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太慘了,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住。”
“說不定這可能也是我們以後的結局啊!”
“對啊!天天外出,總有出事的一天,但是沒人打獵,城內的食物完全不夠啊。”
“只能說以後外出要更加小心一些了,儘量避免遇到魔物。”
看着去通知納塔的大漢回來了,有人就問了“通知納塔了嗎?”
大漢嘆氣的說道“唉!別說了,納塔聽到這個消息承受不住暈倒了。”
其他獵人同情的說道。
“這誰能頂住家人被魔物吃掉的消息呢!”
“對啊!如果是死在野獸手裡,還能夠接受,但是被魔物吃掉,完全無法接受啊!”
“我希望我死的時候,是被野獸咬死的,而不是被魔物吃掉的,這是我最起碼的尊嚴。”
“完全同意你的說法。”
看着現場的骸骨和破爛的馬車,有人問道“那現在他們的骸骨怎麼解決呢?”
“先放到一邊,等納塔見過再做決定吧!畢竟這是她的家人吧,雖說沒辦法讓她見到他們完整的最後一面,起碼也要讓她見到才行。”
說完獵人們合夥將骸骨,破爛的馬車搬到一邊存放着,還寫上標示牌,以免被不知道的人給清理掉。
做完這些,獵人們也要出去打獵了。
雖然發生了這麼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他們不能因此停止外出打獵。
因爲固帕的肉,大多數都是靠獵人在外冒着生命危險帶回來的,所以如果獵人只要停止一天的打獵,那麼固帕隨時都可能面臨糧食危機的難題。
雖然固帕在內有種植稻,瓜果等植物,還和家養的家畜,家禽充當糧食。
可是這類是需要時間的,等它們成熟了,估計固帕也餓死不少人了。
還有就是固帕這座城邦面積很小,沒有更多的空地可以讓他們進行種植或者養殖,所以產量也非常的小。
雖然固帕城外的空地有很多,但是爲了不破壞地面來防止魔物,野獸,又或者是【末世軍】的攻擊,只能放棄開墾。
所以獵人在固帕是非常重要的一種職業,所以他們賣出的獵物可以獲得很高的價格,但同時也非常的危險。
昏迷的納塔終於醒過來了。
她在自己的木板牀上坐起來,回想着大漢告訴她的消息,她非常的難以接受,就如同之前的獵人們說的那樣。
她寧願父母是被野獸咬死的,也不願聽到是被魔物吃掉的。
可是事實總是要面對的,她不能進行逃避。
所以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正要出門時,看着放在桌面上的菜。
納塔非常的心酸和悲傷,還沒見到父母的遺體,眼淚就開始止不住的要流出了。
納塔擦了擦眼淚,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城門處。
城門處是獵人遺體的置放處,是所有獵人的共識,所以納塔才知道來這裡尋找父母的遺體。
納塔看到的一塊木牌上寫着“納塔夫婦”四個字。
納塔緩慢的走過去,掀開蓋着的破布。
兩具還算完整的骸骨顯露出來,納塔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像是流水一般的流出。
她看着旁邊的破爛的衣着,和自己的馬車能夠斷定就是自己的父母。
納塔雙手顫抖的捉着父母的骸骨,想要緊緊的擁抱着哭泣,但是她沒辦法做到。
因爲她怕自己用力會將父母的骸骨抱碎,所以只能癱坐在骸骨的面前放聲痛哭。
聽到她的痛哭聲,鎮守城門的衛兵都替她感到傷心。
因爲獵人是他們最重要的人員與職業,少一位糧食的獲得量就會減少一份,更何況是兩位,而且還是獵人中的高手,這可是沉重的打擊。
而一位獵人的培養時間是非常的長久的,甚至培養出來不一定能夠起作用。
固帕的人們,把獵人的地位要比衛兵,甚至是高官看得都要高。
他們沒辦法去安慰納塔,因爲他們沒辦法跟納塔感同身受,只能默默的看着。
納塔哭到聲音都沙啞了,才停止了下來。
納塔緩緩站起,把骸骨收拾起來。
衛兵看到詢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納塔轉頭看了衛兵們一眼,說“我想把他們火化掉,然後進行安葬。”
衛兵明白該怎麼做了,繼續問道“你想在哪裡進行火化呢?我們可以幫你將這些遺物帶過去。”
“謝謝!就搬到城門在就行。”納塔跟他們道謝,然後讓衛兵幫她將父母的遺物搬出城門外。
而自己就回到家裡找出了一個罐子,這就是早早準備好的骨灰盅,每一位獵人都會早早的給自己準備好骨灰盅,納塔也不例外。
在這個骨灰盅旁邊有一個小的就是納塔的。
帶着骨灰盅來到了城門外,納塔對衛兵說“借我一把火!”
衛兵給了她一把火,納塔扔下火把,將骸骨和馬車一起焚燒掉。
等到火滅,納塔將燒成的灰,一點一點的裝進骨灰盅裡。
裝完之後,納塔帶着骨灰盅往固帕右邊的小樹林過去了,衛兵並沒有跟上。
因爲那邊是固帕的墳墓,固帕死去的人都會被安葬在那邊,那邊幾乎沒有野獸和魔物,而且他們還要看守城門,所以沒辦法離開。
納塔走進了小樹林,穿過一段小樹林之後,是一片比較寬廣的墓地。
納塔用手砸出一個坑,然後將骨灰盅埋進土裡,再用旁邊準備好很多的木牌插在上面就是一個墳墓了。
納塔跪在墳前,不知道要對父母說些什麼,哭也已經哭不出來了。
納塔的心裡除了憤怒就是悲傷。
突然她聽到了細小的聲音,作爲獵人的納塔敏感的轉頭看向發出聲響的方位。
很快一隻老虎出現了。
無處發泄的納塔,似乎找到了發泄口。
看到老虎她完全沒有感到害怕,站起來盯着老虎,像是看着殺害她父母的仇人一般,眼裡無限的仇恨和怒火。
納塔主動衝向老虎,老虎也正面撲向納塔。
納塔沒有閃避,在老虎張開嘴時,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它的鼻樑上,讓老虎無法張開血盆大口。
然後納塔就重重的跳坐在老虎的背上,然後用拳頭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它的腦袋上。
哪怕老虎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納塔也沒有停下。
直到老虎的腦袋被她徒手打成了漿糊狀爲止,納塔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