又覺得自己說話語氣怠慢了這位功臣,連忙補充道:“小肖啊,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只是公司裡還有另外更重要的項目需要你去做,所以我就暫時把那份項目交給江曉彪去做了,這樣你也可不必分
“經理。”肖亦澄的語氣漸漸凝重,“老總。我肖亦澄剛來公司,沒有什麼突出的業績,承蒙您這樣誇讚我。只是我還是希望這個項目能夠交給我做。”
老總嘴角浮現一股笑意:“年輕人執着是好事,只是別太執着。公司還有別的更重要地項目等着你來做,好了,就這樣吧,過幾天我就交給你一份別地項目。”
“經理!”肖亦澄臉上浮現出難得的凝重,“請恕我唐突。只因這份項目是我接下來的,所以我覺得,我有理由繼續工作下去。並且我覺得,這份項目是籤的十年協議。應該屬於公司大型項目了,所以我認爲,能夠適當的使價格再降低一些。”
老總抽着煙陷入了沉思。肖亦澄不吭不卑地繼續說道:“如果您同意,今天晚上我就安排飯局,約張總和您見上一面,好好談一談這些事。”
肖亦澄盯着老總的眼睛,又說道:“如果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的話…”
老總忽然笑着說:“嗯…小肖,如果這個項目不讓你繼續進行下去,那麼可能會對你接下來的工作產生消極地心理態度,好吧。這個事你安排一下好了。”
肖亦澄笑了:“謝謝經理。那就今天晚上吧,水明月大酒店。”
何小蘿支着腦袋。旁邊放了一份報紙,上面赫然寫着招聘職位等等廣告,她揚起腦袋看了看天色,都晚上了,這個死人肖亦澄,怎麼還沒回來,連個消息都沒有!
何小蘿坐立不安,想給他打電話,又想到可能肖亦澄在忙工作,又忍住了沒有打,只好躺在沙上望起牆上的鐘。
肖亦澄此刻哪裡知道何小蘿正擔心他擔心的寢食難安,正在水明月大酒店和皮草張和老總一起把酒言歡,推杯換盞。酒過三巡,皮草張笑呵呵地放在酒杯,對老總說道:“我們現在談談正事吧。我要這個數。”
皮草張伸出兩根手指。
老總看着那兩根手指微微一愣,遲疑着說道:“20塊一公斤?”
“沒錯。”皮草張嘿嘿一笑,那模樣像極了市穢商人的狡詐,“因爲我能夠拿的來跟這差不多的價格,如果您們的價格比這還低,我想我們也不用在繼續談下去了。”
“20快錢一公斤,這價錢有點低了。”老總自言自語地說道,斜着眼兒望着肖亦澄,示意他說話。
肖亦澄笑笑,說:“張總,您看,這20塊錢一公斤,的確是有些低了,可以說已經大破了行情市場,歷史最低價了。”
“如果沒有這個價,我就去找別家,現在市場上這麼多公司,我還怕找不着麼?”皮草張嘿嘿笑道。
“第一,張總,即使是市場上那麼多地公司,我想恐怕也再難拿到如此低廉的報價。第二,我肖亦澄絲毫不懷疑您與我們公司合作的誠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方面不太妥。”
“嗯?”皮草張被吊起了興趣,“說來聽聽。”
“如果您想要這個價格,我們公司並不是不能接收,只是我覺得,既然您要了這個報價,想必也是想與我們公司進行長期合作關係,對吧張總?那麼我想對合作年限以及出貨量進行一些更改。”肖亦澄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說來聽聽,想怎麼改?”
肖亦澄望了老總一眼,老總微微點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肖亦澄微笑着對皮草張說道:“由十年合作期限改爲十五年合作期限,並且由原先的一千萬元人民幣地進貨量改爲兩千萬。張總,你看?”
“兩千萬?”皮草張驚異地望着肖亦澄。
“沒錯,兩千萬。其實這兩千萬說多不多,您想想看,我們給您這市場上的最低報價了,無疑於是在減少您的生產成本,這樣您地產品在市場上就能夠更好地制定價格戰略。所謂薄利多銷,我們兩方的情況不是正好類似嗎?”
“哈哈,沒錯沒錯。”皮草張端起酒杯,與肖亦澄與老總一飲而盡,忽然板起臉說道:“可是我又怎麼知道,十五年後還存在不存在你們這間公司?
沒有錯,如果你們給了我我要求的價格,那麼在生產成本上我的確可以縮減價格,從而更好的制定價格戰略。
可是,十五年的期限實在太長,如果中途又生個什麼汶川大地震,超級大雪暴什麼天災…咳咳,這些事情那可說不好。”
皮草張接過肖亦澄遞過來的煙,優哉遊哉地抽了起來。
這話一出,連肖亦澄身邊的老總臉上也露出了難色。肖亦澄笑着說:“張總,沒錯,天災是避免不了,可是人爲情況是可以避免地,只要有財務進賬,誰又會放棄業務呢?”
肖亦澄地臉上露出了醉人的微笑,放佛昔日地肖氏集團總裁的氣魄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嗯…”皮草張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問肖亦澄道:“請問閣下現在在貴公司任何職位?”
“銷售部經理。”
皮草張滿臉妒意地望着老總:“恭喜你,有這麼一位好員工。”緊接着又說道:“來,接下來我們商談下合同的細節,商談好現在就簽了吧。”
肖亦澄趕忙說道:“張總,不急不急,我們再喝來幾杯。”微笑着望了望身邊的老總,也是滿面春風,笑意盎然。
“你不急我還急呢,趕緊簽了合同,咱們就出去活動活動,哈哈,今天這頓酒席也由我買單了。”皮草張叫道。
你不急我還急呢……
聽了這話,肖亦澄臉上的肌肉頓時僵硬了,這人還真是個怪人。
快到半夜,肖亦澄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何小蘿立刻迎了上來,肖亦澄本以爲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蜷縮在他懷裡細聲細語地說聲累了吧,我給你放水洗澡去。正當肖亦澄展開雙手準備將何小蘿擁入懷裡,緊接着開始那一段無限YY浪漫情懷。何小蘿上前一腳踩在肖亦澄腳上,柔聲細語地說道:“肖亦澄,你累了吧?我給你放水洗澡去?”
想象當中還真是與現實情況反着來的。肖亦澄心裡想道。何小蘿迎上來沒有錯,她說的話沒有錯,說話的語調也沒有錯,錯就錯在是何小蘿的兩隻腳就那麼站在肖亦澄的兩隻腳上。
肖亦澄忍着痛說道:“小蘿,你先下來,下來!”
“今天跑哪去了?連個電話也沒有的麼?是電話掉了嗎?還是沒電了?”何小蘿站在肖亦澄的腳上,氣鼓鼓的問道。 www_Tтkā n_¢○
“都不是…老婆大人你先下來好不好?”
即使何小蘿身輕如燕,也經不住全身的重量就那麼壓在肖亦澄那脆弱的兩隻腳丫子上。
“解釋清楚,不然晚上不給上牀。”何小蘿給肖亦澄留下一個大大的後背。
“好老婆,聽我說。”
肖亦澄將今天生的事說了一遍,何小蘿聽的一驚一乍,直到肖亦澄說到已經簽下了合同,何小蘿才抱着肖亦澄的臉狠狠地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