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哭成了紅通通兔子眼的蘑菇擡起頭,然後就維持着這個姿勢:蹲在地上,仰着頭,含着眼淚看着他。
而南牧冰也看着她。
忽然,這朵蘑菇站了起來,往外衝去。
南牧冰伸手一拉,白豆豆不停地用手打他的手,要掙脫開,但是南牧冰怎麼會放手。她便哭起來,先是小聲地哭,一邊去不停掙扎,扯他的手,然後就變得壓抑不住了,哭聲漸漸變大,不變的是仍然用力去掙扎。
南牧冰用手從背後抱住了她,她愣了一下,然後哭着用手去摳他的手,要將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掰下來。
掰不下來,她急了,哭着用力端起拳頭砸他的手。
南牧冰仍然不放手。
白豆豆百般無奈,忽然痛哭失聲,一邊哭拿拳頭打他的手。
南牧冰任由她去打。
白豆豆從他的懷裡轉過身來面對他,一邊捶打他的肩膀,一邊哭道:“騙我!都騙我!欺負我很好玩嗎?因爲我很好騙是不是?都喜歡騙我是不是?”
南牧冰先是任由她捶打着他的肩膀,然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豆豆哭着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她想要跑走。
但是南牧冰伸手一拽,將她再度拖回到懷裡。
白豆豆哭着打了他幾下,南牧冰低頭下來,猛地吻住了她。
白豆豆不停地用手捶打着他,但是南牧冰抓着她的手,一邊吻她,就是不鬆手。
當他鬆開她的脣時,白豆豆哭泣着將手摸到了他的臉上,完全是毫無章法、胡亂地摸索着,像是要檢查他是不是還是完好無缺似的。
她一邊哭一邊摸着,直到她的手碰到他頭上的紗布,她哽咽一聲,說:“你嚇壞我了,你知道嗎?”
南牧冰捉住了她摸到紗布上的手,然後握着她的手,送到了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
“我知道,你嚇壞了。”他聲音沙啞地說。
“你纔不知道,你是故意的。”白豆豆不哭了,擡起淚眼“狠狠”地瞪着他,“你就是想看我出糗,覺得看我這麼蠢,這麼好騙很好玩。是嗎?”
南牧冰握着她的手,又送到脣邊親了一下。
白豆豆縮回手,但是瞪着他的眼神明顯軟化了下來。
她扭過頭:“你就是故意的!”
南牧冰將她轉回來:“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嗯?”
白豆豆擡起眼睛,此時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沒有了所有的怒氣和戒備,只有驚恐後的心有餘悸,還有擔心和淚水。
“你騙我……”她含着眼淚喃喃地說,那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委屈。
南牧冰低下頭看着她,眼神裡已經滿是溫柔。
“對不起,我不會騙你了。”他低下頭在她的嘴脣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擔心我,我很高興。”
白豆豆咬着嘴脣,仍然沒能擋住哽咽聲。
“你騙我。”她擡起頭來,看着他溫柔的眼神,聲音更多了委屈。“你騙我!”
南牧冰忽然將她抱起來,白豆豆驚呼一聲,南牧冰將她抱起來放到了浴室的流理臺上,然後對着坐在流理臺上的她說:“原諒我。”
然後低下頭來,吻住了她微微張開的脣。
這回,他吻得纏綿悱惻。
白豆豆先是抗拒着,但是漸漸地,她像是想用這種方式確定他還是真實地站在她的面前,還是完好無損地,她開始變得熱情地迴應起他來。
她纖細的胳膊漸漸地纏上了他的脖子,從來沒有這樣熱情地主動回吻着他。
當他的舌尖挑開她的脣瓣,進入到她的口中,和她纏綿糾纏時,她熱情地回吻着他,兩個人幾乎是貪婪地向對方索取着。
她緊緊地攀着他的脖子,好像只有這樣回吻他才能證明他是真實的。
她青澀的反應就像最烈性的催情春yao一樣,燃燒了他體內熱情而狂野的因子。
他已經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他要她!
他幾乎是蠻橫地抓緊了她的腰肢,將她更近地拖近自己,然後狠狠地吻她。
同時,手往她的胸前釦子扯去,用力地甚至扯掉了一顆釦子。
白豆豆感覺到他的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釦子,但是這回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地感到羞澀,而是無比青澀而熱情地迴應着他的吻。
她也要他!
想要他!
只有這樣她才能確定他是真的存在,就在她的眼前,在她的面前。
他的懷抱是暖的,他的心跳是熱的,他沒事,好好的!
釦子掉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的手青澀而熱烈地摸索着他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背肌。
當他將她的衣服解開,隨手扔到地板瓷磚上,她也正在胡亂摸索着,想要將他的襯衣從他的西褲皮帶上扯起來。
南牧冰都有點發狂了!
白豆豆從沒有這樣主動過,熱情過,尤其是當她因爲不能將他的襯衣從皮帶的束縛裡扯出來,而急得發出了一聲“呀”的聲音的時候,他笑了。
是愉悅而滿足的笑容。
低頭狠狠地吻了她一下,他將她的裡面的衣服也給脫了下來,然後扔到了地上,讓它和外套一起作伴去。
現在她的身上只穿着內衣和小褲褲了,而他還穿着整齊,只是襯衣的扣子被她剛剛胡亂摸索時解開了幾顆。
古銅色的肌膚從解開釦子的地方若隱若現地露出來,更顯得性感無比。
南牧冰笑看白豆豆一眼,後退一步,白豆豆那明顯失落的表情更是讓他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他的嘴角上揚着,然後……在她的心跳聲中,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地解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然後將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也全都除下,丟到了地板上。
他托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住了她的脣。
兩個人熱烈地吻在了一起。
他們吻得是這樣激烈,甚至牙齒都磕到了一起,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與此同時,他們的雙手也在對方的背上、身上不停地摸索着,並且爲了這樣親密的接觸而發出了嘆息一般的聲音。
沒有更多的甜言蜜語,也沒有多餘的話。
並不是因爲不愛,而是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熱焰已經足以融化掉一切。
無聲勝有聲。
現在,他們只想好好地證明對方都是好好存在的,是存在於自己的懷裡的。
感謝上蒼!她(他)是溫熱有溫度,心跳就在自己的掌下的!
南牧冰的吻落在她的胸前,一面用手不停地揉弄着她雪白柔軟上的頂端,大力地揉弄着,一邊不停地用脣去膜拜她的另一邊雪白柔軟。
他大口吞噬着她的雪白柔軟,引來了她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感覺得到她的心跳那樣快,纖瘦的身子也在逐漸發燙。
全身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他擡起頭來,幽暗黝黑的瞳眸深深地看着她,白豆豆微微顫慄着,只聽他沙啞的聲音對自己說:“準備好了嗎?”
但是這句體貼的話卻只是問問而已,他一向都是霸道的。
白豆豆的眼睛水潤潤地看着他,還帶着哭過的紅通通的,他已經直接將她的雙腿擡了起來。
將她纖細的腿牢牢地纏到自己的腰上,他用力地一挺勁瘦的腰肢。緊密的結合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聲。
充實而滿足。
然後,南牧冰抓着她的腰,開始深深地動作起來。
每一下,都深深地進入到她的體內。
白豆豆的雙手緊緊地抓着他寬厚的肩膀,牢牢地攀着他。
當南牧冰以一個極爲緩慢的動作慢慢地撤退出來,那延長的時間讓白豆豆咬住了嘴脣。
突然,他一個極爲狂野的動作,再次猛地迅速闖進去。
用力之大,讓白豆豆悶哼一聲,手從他的肩膀上滑下來,胡亂地抱住了他的的後背。
南牧冰緊緊地抱住她的腰,一下接一下,狂野兇猛地闖進去,重重地廝殺着。
白豆豆的嘴脣都快要咬出血。
當他忽然重重地搗入進去時,白豆豆悶哼聲從嘴角溢出來,同時手也忍不住在他的背上重重地抓了一下!
一條血痕抓在他的脊背上。
當初她錯跑到他的總統套房門外時,第一次和他在牀榻上纏綿,她抓傷了他,惹怒了他。
她還記得。
但是現在她抓傷了他,他卻絲毫沒有像以前那樣被激怒。
反而,他低下頭用力地吻着她胸前挺立的蓓蕾,用牙齒細細地啃咬着,給她帶來了電流般的,更深的刺激。
白豆豆纖瘦的肩膀顫抖了一下,抓着他脊背的手又忍不住用力抓了一下!
南牧冰擡起頭來,擰着眉看着她。
白豆豆一怔,以爲他要生氣了。
然而他接着一笑,抓着她的腰將她拖近自己,纏在他腰上的雙腿也被他托起來擡高。
他退後,再猛地用力頂進去。
雖然他牢牢地抱着她,她仍然因爲這巨大的作用力幾乎要從流理臺上摔下去。
小小的驚叫一聲,她用力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而這熱情主動的動作引來了他愉悅的低笑聲。
他將她抱起來,並沒有退出她的體內,往臥室走去。
因爲沒有退出她的體內,每一步走路的動作都讓白豆豆感覺到自己體內那炙熱的溫度。
她咬着嘴脣,強忍着纔沒有發出愉悅的聲音來。
南牧冰抱着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