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懂是罌粟毒
無邊無際的海面瞬間開滿了白花,從水柱直延伸到天際,猶如下了一場大雪,風聲嗚咽,爲誰唱着安魂頌,又在爲誰祭奠.
暗霧散盡,如巨大簾幕在海水中激盪.
飄飛的長髮緩緩下落,垂順如銀河落九天.
輕煙嫋嫋,白衣易服,沒有繁飾相擁,獨色淡雅.
馥郁靡麗,猶如開到極盛的花盞,卻又孤獨清冷,竭盡蒼然.
那種美,妖冶華麗中卻又帶着一種神秘和聖潔.
是讓萬物失色的傾城之美,絕望之美,孤獨之美.
明明誘人至極,卻又叫人冷到骨子裡去了,彷彿一眼望去看到世界盡頭那般的心.
望着他的眼睛,那是極盡溫柔和迷濛的眼睛,迷濛中卻有晶瑩璀璨的微光.
摸不清的淡然而來的憂愁,就那麼流泄如水如月華的傾心,幽深的不可測量.
彷彿有窮盡心力也無法說出的悲傷愁緒,不似羅玄那般的萬象皆空.
長而濃密的睫毛,將那樣滿是月之光華與七彩星露的眼睛隔絕在了凡塵之外.
如此是他,雪傾城.
他美,美似天仙,無人懂是罌粟毒.
他的美使人被深深的吸引,然後越來越沉迷,不可自拔.
就像罌粟的妖媚.
傾城在這如火的注視中,輕輕擡頭,頭頂上是一個鑲金的招牌.
"天香樓"——京都最大的風月場所.
傾城緩緩走進,迎面而來的便是刺鼻的脂粉味,都是些廉價的貨色.
"公子,請進."老鴇從未見過這般的美男子,癡迷的迎接着.
傾城捂着鼻子,慢慢的走了進來,皺了皺眉頭,就憑這些貨色可以讓天香樓成爲玄幻王朝最大的風塵場所?
"把你們的老闆叫來."我冷言相對.
老鴇乖乖去叫老闆,心中甚是不解,如此的公子爺,莫說這些風塵女子,就算是官家小姐,大概也願意倒貼,怎奈來這地方.
我無視天香樓裡慾望和穢相結合的眼神,抱着銀狐,猶如冰山般矗立.
如果牡丹美在它的高貴;茉莉美在它的清雅;菊花美在它的大氣;梅花美在它的高潔;荷花美在它的清幽;玫瑰美在它的魅惑.
那麼雪傾城的美可謂是將世間萬物的美融合在一起.
沒有絲毫的不和諧的極盡的美.
"公子,大老闆,有請."老鴇向傾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傾城隨着她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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