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對你的計劃很不感興趣,我也不會按照你的計劃行動,因爲那太單一了,就算是山姆他們在機場,鐵路等別的地方發動襲擊,我們的行動依舊過於單一!日軍非常輕易的就能控制局勢,我需要的是鬼子徹底亂起來!這就需要將日軍的首腦機關給弄癱,不需要癱多久,只需要給咱們四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或者說,將泰國人弄得暴動起來,呃!不過這難度太大了!”王大山受不了麗婭幽怨的眼神,只得招了。
“話說不知道是誰給你做的這個計劃,簡直是幼稚得可怕!我可不想被鬼子一網就給兜住,所以現在的行動,我說了算,而你,我需要你隨時和山姆他們保持聯繫,咱們很可能需要山姆他們的幫助,山姆他們也很可能需要咱們的幫助,同心協力,讓咱們在鬼子的安樂窩裡搞出讓他們吐血若狂的事情出來。”王大山隨心所若的說道。
俗話說好事多磨,而王大山他們深入敵後,靠着兩個泰國人就想偷襲日軍的軍事重地,這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但是已經來到曼谷的王大山,卻是輕易不會放棄的!
部隊在進入曼谷市區,日軍連檢查所都沒有設置,看樣子日軍對自身的控制力非常的有信心!
換成便衣的馬十七和淮子下了車,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將兩輛車隨意的停在了一個日本人開的醫館後院中。
亂哄哄的將兩個兵擡進醫館,隨手將麗婭攔住,“等一下。”
沒有多久,就看到梅貢在那邊招手,王大山招呼麗婭:“現在你得扮作日本人醫生或者護士。”小分隊迅速控制了這個診所,六道疤和梅貢拎着幾個日本人到裡屋審訊去了,而十幾個換了便裝的隊員迅速離開,其他人則是扮醫生的扮醫生,扮病人的扮病人。
說起來也是諷刺,他們裝泰國人很難,語言方面根本不通,裝成日本人倒是更加的合適。起碼整兩句日本話,大部分人還是能說幾句順溜的口語的,也聽得懂常用的話。特別是耗子隊員們,一般的日語交流是沒問題的。
麗婭換上白大褂,“你早就想好了這麼做?”
王大山點點頭默認了,其實這個決定是臨時性的,看到日本人的醫館距離目標點不是很遠,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手勢,耗子們就清楚了他的意圖。控制住了這所醫館。只是真說出來,麗婭恐怕是不會相信的,所以他乾脆默認了。
沒有過多久,張齙牙和一個戰士扶着兩個滿洲二鬼子進來,進到後邊,張齙牙將人往地上一放,“捆住,塞住嘴。”
拿出一張通行證樣的東西,“頭,這東西可以上碼頭。”
王大山:“這兩傢伙那裡來的?”
張齙牙:“這些二鬼子接到了往碼頭裝卸貨物的命令,他們去了一個連左右在碼臺上,這兩傢伙不知道是出來幹嘛的,被我們給逮住了。”
王大山,“審問一下,拿到口供。”
這時候小楊揹着呼叫機走過來,“隊長,收到淮
子的呼叫。”
王大山接過呼叫機,“淮子,什麼事?”
“我們已經在藥廠找到了一個位置,什麼時候發動?”淮子似乎和馬十七正在吃飯。
王大山:“這個由你們自己決定,但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無法潛伏,或者遇到鬼子大魚的時候,立即就可以發動。”和淮子通過話,王大山起身,和劉福貴一起,換上滿洲二鬼子的肩章。
“小楊,你和李清注意點,鬼子有什麼動靜都記下來。”拍拍六道疤,“注意保證安菲爾少校的安全,我們先去探探路。”
劉福貴和李清是他特意帶出來,現在劉福貴的中國話倒是說得比原先好多了,而日語和日軍的派頭,劉福貴根本不用裝,他原本就是日軍中的一份子。
看劉福貴腿有些打哆嗦,王大山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現在這樣子,遇到鬼子不露陷纔怪!想被他們抓去灌辣椒水,受電刑殺頭,你就抖個夠!”
劉福貴的臉色一白,王大山又說了:“不想報仇了?再說,這個地方的鬼子,有誰認識你?你不要自己被自己給嚇壞了。”
拿着那個碼頭上的通行證,直奔碼頭。
曼谷灣裡還真有些千帆雲集的感覺,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船隻,或出或進,有機帆船,也有純粹的帆船,更多的是鐵甲艦船,遠洋大船夾在這些船隻之中,一個個倒是巨無霸一般。碼頭分東西片區,東片區是民用貨運碼頭,但是靠岸的大船不多,都是掛日本國旗的遠洋大船,西區卻是軍用碼頭,隔得老遠就看到了那邊戒備森嚴。而那些小船之類的,竟然是順着河口上溯,在河口兩邊一溜溜木棧橋靠岸,依稀可以看見水警啥的在那邊收稅。
向着西區走去,哨兵嚴格檢查了通行證,揮手讓兩人進去了,還提醒了一句,“你們的,趕緊的去萬金丸的幹活。”
一進碼頭,就看到一邊停靠的幾輛軍車,看來是二鬼子們從吞武裡軍營過來的交通工具了。老遠的,就看到一羣二鬼子在萬金丸號的甲板上幹活。
王大山眼尖,看到碼頭上還有幾個二鬼子在整理吊裝網,拉着劉福貴走過去,還沒走幾步,一輛軍車鳴着喇叭開過來,在兩人旁邊停下,一個身着西裝的鬼子大大咧咧的指着兩人,叫兩人去挑東西。
劉福貴看王大山過去了,趕緊跟過去,那西裝男指着車廂裡的七八個箱子,讓他兩挑到船上去,一看到箱子上面的封條,王大山心裡一跳,這不是金百合的鈴印嗎?車廂裡跳下來的兩個全副武裝的鬼子盯了王大山一眼,站開一邊守着去了。
王大山和劉福貴就在碼頭上找了兩根扁擔,開始往萬金丸號上挑東西,那西裝男很負責任的樣子,就算是船上的人下來接洽,也是一路跟着兩人,從他們將東西挑上,運到船上,西裝男都跟着,明顯不放心兩人。不過王大山的心思沒在這上面,來來去去都表現的很老實,九箱子東西,往返兩次之後就剩下一箱了。
將最後一箱
子東西背上,王大山讓劉福貴在原地歇息一下,揹着箱子就上了船。存放這些鬼子挺寶貝箱子的貨艙在甲板下二層,一放下箱子,西裝男立馬一揮手,“你的,可以回去了。”也不管王大山,和另外兩個鬼子交接去了。
王大山心中大喜,轉身出來,順着通道就下了三層,這裡前半截是一個貨艙,不過沒有看到所謂的黃金,正要轉身往後半截,突然聽得輕微的腳步聲,立即一個上跳,雙手抓住艙壁上窄窄的橫樑,身形倒豎起來,緊貼在殘壁上。
一個滿身油膩的鬼子探頭進來看了一眼,搖搖頭走了,王大山依稀聽得他嘴裡的嘀咕,“沒人?難道是我看錯了?”
這一下王大山更加警覺起來,以他的感官,竟然被這人看到了身影?還是要小心!無聲無息的轉到後邊,發現這裡是輪機艙,剛纔這人,應該是在這裡出來的。探頭看了一下,裡面卻是有兩個鬼子在搽拭機器。
閃身進了艙門,隨即躲到了幾根大管道後邊,清晰的話語聲傳來,兩個鬼子進來,直奔前頭去了,原來那個一身油膩的鬼子是找人來幫忙。王大山也沒有興趣觀察底艙,輕手輕腳的出來,走了十幾米,又聽得有人過來,趕緊拐到一處角落。
待人過去,剛想離開,身邊的管道引起他的注意,這根散發淡淡熱度的管道,應該是通那個鍋爐的,而旁邊這根,因該是油管吧?
拿出短匕,輕輕將油管一劃,銅質的管子被切割開一道口子,金黃色的銅質管壁還是挺厚的,切口異常緩慢的滲出一絲油來,剛要將切口擴大,王大山又停住了手,搖搖頭,這管子就算是更換,鬼子也不需要多少時間。隨手將一層油膩抹在切口,又將目光盯到了鍋爐過來的熱水管上。看着水管上的壓力錶,現在還沒啥壓力,王大山精神一振,可以對這管子動手腳啊!
感覺了一下管道的溫度,不燙!深吸一口氣,雙手扳住比大腿還粗的水管,一用勁,只聽得水管兩頭“咔嚓”一聲響!水管似乎移動了!仔細一看,兩頭倒是沒有滲出水來,不過現在管內壓力不大,鍋爐一啓動,壓力一加大,到時候出問題是肯定的!正想着是不是再搞一下別的,就聽得下邊有人出來,趕緊一閃身出到通道,感官全開,閃閃避避的上到甲板上,剛好遇到甲板上的二鬼子們完成了任務下船。
混在二鬼子們之後總下了船,趕緊往劉福貴那邊走去,說實話,王大山飛擔心劉福貴出問題,但這個好機會他也不得不利用一下,總不能總是隨身帶着兩個不放心的人在隊伍裡。劉福貴和李清運用好了,能發揮的作用那是相當巨大的!
劉福貴坐在扁擔上,臉色不是很自然。王大山看他雙手按在肚子上裝肚子疼,還是挺有掩飾性的。“走!”
劉福貴如蒙大赦,一溜煙爬起來,那邊的卡車上的二鬼子正向這邊喊,要他們快點。
王大山一愣,劉福貴已經很麻溜的回答:“你們先走,我們還有事,要去憲兵司令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