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的東西,這是碧昂斯娜從那研究所的秘密通道里拿出來的,血鶴與白猿兩個人一直都很想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之前,碧昂斯娜沒有把東西拿出來,血鶴和白猿二人也就沒什麼機會去查看,現在,金屬手提箱已經拿了出來,而且,根據白猿的手感,這箱子裡的東西並不是特別的沉重,這就更讓血鶴和白猿二人好奇了。
白猿聽了血鶴的話,馬上.將視線從碧昂斯娜的臉上移開,比起碧昂斯娜,一邊放着的金屬手提箱更具有吸引力。
“好,我們就看看裡面放着什麼東西。”白猿點點頭,將金屬手提箱從一邊拎過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接着便打開了金屬手提箱的卡鎖。
“咔。”一聲輕響,手提箱卡鎖打開,白猿並沒有馬上.將手提箱的蓋子掀開,而是看了血鶴一眼,這才緩緩打開了金屬手提箱。
手提箱完全打開,映入白猿眼簾的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金屬,黑色的,閃爍着黝黑的光澤,除此之外,手提箱之內,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是什麼?”血鶴駕駛飛機,看不到箱子裡的東西,於是便出聲詢問道。
白猿沒立刻就回答,而是直接將金屬手提箱轉向了血鶴,而後搖搖頭,這才答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看上去像是一塊金屬,但是,似乎又不是,因爲,它有着金屬的外表,但是在分量上卻輕的太多太多,我也沒辦法判斷,我們手裡的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白猿的話倒是實實在在的,血鶴聽到這裡,也點點頭,接下話茬,道:“我們不是萬能的上帝,什麼都知道,好了,你把金屬拿出來,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血鶴專心的駕駛着直升機,同時提醒着白猿該做什麼。
白猿點點頭,將手提金屬箱子放平,隨後便將這一塊看上去像是黑色金屬的不知名物體,從箱子裡的卡槽中取了出來。
讓白猿有些意外的是,雖然從上面看,這是一塊方方正正的黑色金屬,但是,金屬的下方卻似乎完全不同,因爲金屬的下方完全是凹凸不平的,但是這些凹凸不平卻都十分的光澤。
很明顯,這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不是意外形成的,而是有人專門將這個看似金屬的東西,打磨或者是鑄造成這個樣子的。
“這是什麼玩意?”白猿看着手裡的黑色金屬,腦袋裡更是一連串的問號浮起,當然,問號有了,答案卻根本沒有。
血鶴回過頭看了一眼,隨後便笑着調侃道:“白猿,看來這東西我們哥倆是沒辦法搞清楚了,帶回去讓鐵匠看看吧,他應該能搞清楚是什麼。”
血鶴的話讓白猿忍不住點點頭,笑着應聲道:“沒錯,如果鐵匠也搞不懂這是什麼的話,那麼,恐怕這世界上能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白猿說到這裡就要將手裡的黑色金屬放回去,這時候血鶴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他馬上開口詢問道:“它的分量如何?這麼大一塊金屬,應該不會太輕纔對。”
“血鶴,你錯了,它很輕,輕的有些不像是金屬。”白猿搖搖頭,說話間將手裡的黑色金屬狀物體舉起來,在空中晃了晃,隨後便繼續說道:“看質地和外表,絕對是一種金屬,但是,重量上卻和金屬絲毫沒關係的樣子,搞不懂。”
兩個人都搞不懂到底這東西什麼,只好將東西重新放回去,接着將金屬手提箱重新扣好,這纔不再閒聊,專心致志的駕駛着直升飛機朝着與楚巖既定的目標地點趕去。
夜色,在極短的時間內便降臨到蘇里南的大沼澤地之內,直升機在夜色中持續飛行,朝着文明社會一點一點的靠近。
當直升機降落的時候,一直都昏迷不醒的碧昂斯娜也悠悠轉醒,當她看着周圍的環境的時候,眼底,閃過了濃濃的不解和警惕。
手腕的傷已經止血,基本上剩下的事情就是養傷了,當然,前提是碧昂斯娜有養傷的機會。
碧昂斯娜看着站在直升機艙門口的白猿和血鶴,下意識的詢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爲什麼不殺了我?”
“這裡是蘇里南,我不殺你,是因爲我不能殺你,至少現在不能,下來吧,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趕。”白猿說完擺擺頭,示意碧昂斯娜下飛機。
碧昂斯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白猿的安排下了飛機。
三人下了飛機之後,不遠處停着一輛越野車,這車子是天鷹安排的,雖然樣子不太過關,但是性能是沒得說的。
“上車吧。”
白猿給碧昂斯娜拉開了車門,血鶴直接坐進了駕駛座,白猿和碧昂斯娜兩個人則是坐在後排,白猿手裡的突擊步槍已經放在了車子的後備箱之內,血鶴的狙擊槍也是一樣。
雖然這裡常年有各種叛軍、游擊隊之類的武裝力量,但是,血鶴和白猿也不能在進入都市的時候大搖大擺的扛着槍,尤其是大威力的狙擊步槍和突擊步槍。
碧昂斯娜有些意外,同時眼底閃過一抹遲疑,她在思考,思考着自己能夠活着離開的機率。
從始至終,她與白猿和血鶴之間沒有過正面的交鋒。
從一開始,血鶴用狙擊槍壓制、鎖定她的那一刻,戰鬥就一直處於極度不平衡的局面,到後來,白猿絲毫不講情面的將她的手腕廢掉,這都是處在不平衡局面下的結果。
所以,碧昂斯娜不清楚血鶴與白猿的真正實力,這也是她現在腦海裡計算自己活着離開機率的主要原因。
她不服氣,也看不起白猿與血鶴,總之,如果有半點機會,碧昂斯娜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直接行動,因爲她是一個戰士,一個可以戰勝一切對手的戰士。
開車的血鶴似乎看出了碧昂斯娜的想法,他笑着搖搖頭,突然開口提醒道:“碧昂斯娜小姐,你最好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如果我們不想放了你,你沒機會的,別白費力氣了。”
血鶴的話讓碧昂斯娜一愣,被血鶴一眼看穿的她並不覺得尷尬,相反,她反而理直氣壯的看着血鶴,嘲諷道:“你就是那個藏頭露尾的狙擊手吧,我一直都能夠感覺你的存在,可惜的是,我的任務太過重要,所以才讓你有機可趁,如果你不偷襲,誰死誰活着還不一定呢。”
碧昂斯娜似乎在賭氣一般的說道,一邊的白猿則是笑着點點頭,接下了碧昂斯娜的話茬,繼續道:“碧昂斯娜,有自信是好事,不過,有些時候,自信過頭就是自討苦吃了,別說你現在受了傷,即便是你不受傷,擁有最完整的戰鬥力,也沒機會的,你的敏銳感知,在戰鬥中或許能給你提供一些危機的預判,但是,在真正的戰鬥面前,你的身體,是跟不上你思維的運轉速度的。”
白猿的話說的碧昂斯娜一愣,因爲這句話,曾經有另外一個人對她也說過,那個人,是她的教官,她不知道教官的名字,她只知道,她的教官有一個很奇怪的代號,叫做土豆。
沒人知道這個土豆教官爲什麼叫這個名字,但是,每一個在土豆教官手下受訓的人,都會得到質的變化。
當初,碧昂斯娜從訓練營內畢業的時候,土豆教官就對她說過同樣一番類似的話來。
碧昂斯娜遲疑許久,這才盯着白猿,面色嚴肅的追問道:“白猿,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