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爺爺以往的經驗來說,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態,應該在明天就會出現很大程度的好轉,雖說不能保證一下子就好了,但至少自己照顧自己是沒問題。
喝過了水,爺爺覺得有些睏乏,便開口隊形小狐狸說道:“我困了,先睡一會兒。”
小狐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過爺爺這睏意來的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而且這一覺兒,爺爺睡的很沉,沉到就連小狐狸叫都沒叫起來。
而且,這一覺爺爺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中出現了很多爺爺不認識的人,不認識的場景,還有一些爺爺也叫不上名字來的東西,不過這些不認識的人,統一的都在做一件事兒,讓爺爺印象深刻,那就是,這些人都在推着自己身前的一個個的小磨盤。
而且推的滿頭大汗,爺爺也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可上前詢問,卻沒有一個人搭理爺爺,爺爺自然也就不明白他們是在幹嗎了。
終於,夢中的爺爺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怎麼這麼多人都在做一件事兒呢?詢問無果的情況下,爺爺覺得不再理會這些人,順着腳下唯一的一條小路朝前走去。
而就在爺爺剛睡下沒一會兒的時候,小狐狸便發現了爺爺不對勁兒,爺爺毫無徵兆的開始渾身痙攣起來,手腳跟腦袋都不停的顫抖。
小狐狸初時以爲爺爺是做了什麼噩夢了,便開始呼喊爺爺,見沒反應後,小狐狸便開始推爺爺的身子,見爺爺依然沒有反應的時候,小狐狸明白爺爺這種狀態肯定不對勁兒,當下顧不上再喊爺爺,一個高兒躥下了炕,去院子裡找師姑去了。
而正在院子裡忙活着的師姑在聽到小狐狸焦急的呼喊後,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此時見小狐狸來找自己,在小狐狸簡單描述了一下爺爺的情況後,師姑忙帶着小狐狸跟白衣少年來到了屋裡。
一見爺爺此時的狀態,師姑的臉色一變,接着迅速掐指算了一下,少時,疑惑着開口道:“不對啊,娃兒這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小狐狸在旁邊兒焦急的問道:“師姑,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剛纔還沒事兒呢。”
師姑:“娃兒的魂魄,好像是被鬼差拖進地府路了,可很不對勁兒啊,在救回娃兒的時候,我就已經爲娃兒施加了定魂咒了,按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小狐狸:“那現在可怎麼辦啊師姑,你看他都已經抽抽起來了。”
爺爺此時躺在被窩裡,開始一抽一抽的痙攣了,而師姑看到爺爺的這個變化,臉色又是一變,少時,忽然開口問小狐狸道:“娃兒是不是之前受過什麼詛咒?”
小狐狸聞言一愣,當下也顧不上保密什麼的了,把爺爺之前受過的那個反噬一股腦的跟師姑說了一遍,師姑聽完小狐狸的講述,這才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
,唉,這事兒,怎麼早不跟我說呢。”
小狐狸:“當時您也沒有問啊,師姑,現在怎麼辦?”
師姑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後,轉頭對白衣少年說道:“你快去取來墨斗,硃砂,陰魂簪,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娃兒的魂魄拉回來。”
白衣少年轉身去準備師姑說的東西了,師姑接着對小狐狸說道:“你跟在娃兒身邊兒也不短的時間了,娃兒應該識得你得聲音,一會兒我開始施法後,你就在娃兒耳邊兒說讓他回來,別停,知道了嗎?”
小狐狸猛點頭,很快,白衣少年就取來了師姑要的東西,只見師姑接過墨斗來,接着把盛着硃砂的小瓷瓶的塞子拔開,把硃砂倒進了墨斗線盒裡,接着把自己左手伸進了嘴裡,一口咬破,讓自己的血液混合着硃砂滴進立刻墨斗線盒裡。
接着,見自己的血液基本跟硃砂混合的差不多了,師姑擡手拽出了一段墨斗線,接着結果白衣少年遞過來的陰魂簪,用墨斗線的一頭牢牢的拴住了陰魂簪的簪尾。
隨後,師姑上炕,一把掀開了爺爺的被窩,接着抓住了爺爺的左手,那墨斗線纏在了爺爺的左手中指上,接着,師姑用被墨斗線綁住的陰魂簪直接在爺爺的額頭刻畫起來,好像是在畫一個很小的符。
弄好後,師姑嘴裡就將陰魂簪橫放在了爺爺的額頭上,而就在師姑將陰魂簪放在爺爺的額頭上的一剎那,爺爺本來渾身痙攣的狀態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開始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只是還沒有回覆知覺。
而小狐狸此時卻忽然對師姑有了莫大的信心,不管怎麼說,師姑肯定是能救回爺爺來的,當下,小狐狸便開始在爺爺耳邊兒唸叨起來:“你快回來啊,回來吃飯了,再不回來飯都涼了,乾孃該生氣了。”
而就在小狐狸開始唸叨的時候,師姑緩緩的摘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上次送爺爺的魂魄入地府的那個墨綠色手鐲,接着左手掐訣, 閉目唸叨了一陣兒後,一轉身,將手裡拿着的手鐲直接扔向了地下,只見手鐲一入地,便出現了跟之前送爺爺魂魄一樣的光芒。
而師姑此時卻忽然睜開眼,接着從懷裡掏出了一道符,嘴裡唸叨了一聲後,“啪”的貼在了一旁的墨斗上,接着嘴裡迅速的報出了一串兒東西。
小狐狸初聽到師姑唸叨的時候只覺得很熟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師姑唸叨的,不正是爺爺的生辰八字嘛,不知道師姑唸叨這些有什麼用的小狐狸此時見師姑正在屏氣凝神的施法,也不敢開口打擾,只能一個勁兒的在爺爺耳邊兒唸叨。
少時,在地下的手鐲發出白色的霧氣後,師姑猛的拿起了墨斗,嘴裡唸叨一聲,接着揚手把墨斗扔向了手鐲散發出來的白色霧氣中。
而墨斗此時一碰到那些霧氣便消失不見了,就連落地的聲音
都沒有聽到,而扔完墨斗後,師姑左手迅速掐訣,接着死死的纏住了墨斗線,接着開口對白衣少年說道:“快把你的血滴在墨斗線上。”
白衣少年聞言一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學着師姑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了嘴裡,用力一咬,接着疼的呲牙咧嘴,但還是忍住劇痛上前把自己手上滴下的血珠滴在了崩的緊緊的墨斗線上。
而白衣少年的血液剛一滴到墨斗線上,只聽師姑嘴裡猛的唸叨了一聲什麼,接着右手拇指壓住了中指跟無名指,做了一個好像談腦瓜奔兒一樣的手勢,接着朝白衣少年的那滴血彈去,嘴裡還清楚的喝出了一聲:“去。”
只見白衣少年的這滴血液隨着師姑一彈,好像一下子燃燒起來,順着墨斗線一路前行,很快也隱沒在了白色的霧氣中。
再後來師姑開始有些喘不上來氣兒的樣子了,好像剛纔施法耗費了很大的精力,白衣少年一見師姑這個狀態,顧不上受傷的手指了,忙上前來幫助師姑拽住了緊繃着的墨斗線。
而小狐狸此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師姑這麼辛苦,有心想上去幫忙吧,又想起之前師姑說過,讓自己在爺爺耳邊兒叫他回來,不能停,就這樣兒,小狐狸內心焦急之下,口中的語氣也不自覺的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愈發嚴厲起來。
而後,倆人一狐就保持着這個狀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小狐狸感覺來,好像是過了一天時間一般,本來緊繃着的墨斗線忽然一下子鬆了一下,接着又迅速繃緊了。
而看到這個變化的師姑面色一喜,開口道:“找到了,快,準備好,娃兒的魂魄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雖然師姑這麼說,但小狐狸不明白師姑嘴裡的準備好是什麼意思,但聽到師姑說爺爺的魂魄要回來的時候,還是欣喜萬分的,當下便愈發賣力的在爺爺耳邊兒喊着。
很快,只見緊繃着的墨斗線開始有規律的一下一下的彈動起來,而師姑眼看着這股彈動慢慢的接近了白衣少年拽住墨斗線的手,便開口說道:“鬆手。”
白衣少年隨即鬆開了拽住墨斗線的雙手,而師姑也精神緊張的盯着墨斗線,少時,師姑左手掐着的決猛的一鬆,接着迅速從墨斗線上鬆開了,而緊繃着的墨斗線一下子就拽住了爺爺的中指,直接將爺爺拉的坐了起來。
這一變化,讓沒有防備的小狐狸緊張了一下,接着只見師姑一下按住了快要被拽的起身的爺爺,而白衣少年一見這個情況,也趕緊上前幫忙,小狐狸自然也不能閒着,就這樣兒,倆人一狐總算是按住了爺爺的身子。
但奇怪的是,之前只是被師姑橫放在爺爺額頭的陰魂簪此時就像是一個大釘子一般釘在爺爺的額頭上,而且現在的爺爺已經是坐姿了,陰魂簪卻沒有絲毫要掉下來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