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景黎鶴談話,何小籮真是覺得話不投機。她又記掛着肖亦澄那邊的消息,便起身告辭。在何小籮走後,景黎鶴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有時候利用一些人,搞垮另外一些人,自己坐收漁人之利,原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這時一個下屬敲門進來請示到:“老闆,外面的那班子記者,要不要把他們打發走。”
景黎鶴不耐煩的揮揮手想讓下屬把記者們都打發了,這時他又突然心血來潮,一個主意涌上心頭。他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說:“先不要,我還有事,你隨我一起去見見記者,我有些消息要宣佈。”
那個下屬有些受寵若驚,亦步亦趨的跟着景黎鶴來到前面擁堵的大廳,一個記者眼尖看見景黎鶴出來了。連忙擠到前面來發問到:“景先生,不知你對貴公司的何小籮設計師偷竊他人創意的事情有何看法。這是何小籮個人的行爲,還是你們公司在知情的情況下做的?”
景黎鶴盯了這個記者一眼,滿心的不舒服。他淡淡的回答道:“此次何小籮設計師偷竊丹尼張工作室的事情純屬造謠,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丹尼張先生已經出來爲我們闢謠了,相信我們的媒體不會在推波助瀾,繼續以訛傳訛。退一步說,即使這件事是真的,也與我們盛大集團沒有任何關係,那也是抄襲者自己的事。”
聽着景黎鶴這慢條斯理的解釋,一些記者埋下頭迅速的在自己地本子上寫着什麼。有個人有些尖銳的問:“景大少,你的意思。是不是變相的在告訴我們,何小籮小姐私自抄襲了丹尼張的設計?”
“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表明我地立場而已。我希望你們記者不要以訛傳訛,不要亂寫。我們盛大集團和各大媒體地關係一向交好。”
又有一個尖利的女聲提問道:“那麼貴公司會不會起訴楚天時尚公司呢,她們公然剽竊了貴公司何小籮設計師地設計。”
景黎鶴心下一動,想要找到這個女聲的主人。可惜人太多。沒讓她找出來。
景黎鶴把聲音提高了兩個八度,正氣凜然地說道:“對於此次楚天時尚公司利用齷齪的手段剽竊我們公司何小籮設計師的設計。並在公開的商業活動下牟取商業利益的不道德地行爲,完全無視商業倫理和法律法規。我公司將提起嚴正的訴訟。就我個人而言。也對這種行爲表示不齒,這純粹是商業社會的一個恥辱。當然,我們起訴楚天時尚,也是在經過了何小籮設計師同意的情況下。”
記者們頓時亂的一鍋粥似的,有幾個人嚷嚷到。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盛大集團起訴楚天時尚公司。幾個乖覺的已經跑到路邊打車回報社發消息去了。景黎鶴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裡一陣得意。心裡暗暗的罵道:“楚懼何,誰叫你這個老不死地老和我鬥,這次我老地小的一塊收拾。看看楚氏動力還能支持幾天。”
何小籮回到家裡,發現何潔汝已經不在了。正在看報紙地肖亦澄解釋說:“伯母去醫院看望楚伯父去了,晚飯叫我們自己解決。小籮,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去外面吃去。。”
何小籮頭一仰說:“好呀,沒問題。我們去附近的那家比較清幽的杭幫菜館吧,菜品比較清淡可口。關鍵是那裡面的服務員男的帥。女的靚,都很養眼。我們在吃飯之餘也不會閒着。”何小籮邊說着,邊露出了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
肖亦澄差點暈厥:“你到底是吃飯,還是看帥哥美女?要是看帥哥,難道還有比我肖亦澄更帥的嗎?”
何小籮聽道肖亦澄這麼自戀,她對着肖亦澄直翻白眼,肖亦澄只當沒看見。
沒過多久,何小籮就和肖亦澄手牽着手走了出來。天色有些昏暗,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侯了。昏黃的路燈照的路面有些迷離,兩人興致勃勃的沿着街道走向哪家杭幫菜館。突然,肖亦澄猛的轉過身來,看見離得遠處有個黑影猛的一閃,頓時不見了。何小籮有些詫異的問道:“咋了,後面有什麼東西?拜託,和本大小姐吃飯要專心致志好不好。”
“不知道,剛纔我的心裡突然起了警兆。我總覺得後面有人,可能有人跟蹤我們。”肖亦澄輕輕撫了撫何小籮的肩頭。
“不會吧,我們又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要害我們呢。”何小籮有些震驚的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從連環抄襲這件事上看,我們的確是被人家算計了,一直在陰謀之中呢。快到那家菜館了,我們走快點吧,小籮。”肖亦澄沉聲道。
小籮點點頭說:“好,我們走。”
剛進了杭幫菜館,廳堂裡放着舒緩的音樂。肖亦澄往大堂裡掃了一眼。稀稀拉拉坐着不多的幾桌客人,個個吃象斯斯文文的。一個眼尖的跑堂跑了過來,熱絡的招呼道:“你們是兩位麼,本店有比較私密的包間,很適合情侶。包間費只有五十元,總消費兩百元還可以八折優惠。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肖亦澄和何小籮莞爾一笑,呵呵,當我們是見不得光的情侶,不過這也不錯。當下肖亦澄就點頭說到:“好,那麻煩你引導我們去個小包間。”進了包間坐定,一個服務生端了壺龍井,何小籮隨意點了幾個清淡開胃的菜品,那個服務員便退了下去。
肖亦澄有些揶揄的說:“小籮,這就是你喜歡的帥哥美女?我怎麼沒看到一個帥的靚的?”
何小籮狠狠瞪了她一眼,說:“肖亦澄,你真不是個好人,好人哪有專門揭別人瘡疤的?”肖亦澄呵呵笑了起來,笑容很溫和,看的何小籮臉都紅了。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聊着。何小籮剛閒閒的說了幾句景黎鶴的反應。突然一個漢子走進了包間,肖亦澄一見來人面色一喜。原來這個人是樊東籬的一個心腹,講義氣,爲人幹練。雖然肖亦澄和他交往不多,卻也很欣賞他的爲人。他一直想聯繫樊東籬沒有聯繫上,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了他。
“兄弟,樊大哥怎麼樣了,爲什麼沒有他的消息。我找了他很久了,心裡可擔心的。”肖亦澄忙不迭的問道。
來人挨着肖亦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略帶嘶啞的回答到:“大哥前一陣子被人尋仇,幸無大礙,目前隱忍不發,以待時機。放心不下肖大少和何小姐,叫我暗地裡保護你們。剛纔路上跟蹤你的人就是我。好像是被你們發現了。”
“剛纔我是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不過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樊大哥的人。既然大哥沒事,我就放心了。”肖亦澄大爲寬
“此次大哥還叫我過來找你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老大說這次對頭大動干戈上門挑釁,似乎背後有商界的財閥支持。他們黑白兩道勾結,準備一口氣吞下我們的地盤和生意。最主要的是,他們一直在暗殺我們的兄弟。我們卻一點線索也沒有。老大也害怕出什麼事情,就讓我出來蒐集情報,還特意吩咐我和你單線聯繫,讓你們別擔心。要是有什麼事,就聯繫我,我會轉告大哥的。這是我的新的聯絡號碼。”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片遞給肖亦澄。
肖亦澄接過紙片,快速的看了一眼,便把紙片上的號碼牢牢的記在腦海裡。然後就拿出打火機來,把紙片給燒掉了。然後,肖亦澄才問道:“和商界的財閥有關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哥查的怎麼樣了?最近我也覺得有些很不對的事。”
對方有些茫然的說:“這件事,大哥還沒調查清楚。”說完,便問他哪裡有不對的地方。肖亦澄便把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訴說了一遍,聽得對方沉思不語。過了會兒,他就起身告辭了。來人走後,何小籮和肖亦澄討論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發現還是有些漫無頭緒。過了不多久,菜品就端了上來。因爲心中有事,也沒有什麼胃口,兩人草草吃了幾口,就回去了。
過了幾天,市面上突然風傳楚氏動力被某家公司惡意收購,控股權旁落。這件事,何潔汝特意叮囑何小籮不許告訴楚懼何。但是,嶽小乖因爲楚嫣然被控抄襲的事情,就特意跑道醫院去大鬧一場,還把專門刊登楚氏動力被收購,控股權旁落的這份報紙,念給楚懼何聽。楚懼何本來就大病了很久,身體一直沒怎麼起色。他病中聽到這個消息,驚悸之下昏迷了過去。風雨飄搖之中,失去庇護的楚天時尚終於資金鍊斷裂,遭受滅頂之災。公司被查封等待啓動破產程序,據整日蹲守在楚天時尚公司門口的記者報道,楚天時尚的負責人楚嫣然被司法部門的車子帶走了。
這件事,何小籮本來是聽從何潔汝的勸告,決定不予追究了。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不追究,有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