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在總統套房的淋浴間裡用力地衝洗着自己,一邊用手指甲將身子都用力地重重搓洗,直到全身的皮膚都快給搓破掉,都是自己用力搓洗的指印,疼到齜牙咧嘴,一邊流眼淚。
腿間傳來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已經過了那一關,從女孩變成了女人的事實。
眼淚啪啪地掉下來,哀悼自己不再的貞操,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一個不喜歡、不認識的男人。
雖然感到了一種哀傷和莫名的悲涼,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沒有廉恥地賣身,至少她賣了個好價錢,她自己都不覺得她能值那麼多錢。
七十萬啊……可以讓老爹接受最好的治療,可以讓他吃最貴的補品,看最好的醫生。
想到這裡,白豆豆齜牙咧嘴,疼痛得要命的表情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比起老爹的命,這一層膜又算的了什麼?
她擡起手背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對着玻璃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讓自己不要哭。
甩甩頭,將頭髮上的水珠甩落,對着自己握緊了拳頭:“白豆豆,這件事情過去以後,就不要再想了,好好照顧老爹,他纔是最需要你的人。”
說完,自己用力地、發誓般的點了點頭。
她穿上衣服,重新又戴回了那副黑框眼鏡,然後走了出來。
而在另一邊,南牧冰躺在牀上,深鎖着眉頭。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剛剛經歷了春色撩人的熱情一夜,反而像是在思考什麼很重大很嚴肅的問題。
這個女人究竟是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讓他欲罷不能?
而且最離譜的是:剛剛他醒過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是抱着她睡覺的?
南牧冰可是經常失眠的。
她有什麼好的,對他來說,美女他實在見過得太多了。但是卻偏偏是這麼一個土包子,讓他失去了自制力,讓他無法抑制地渴望。
就在這時,白豆豆走出了浴室,她的神情很緊張,對他鞠了一個躬:“先生,早上好。”
南牧冰頓時由嚴肅審視的表情變成了一副看到了石頭看花一樣的古怪神情。
真是……太搞笑了吧!
她以爲她是舊社會的女傭人,他是舊社會的財閥家的少爺嗎?
還先生,真是搞笑。
但是更加搞笑的是,南牧冰皺起了眉頭,看着她戴着厚重黑框眼鏡的挫樣,不悅地說:“你怎麼又把眼鏡戴上了?”
白豆豆緊張地伸手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然後說:“先生,不戴眼鏡我看不見。”
南牧冰看着她挫爆了的醜樣,心想自己昨天晚上就是被這樣的女人迷住了?
他懶得再去想。
算了,反正也就一個晚上,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唄,天天戴眼鏡也不關他的事。
他挑了挑眉,示意她拿起牀頭櫃子上的信封。
白豆豆呆了一下,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拿起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