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的眼睛都要被晃暈了。
南牧冰將她的手拉起來,然後取下了盒子裡的戒指,給她戴上去。
白豆豆不僅眼睛被晃暈了,人也被晃暈了,簡直都不在狀態之中。
尤其是當南牧冰拉起她的手給她戴上戒指,她完全是處在了像是做夢一樣的情形當中,都傻了。
南牧冰將粉紅色的鴿子蛋戴到她纖細的無名指上,然後拉着她的手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豆豆終於回過神來,整個人都在震驚的餘波當中,手都在不停地發抖,那戴着戒指的手更是抖得厲害。
她抖抖索索地就要摘下戒指還給南牧冰,南牧冰按住了她的手,斜飛入鬢的劍眉一挑:“怎麼?不喜歡?”
“不,不不。”白豆豆整個人都慌了,她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南先生,我不能收您這麼重的禮物,我,我已經拿了您一百萬了。”
雖然南牧冰對女人很大方,但是她覺得自己不值這個價錢。
一百萬,她已經很感激了。
何況……這樣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她會誤會的!會發神經地自作多情的!
南牧冰笑道:“你知道這戒指多少錢嗎?”
白豆豆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不認識這麼貴重的東西,但是……”
南牧冰手裡拿出來的,肯定不是便宜貨啊,她怎麼能好意思拿那麼貴重的首飾!
“這個要一百萬吧……”她並不認識鑽戒,只知道越大的,切割得越完美的就越值錢。“所以,我怎麼能拿呢?”
說着,她抖着手,趕緊要將戒指摘下來,她又不值這麼多錢!
南牧冰聽了她的話失笑。
一百萬……
這個粉紅色的鴿子蛋根本就是八位數啊……
兩千萬啊……
“就當是一百萬好了。”南牧冰按着她的手,“你要不喜歡,再換一個也行。”
居然真的是一百萬的戒指啊!那麼貴!白豆豆張目結舌,嚇得快死了。
“不不不。”白豆豆都快要被口水嗆死了,“我不是不喜歡,我……”
“那就收着,平時不戴也可以……對了,你上班的時候也沒必要戴着。”被人搶了就麻煩了。
他送她完全是因爲他喜歡她,就像他對寧莫離說的,會照顧她下半輩子。
因爲給不了她名分,但是其他的一切,他都會給她最好的。
白豆豆還是將戒指摘下來,像是抓着燙手山芋一樣推回去:“南先生,這個我不能要,謝謝您,真的,我不能要。”
南牧冰看了她一會兒,白豆豆緊張得不行了,手都在抖,一百萬的戒指啊!她這輩子不要說戴這樣貴的戒指,摸都沒有摸過!
搞丟了怎麼辦?
賠不起啊!
而且她有什麼理由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白豆豆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根本就不知道這枚戒指是鴿子蛋。
要是她知道這戒指是八位數的,不知道會不會嚇得直接心臟病發。
南牧冰看了她一會兒,忽而一笑:“好,我先替你保管着,等過段時間再拿給你。”
白豆豆鬆了一口氣,她根本不敢收,只是點着頭:“嗯,嗯,好的……”
到時候再想辦法推掉!
更何況,三個月很快就要到時間了……
白豆豆忽然心口一陣刺痛,南牧冰揉了揉她的頭髮,將那鴿子蛋又放回絲絨盒子裡,放在了口袋裡。
白豆豆呆呆地看着他,又是惆悵,又是難受,又是不捨。
南牧冰笑道:“吃飯吧,一會兒還要送你去醫院。”
“哦,哦,好的。”白豆豆低下頭,拿起了筷子。
兩人在包廂裡吃完了飯,走出了酒樓,上了車。
南牧冰伸過手去,幫白豆豆扣上了安全帶。
當他的手抓着安全帶放在白豆豆身前的時候,白豆豆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自己也知道沒出息到了極點,但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南牧冰給白豆豆扣好了安全帶,白豆豆一顆小心臟跳動跟小鹿似的。
“謝謝南先生。”她小小聲地說,整個人都還沒有因爲那枚曾經戴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而回過神來,又被這溫柔的舉動給弄得人都快要軟掉了。
南牧冰揉揉她的頭髮,開了車子。
路上,南牧冰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面對白豆豆說:“你先回去洗個澡,過後我再送你去醫院。”
白豆豆說:“謝謝南先生,但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您了。”
南牧冰說:“麻煩嗎?”
白豆豆低着頭,南牧冰笑了笑:“聽話。”
白豆豆小聲說:“嗯。”
過了一會兒,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南牧冰發現白豆豆漸漸地坐直了,背脊不僅是挺直,而且僵硬得跟個木樁子似的,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還有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南牧冰心裡一動,伸過手去握住了她僵硬的手,白豆豆不自然地回過頭對他怯怯地一笑,但是那種恐懼根本掩飾不了。
南牧冰說:“怎麼了?”
白豆豆低着頭,猶豫着不敢說話。
南牧冰握着她的手又用了一點力:“說話,怎麼了?”
白豆豆擡起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畏縮:“南先生,我,我……莉莉她……”
她說不出莉莉的壞話!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南牧冰突然就這樣饒了她,但是她卻是一直提心吊膽着的。
南牧冰看她一眼,知道了她恐懼的由來。
“莉莉已經回加拿大了。”他根本就沒有提莉莉進了精神療養院的事情,也沒有說其他的一點事,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會看到她了。”
“真的?”白豆豆驚喜地張大了眼睛,接着就怯怯地說:“對不起,我失態了……我……”
“我心裡都有數。”南牧冰摸了摸她的臉,然後說,“你不用再說了。”
白豆豆不解又困惑地看着他,但是還是低下頭,小聲說:“好,我知道了,南先生。”
不管南牧冰對她說什麼,她都聽,都聽着!
白豆豆和南牧冰回到了別墅,一踏進那門口,白豆豆全身都發起抖來。
當走過那臺階下,她跪着的地方,她低着頭,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南牧冰看她一眼,做出了讓白豆豆萬萬沒有想到的舉動。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白豆豆的手,然後帶着她走了進去。
白豆豆整個人一僵,她傻傻地看着南牧冰,被他帶着走進了別墅。
她緊張得要命,忍不住東張西望,小心地看着莉莉會不會突然跟恐怖片裡,打不死的妖怪一樣突然冒出來。
但是,幸好,一絲一毫的莉莉的氣息都沒有。
她忐忑不安地站在大廳裡,南牧冰鬆開她的手,然後對她笑了一笑:“歡迎回來。”
白豆豆一怔,幾乎有一種錯覺:這裡真的是她的家,南牧冰真的是她的戀人一樣。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發這種神經。
南牧冰說:“從今天開始,你搬回我的房間,不要再住在客房了。”
白豆豆吶吶地說:“哦。”
上了別墅的二樓,白豆豆才發現自己放在客房的幾件衣服都給搬回了南牧冰的臥室,她本頁沒有什麼多餘的身外之物,簡直是窮得叮噹響,根正苗紅的純正女屌絲一枚。所以拿客房已經是空了。
“我讓鐘點工都給你搬過來了。”
白豆豆正呆呆地站在她曾住過的客房裡,聽到身後低沉好聽的聲音,她連忙轉過頭來,只見南牧冰一手撐在門上,邪邪地看着她。那股子風流倜儻勁兒,是個女人都會臉紅。
白豆豆的心也通通通地跳着:“哦。”
南牧冰放下手,走了過來:“去吧,先衝個涼,我送你去醫院。”
說的也是,女屌絲也不能不洗澡啊?
白豆豆在這麼強大魅力的邪魅南牧冰面前,心都慌了。她趕緊說:“嗯,好的。”
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飛一般地從他身邊跑過,溜了出去。
南牧冰笑一笑,回到自己臥室,白豆豆已經進了浴室去。他走到牀邊上在一個地方按了下去,那牆壁上彈出了一個暗格,南牧冰將那八位數的鴿子蛋放了進去,然後在牀邊坐了下來。
白豆豆洗完澡出來,只見南牧冰坐在牀沿上,隨手翻着一本財經雜誌。
白豆豆正在擦頭髮的手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他。
心就是這樣淪陷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光是看着他就這樣滿心柔情。
雖然卑微,也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爲什麼,南牧冰坐在牀頭看雜誌,她有一種微妙的錯覺:感覺他們真的是像居家的情侶一樣。
只是,這真的是癡心妄想……
南牧冰擡起頭來,只見白豆豆洗完澡出來,站在那裡,她換了一身單衣,不過因爲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外套。
單薄的身子站在那裡,看着越發的清瘦,頭髮上溼漉漉的還沾着水滴,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呆呆的怔忪着,就像一個小動物一樣。
南牧冰看了心裡又是一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喜歡一個人的改變真的很大。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喜歡上了她,跟之前的感覺就完全不同。
現在看着她呆呆的站在那裡,是可憐又可愛的樣子。
南牧冰走過去,白豆豆傻傻地跟着擡起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他長得高,她必須仰起頭來。
南牧冰託着她的下頜,低頭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