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麼?”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地盯着
本來被帥哥盯着看應該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不過可惜,此帥哥幾乎是用審視犯罪嫌人的目光看着我,我的頭皮立刻不可遏制地發起麻來。
“嗯,我在想……那套衣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東西?有着什麼樣的來歷呢?”倉促之中,我也只能竭力轉移話題了。
“這個問題,我想你們院長會比較清楚吧!”女刑警淡淡地說。
“這套衣裙建院之初就有,至於來源,一直無從考證。”厲院長的回答輕描淡寫。
“建院之初?那就1976年。”帥哥對我們學院的歷史顯然很熟悉,“厲院長,你好像是1989年才調來這所學院當院長的吧?”
“不錯。不過,這套衣裙一直堆在學院儲藏室的角落裡,在我來之前已經有好多年無人問津了!”厲院長依舊不動聲色。
“也就是說,這衣裙以前從來沒被人用過?”女刑警接着問,微露異色。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厲院長淡定:點點頭。
“那麼怎麼會想到把它新翻出來用呢?這是很不合情理的!”帥哥刑警的注意力顯然被成功轉移了。
“哦。這件事我來解釋。”教導:地任老師挺身而出。“我們學院每年都要搞一次全院性地文藝匯演。還會請省市裡地一些專家和領導來觀摩。因爲去年地匯演臨時取消了。所以今年準備搞得隆重一點。厲院長叫我負責服裝道具材料地購買。我想着學院歷年都有一些用過地服裝堆在儲藏室。其中不乏可以再利用地。於是就和總務處地兩位老師一起把儲藏室清理了一下。將角落裡地各種服裝翻了出來。讓學院地各個班級選用。”
“實是這樣地。”古老師連忙附和道。
“那學院裡還有建院之初就在地老教師或者老職工嗎?”英俊地臉上飄過幾縷陰雲。
“沒有。”厲院長想了想說。“在這學院待得最長地一位老師是1982年調來地。”
“可以找這位老師來了解情況嗎?”兩位刑警一齊問。
“當然可以。不過。他是教數學地來都沒參與過學院文藝匯演。可能對這些演出服裝之類地情況一無所知。”厲院長平靜地說。
“哦。”兩張臉上陰靈頓起,“其他人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情況要補充嗎?”
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厲院長,大家的臉色都鐵青。
去年由於本部1宿舍連環兇殺案(鼠怪),文藝匯演被迫取消了;今年搬來分部然又發生了禮堂準備室連環上吊案,可是今年這次匯演已經邀請了省市專家領導來觀摩,無法取消,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了!
“既然這樣,厲院長我們還是去找那位老師詢問一下情況。”兩位刑警對望了一眼,“希望大家對相關案情暫時保密,並且繼續配合我們的偵破工作!”
等到他們離開院長也帶着其他人退場。
臨走之際,她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喂,你們兩個都還好吧?”關上門,張琦看着面色蒼白的葛虹和緊皺眉頭的我擔心地問。
“嗯好,至少還活着!”我心不在焉地說。
“這話一點也不好笑!”高燕蘭微露慍色,盯着我和葛虹,“一個失蹤了五天,還有一個也像丟了魂似的。你們那晚在禮堂到底遇到了什麼?”
葛虹默默地望向我,眼中好像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我揉了揉額頭苦笑:“別問我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糊里糊塗地就失掉了五天的時間!”
“夢裡你見到了什麼?”葛虹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好像……雕欄玉砌舞昇平,是一處充斥着苿莉香氣的古怪所在!”我
憶起了渾噩中的那些光影情間不禁頗爲迷惘。
“雕欄玉砌?歌舞昇平?這詞兒怎麼聽着那麼……滄桑!”張琦朝我齜牙,“感覺好像是哪個傷心遺老在斷垣殘壁前憑弔逝去的美好歲月啊!”
“咳咳能不能拜託你說話時候,別加上這許多煽情的形容詞?”高燕蘭瞪了她一眼,“聽的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切!你這人咋這樣?總拿話擠兌我,我哪得罪你了?”張琦一氣,家鄉味又出來了。
高燕蘭還想反駁,閔雨和胡霞連忙打圓場:“你們兩個別扯遠了,還是聽沈純鈞說下去吧!”
“你能感覺得出那套衣裙的……主人是誰?”葛虹又問。
我微微有些得意:“嗯,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是誰?”她們異口同聲地問。
“葛虹,你還記得我們那晚在準備室聽到的那首類似詞的古詩?”我賣了個關子反問道。
“古詩?”葛虹一愣。
“就是那首‘不認……鏡中面,惟見……墓頭草。’的詩!”我提醒道。
“哇,又是鏡中面,又是墓頭草的?”張琦嚷嚷道,“這是哪個三流詩人寫的爛詩啊?”
“別胡扯!這首詩是唐朝大詩人白居易寫的。”我哭笑不得。
“白居易?他的詩詞很多,是哪一首啊?”閔雨追問。
“《真娘墓》。”我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真娘墓,虎丘道。不認真娘鏡中面,惟見真娘墓頭草。”我輕嘆,“這是白居易的一首有名的悼亡詩。”
“真娘?!”高燕蘭愕然,“那不就是葬在隔壁虎丘的那個唐朝蘇州名妓嗎?”
“對,就是她!”我點頭。
“你的意思是……衣裙的主人是真娘?”葛虹沉吟。
“是的。”我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操縱草木傀儡襲擊我們的應該也是她!”
“可是……”葛虹欲言又止。
“表妹,你回來了!”一個勝似鬼魅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宿舍。
“哼!”我冷冷地別過頭,心裡很是不悅。
“怎麼?發脾氣了?”他淡淡一笑。
“不敢!我是小人物,怎麼敢對你發脾氣?”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