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滿臉崇拜的看着王大山,“隊長,你真威風。”
王大山:“這就是欺負人,有什麼威風?”
憨子騷騷頭,單手握着方向盤,摁着喇叭,“她老子要是真不答應,咱們真的把那個什麼少爺幹掉?”
王大山搖頭:“不會,她老子已經答應了。”
憨子;“啊?啥時候?”
王大山,“你沒看到?他都收下了咱們替丁煒給的聘禮。”
憨子腹誹,那不是你扔在桌上的嗎?腦子裡卻是想着,真要動手,那個少爺好殺一點。
王大山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憨子:“你想什麼?好好開車。”
憨子有些不好意思:“哦,我剛纔想着,你說的那兩個少爺,一個在盟軍指揮部的直屬警衛營,一個現在因帕爾,那個好殺一點。”
王大山哭笑不得,在憨子腦袋上敲了一把,“胡思亂想,剛纔那是虛張聲勢的威脅知道嗎?”看憨子一臉迷糊的樣子,嘆口氣解釋道:“咱們調查過安家的情況,他們這一家最喜歡的就是投機!安琦她老子空有一身功夫,卻是非常圓滑,膽子又小,他怕把安琦和丁煒給拆散,咱們真的做出什麼事情,安家在美國也就別混了!他這樣的老油條,想要他冒險投個資恐怕都是難的。再說咱們什麼人?在他眼中,那是兵痞啊!他敢輕易得罪?所以我出門的時候,他就沒出聲反對。”
“我的兇名現在大名鼎鼎,十八師團那麼多鬼子被我給活埋了,你以爲安琦家裡敢冒險?”王大山微微一笑,“趕緊點,送我回營地,你立馬去找丁煒,就說我說的,讓他趕緊去商定好啥時候完婚。”
憨子:“你不是威脅說讓安琦他老爸一個星期之內解決這事嗎?”
王大山:“我那時赤裸裸的威脅,安琦她老子就算是答應,心裡也是極不舒服的!現在丁煒就是一架梯子,送過去讓他順勢下臺的。明白嗎?”
憨子:“不明白!”
搖搖頭,也不再解釋,話說憨老爹挺精明的一個人,生個憨子咋就這麼一根筋?
回到機場這邊的駐地,王大山立馬沒有了八卦的心思,眼前濃煙滾滾,兵們一羣羣的忙碌。五大隊現在已經從機場搬遷出來,但是營區距離機場並不遠。後邊的山上,就是一個高射炮營。
一個個的傷員被擡着經過,斷肢殘臂的戰士癱在擔架上,昏迷的沒動靜,醒着的不斷地慘叫!血腥味在空氣中濃濃的傳播!
五大隊卻是全員都在操場集合,幾個連長正跟張蠻,於副隊長等人爭執什麼。
張蠻一看到王大山,立馬就是眼睛一亮,“王隊回來了,都別吵了!”
王大山:“怎麼回事?”
於副隊長也是鬆了一口氣,“指揮部命令咱們五大隊出一隻小部隊,到彬馬那救援雷達站技師。這些傢伙都吵着要去。”說完揉揉太陽穴,看來是被吵得煩了。
張蠻伸手拉過王大山,低聲說道:“老大,我現在被調到支隊部去,調令已經下來了,最遲明天就得走,接任的就是你。”
王大山:“啊?”對於這
個事情,他真的有些意外。回頭喝了一句:“都肅靜!”
三個人站在一邊,商量着派誰的連隊出戰,這邊還沒有商量完,支隊部的命令就來了。出戰任務取消,全軍一級戰備,隨時準備出發。
王大山將丁煒叫出來,將他的事情說了,讓他趕緊敲定和安琦的婚事,這次任務由他負責留守曼德勒。
和張蠻的交接很急,因爲支隊部命令,張蠻在中午就得趕到支隊部報到。支隊部可是還在清邁!張蠻急火火的交接了,獨身搭上曼德勒往清邁的飛機走了。
曼德勒機場折回損失慘重,只剩下一條泥土跑道可用,這還是因爲雨季剛剛過去沒兩天,鬼子轟炸機疏忽了這條跑道。而戰機的損失很大。不是被鬼子擊落的,而是迫降的時候,有的飛機強行迫降在損壞的跑道上,十三架戰機得進修理廠大修。
這一回,是因爲鬼子得到了盟軍的極密情報,獲悉了盟軍大規模轟炸彬馬那,立即在彬馬那設置煙霧陣,使得盟軍飛機被大量煙霧遮住目標,無法轟炸。而日軍的戰機,則是大規模集結,低空飛行直撲曼德勒,將曼德勒機場幾乎炸燬。整個曼德勒機場,只有寥寥幾棟建築存在,塔臺,跑到啥的被炸燬,如果不是長滿草的,灌木的泥土跑道還沒有被清理出來,恐怕盟軍奔襲彬文那的大集羣戰機,要趕到臘戌,或是密支那降落的話,起碼要摔掉一半!日軍的這一次以弱擊強,戰術非常的成功!
只是盟軍的運氣似乎還不錯,戰機迫降時損壞了近二十架,大型轟炸機和運輸機因爲航程上的優勢轉往臘戌,而駐紮印度和雲南的航空隊,出援及時,及時趕到接應,將大型戰機給安全的接應到了密支那和臘戌。
鬼子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就是將彬馬那方向的雷達站一個突襲,破壞了雷達站。而因爲日軍在退到曼德勒以南以後,在密鐵枝以南穩住了陣線,盟軍彬馬那的雷達站是準備撤離的,所以沒有空投補強彈藥,守衛的部隊被日軍的突襲之下,彈藥緊張不得不收縮防禦,結果日軍卻是一門心思破壞雷達。
張蠻急匆匆走了,於副隊長和王大山在作戰室大眼瞪小眼,至於王鼎和其他幾個軍統的人,早就跑得沒影子了。他們也怕王大山這個生冷不忌的傢伙,將他們派到敵後,給偶爾出個意外,索性就沒來。
偌大的隊部,現在就王大山和於副隊長,帶着幾個上尉級別的參謀。一級戰備,那是不能離開隊部的。
於副隊長來五大隊之後,血戰了一次曼德勒空降,也發了一筆財,他喜歡的緬甸人的玉器啥的,就弄了一小箱子。所以對於五大隊,他還是很上心的,和王大山等人的關係,也比較融洽!
枯坐在椅子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而旁邊的幾個參謀,則是假作忙碌的在地圖上塗塗畫畫,總之,這一刻的氣氛,很詭異!
王大山想想,都忘記問張蠻到支隊幹啥,“於隊,張蠻隊長調支隊部幹啥?”
於副隊長詫異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張蠻是調支隊任副隊長,分管後勤保障這一塊的,在咱們傘兵支隊來說,這一塊是很重要的。”
“不是說這兩天發勳章嗎?怎麼又有大動作了?”王大山自言自語。
電話鈴響起,王大山拿起聽筒,竟然是指揮部打過來的,接完電話,王大山有些疑惑,“怎麼回事?六大隊和咱們一起行動,交給咱們指揮?啥情況?”
於副隊長翻個白眼,“你接的電話都不清楚,我們怎麼會清楚?”
“上頭要咱們兩個小時之內,準備好登機執行空降作戰計劃,現在運輸車隊已經出發。”拿起電話,撥了兩下,“接傘兵支隊六大隊。”
“我是王大山,奉上級命令,六大隊暫時配屬五大隊執行空降作戰計劃,兩個小時之內,準備好出發。”將電話放下,“胡參謀,通知醫療所,留兩個護士在家照顧傷員,其他人全部準備好。留守處那邊的人員不動。”
半個小時之後,部隊就準備好了,指揮部送作戰計劃的參謀也來了。這一次,送計劃的參謀顯得很專業,在圖上講解完畢,又在沙盤上做了說明。五大隊和六大隊這次要空降彬馬那,想辦法找到日軍位於鐵路沿線的重炮兵部隊。同時派出一支人馬,爭取先期解救雷達站技師,現在這些技師已經銷燬了密碼本,電臺,只留下一個呼叫機。
趕到機場,六大隊倒是先到了,他們的大隊長提拔到新的部隊去了,眼前的宋隊長王大山他們都很陌生。不過好在幾個連長都見過。
六大隊也有副隊長,聯絡官啥的,這些人倒是都在,不像五大隊的王鼎他們,躲得遠遠的,這次竟然都有人病假了。
宋大隊長不熱情也不顯得冷淡,只是王大山能察覺出,這人似乎對於六大隊要受五大隊節制指揮很不爽。
王大山可不會在意,開門見山直接分派任務,“雷達站在鐵路的東側,在路東空降的部隊,必須擔當着這個救援任務,宋大隊長,你們大隊選路東還是路西?”
“路西,我覺得路西以平原地區爲主,敵人的重炮運輸不易,也需要開闊地展開炮羣我們大隊選路西。”宋大隊長很自然的選了路西。
“那好,路東就由我們負責!”
王大山繼續說道:“咱們的呼叫機,通訊直線距離在30公里左右,咱們得注意這個距離,相互配合。咱們是夜裡空降,夜戰,部隊裡有青盲眼的戰士最好不要分配到第一線作戰,以免白白犧牲。”
“咱們的任務是幹掉敵人的野戰重炮兵旅團,這個旅團的兵力,有九千多人,機械化的程度比較高。其中有一個大隊的護衛鬼子。也就是說,咱們降落以後,是面臨幾乎一打十的局面。雖然鬼子的炮兵旅團人員分散,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沒有武器,咱們的任務也很艱鉅。”擡頭看看宋大隊長,“咱們兩個大隊,現在加起來的戰力也只有1300多人,武器彈藥恐怕都要節省着用。”
“消滅了敵人的炮兵,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不過到時候,恐怕是會被鬼子追殺,咱們只能遊擊待援。英國人這次也拿出了血本,準備動用印度駐軍的一個裝甲師,給鬼子新到的幾個師團一個下馬威。當然,咱們只要能支撐到200師裝甲部隊到來,咱們也安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