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奈何到了小溪邊,奈何讓莫乞抓住野‘雞’,自己從袖子‘摸’出一把寒光匕首。
匕首貼着一隻野‘雞’的脖子一劃,野‘雞’的脖子流出鮮紅血液,大概知道是要死了,野‘雞’奮力掙扎起來,奈何不管,只是抓着野‘雞’不放,匕首一轉,劃開另一隻野‘雞’的脖子。
兩隻野‘雞’同時掙扎起來,奈何潔白的袖子上沾上點點血跡,奈何抓着野‘雞’不放手,一臉無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們死的,我好餓,是你們不小心落到我手裡的。”
莫乞:“……”有‘毛’病吧,殺了就殺了竟然還這麼多廢話。
兩隻野‘雞’還在掙扎,奈何一臉憐憫,匕首再次舉起,手起刀落,同時砍掉兩隻野‘雞’的脖子,下手時嘀咕了一聲:“不好意思啦,你們還是早點死吧,越掙扎越痛的。”
奈何眼中的憐憫是真,狠狠落下的匕首也真是毫不猶豫,莫乞一時一驚,忘了手上的力道,不小心讓一隻還未割脖子的野‘雞’掙了開來,撲哧着翅膀跑了。
等莫乞反應過來時野‘雞’已經跑進了灌木叢。
奈何擡頭看莫乞,嘴角‘抽’了‘抽’:“跑了一隻,算你的,你等會只能吃一隻了。”
莫乞看奈何的目光帶着幾分不理解,不能理解爲什麼有人可以帶着這樣真切的憐憫的同時做着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反差,還不如面無表情。
奈何將手中死透的野‘雞’仍在地上,轉而接過莫乞手上的野‘雞’繼續斬殺,繼續用着那憐憫的神情,果斷的速度,將剩下的三隻野‘雞’斬下了腦袋。
莫乞則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奈何將五隻野‘雞’全部殺死,沾血的手在溪邊洗淨,莫乞則在一旁拔‘毛’處理野‘雞’的內臟。
奈何蹲在一旁,看着莫乞手腳利落並面無表情地打理野‘雞’,頗爲唏噓道:“小師妹,你真是越來越像凡人了。”
莫乞的手一抖,差點讓溪水將手裡的野‘雞’沖走。
小師妹,清清楚楚,不是聽錯了。那麼,奈何真的是大師兄。
莫乞偏頭看向奈何:“大師兄?”
奈何‘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沒有變化啊,爲什麼不確定?”
也不知道是誰在見第一面就是否定了我們認識的事實。莫乞眯了眯眼:“小仙‘女’?”
奈何眨了眨眼,笑:“哦,上次逗你玩的,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嗯,這麼願意相信別人。”
不是容易相信別人,是願意相信別人。
奈何下的結論很準確。
在紅塵打滾,莫乞早就學會了分辨對錯,也學會了懷疑,但思來想去,不願意相信別人比相信別人更累,那便相信吧,至少不用想那麼多。
而,願意相信別人,如果相信的人辜負了她的相信,也沒什麼大不了。莫乞想,自己不怕傷害,也沒什麼不能失去,於是,願不願意相不相信也無所謂了。
莫乞低頭繼續打理野‘雞’,聲音淡淡:“大師兄,你是凡人吧?”
奈何語氣自然:“當然是凡人啊。”
莫乞不解:“身爲凡人,爲什麼會有在天上的記憶?”
奈何笑:“小師妹不是也記得天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