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汗!
其他狗一看老大被砸暈了,對何小蘿這個常見的龐然大物有了畏懼心理,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撲上來咬還是撤退,何小蘿一看那些狗還不走,迅速蹲下身子從樹坑裡撿了十來塊鵝卵石抱在懷裡,然後指着它們說:“你們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姐姐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種的放馬過來!”說着還又扔了一塊石頭出去。
“嗚……哇……”那羣狗驚嚇得四散逃命,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汪汪地罵何小蘿,何小蘿一看四周沒人,童心大起,也叉着腰學着它們的聲音汪汪地罵,那些狗一聽氣壞了,可是又不敢回來,只好拖着尾巴跑回小區去了。
“啊哈哈哈……一羣賤狗!”何小蘿剛剛叉着腰開心地笑了三聲,突然看見一輛銀白色的敞篷跑車停在身後不遠的道路上,上面的肖亦澄帶着銀色反光太陽鏡,一隻胳膊撐在門邊兒,笑得快要休克了。
倒塌——
何小蘿一頭黑線又一頭黑線。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直等肖亦澄笑完,才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問:“笑什麼,沒見過扶弱濟貧的大俠呀!”
何小蘿想既然要丟人就丟到底,就跟他說自己要救助弱小的生物他又能怎麼樣,反正也沒準備在他心裡留下什麼溫柔閒雅的好印象。
肖亦澄摘下太陽鏡掛在領口,身上的白底花色T恤衫在夕陽下格外耀眼,按了按喇叭。.net
“幹嗎?”何小蘿惱怒地說:“你不會在這裡跟我討債吧?”
“我拿不定主意該跟你說人話,還是說狗語,所以只好先按喇叭問問你!”
“……”
“不是要回家嗎?上來吧!我拉你一程!”
何小蘿翻了個白眼,這麼慷慨,鬼才相信,嶽小乖喜歡的人一定不是好人,跟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不要!”
肖亦澄輕笑了一下,嘴角彎成一種玩味的幅度,發動了車子就要離去。
“等等——”
肖亦澄又轉過臉來,斜睨着眼睛,“怎麼?”
“有手帕嗎?”
“什麼?”
何小蘿竟然走過去,在他車上看了一遍,拿了一盒紙巾就走了,肖亦澄不明所以地追隨她的背影,心裡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一個人拿了一盒紙巾走向草木茂盛的地方……還蹲了下來……是要幹什麼……結果何小蘿又迅速站了起來,手裡抱着一隻小黑狗,小狗身子上貼滿了紙巾。
“……”
何小蘿笑盈盈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在自己膝蓋上鋪了厚厚一層紙巾,把小狗放在膝上,並拉上安全帶,然後扭頭對肖亦澄說:“走吧,你說要送我的!”
肖亦澄捏住鼻子皺着眉頭,發出嗡嗡的說話聲,“臭死了,快拿開!”
“幹嗎?”何小蘿杏眼一瞪,“你怎麼能看狗下菜呢?也沒見你說你楚伯父家的ANDI臭!這狗是我救的,就是我的寵物,你要是嫌棄我們呢,就早說,我就當你剛纔說要拉我是蚊子叫!”
肖亦澄這纔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又不好真的說出來將她趕下車,咬了咬牙,踩了油門開了出去。
傍晚的城市,華燈初上,有微醺的感覺,敞篷車子的好處除了拉風以外,就是當急速奔跑時,有勁風拂面,在酷熱的夏天裡十分宜人。這兩銀白色的BENZ-S500一路飈進市區,上面又乘坐着一名帥哥和一位佳人,特別是不時有白色的紙巾隨風飛起,落了身後的一地,別提有多彪悍了……
終於停在一個紅燈下面,肖亦澄忍無可忍地說:“你能不能不要讓衛生紙到處飛?很丟臉吶!”
“你把臉遮起來不就行了!”何小蘿面無表情乾巴巴地說。
肖亦澄咬咬牙,又不曉得說什麼,簡直被她氣壞了,一把取出別在領口的太陽鏡戴上,呼哧呼哧喘着氣,手指不耐煩地在車門邊上敲打。
“別動爪子哦!要聽話!”何小蘿突然說,肖亦澄剛想轉過臉去罵她道:“本少就是要動你預備怎樣?”結果何小蘿又說:“都三條腿了還這麼不安分,回去給你洗澡,免得有人說你臭!”
“@#¥%……”
肖亦澄冷冷笑了一聲問:“西方有一位心理學家在書中寫過,女性最大的愛好就是發揮母性,尤其會拿弱小的動物作爲施加對象,你大概也會給它起個什麼‘BABY’,‘CAT’的名字吧?”一臉不屑,說着就將車掛了動檔,紅燈倒數已經剩了5秒。
“哼,我纔不像某些人一樣那麼崇洋媚外,覺得起個英文名字就成了外國人!我的狗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做‘王建國’,怎麼樣,很中國吧!”
肖亦澄一個剎車沒踩住,嘭地一聲撞到了前面一輛貼滿了卡通畫的綠色的小QQ上。
小綠QQ上的mm跑下來,一看自己的後行李箱蓋被頂了大坑,連關都關不上了,難看地翹了起來,頓時氣得快哭出來了,一看肖亦澄的車,就指着肖亦澄說道:“你們這些崇洋媚外的大漢奸,開個外國車就以爲自己了不起了?看見我們支持國貨看不過眼是吧?你不許跑,快下來給我賠車!”
肖亦澄簡直快氣得昏過去了!
何小蘿把眼睛瞪成了OO!一下子叫出聲,“啊,這不是雪舞嗎?你啥時候買的車?”
“小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