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看到南牧冰帶她來這裡,腿都軟了。
難道南牧冰竟然是要帶她來這裡開眼界,見世面?
真的嗎?不會吧?!給她找鴨子?!
白豆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滿腦袋的大大問號在亂轉着。
“怎麼?看來你知道這裡?”南牧冰笑道。
白豆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聽過……”
南牧冰摸了摸下巴,故意仰頭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笑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土,對這裡都聽過,我是小看你了。”
白豆豆腦袋都要埋到地縫裡去了:“南先生,我,我……”
南牧冰笑一聲:“咬我,抓我,打我的勇氣都有,讓你開眼界見帥哥的時候,反倒畏首畏尾了?”
說着,在司機幫他開門的情況下,下了車。
白豆豆愣了一下,然後才腦袋轟的一下。
南先生將她說得好像暴力狂一樣!又是抓,又是打,又是咬的。
偏偏這些好事真的還都是她乾的,而且那些證據還留在尊貴的南大總裁身上,想抵賴都抵賴不了呢!
白豆豆這回覺得非得有一條大大的地縫纔夠她鑽下去了。
她只好跟着下了車,然後吶吶地說:“南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牧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不要緊。”
然後在白豆豆鬆了一口氣,以爲南牧冰寬宏大量不會跟她計較時,南牧冰忽然低下頭來在白豆豆耳邊輕柔邪笑着:“反正我會從你身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的。”
白豆豆大窘,她擡起頭,南牧冰已經瀟灑地邁開了大長腿,往大富豪裡走去。
白豆豆愣了一下,只好緊了緊圍巾,跟了上去。
進了大富豪夜總會,白豆豆這個土包子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只見迎面而來的是站成兩排的穿禮服的俊秀少年,鞠躬問好:“先生晚上好!”
“小姐晚上好!”
白豆豆是真的沒見過世面,聽到這整齊而洪亮的聲音,頓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
還好她站住了,不然丟人就丟大了。
白豆豆彷彿看到那些穿禮服的少年眼睛裡露出了盈盈的笑意,她羞得頭都沒法擡,連忙追上去跟在南牧冰的屁股後頭,再也不敢亂看了。
南牧冰回頭看她一眼,笑道:“腿短,跑得倒快。”
白豆豆小臉皺成一團,苦哈哈地當做沒有聽到南牧冰的毒舌。
天知道南先生帶她來這裡見什麼世面啊!
會失眠纔是真的啊!
她心裡想着,大富豪的經理已經迎了出來,是個小受模樣的陰柔男子,對南牧冰特別熱情:“王先生,您來啦。”
南牧冰和那些在外面玩的富二代、做生意的老闆一樣,都是給的假姓名。
南牧冰點點頭,這經理殷勤地笑道:“我們老闆都已經吩咐過了,麻煩您跟我到這邊來。”
白豆豆聽得兩隻眼睛瞪成了兩個oo形,完全反應不過來!
南牧冰交遊廣闊,認識這裡的老闆不稀奇,但是他,他,他……難道還好這一口?|!
白豆豆想到在遊艇會的高級會所裡見到的,那個將嘴高高撅起來,然後對嵐少說“你想怎麼玩我?”的小受,頓時差點兩眼一抹黑。
這裡到底是接待男客還是接待女客的,還是真的是南先生給她準備的?
媽呀,白豆豆腦子成了一團麻。
她慌神之際,南牧冰已經跟着大富豪的經理,還有開房的服務生往前走去。
她心裡叫苦連天,簡直不知道前方是何龍潭虎穴,然後不得不跟上去。
腳步一轉,大富豪的經理領着南牧冰進了一間房。
開了燈,又開了音響、電腦,大富豪經理笑道:“有需要您隨時吩咐我,王先生,我們老闆說您是他的好朋友,務必要好好招待您。”
白豆豆一聽,還好,還算不是常客的意思吧?
然後,不知道自己在暗搓搓地鬆了一口氣是什麼意思?
她幹嘛要擔心南牧冰的性取向呢?
再說了,南牧冰的性取向她不是很清楚嗎?那可是“切身感受”、“深有體會”呢!
服務生開了電腦以後,給他們倒上酒就出去了。
南牧冰對站在那裡傻愣愣的白豆豆挑了挑眉,說:“怎麼?太驚喜了?都愣住了?過來。”
白豆豆簡直想喊一句:“跪求您饒了我吧,您到底想幹什麼啊!”
但是她不敢說,只好拖着腳步走了過去,南牧冰對她說:“坐下。”
白豆豆含着一百個不明所以,一萬個不情願,坐在了他身邊。
南牧冰往真皮沙發上一靠,然後對白豆豆說:“倒酒。”
白豆豆不知道他搞什麼,只能跑過去倒了紅酒過來。
南大總裁閒閒地靠在沙發上,伸手拿過了紅酒,剛要淺淺地飲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眼睛一擡,警告地看着白豆豆:“你不許喝!”
慘痛的經歷已經給了他幾次教訓了。
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這個酒量爛的一比的白豆豆沾酒!哪怕是一口!
白豆豆乾笑。
南牧冰抿了一口紅酒,然後不是太滿意地皺了皺眉頭。
那是當然,雖然這裡已經用了最好的紅酒來招待他,因爲南牧冰喜歡紅酒。
但是畢竟這裡是夜總會,來這裡的富婆,或者說是客人主要的目的是摳仔、泡帥哥,又不是來喝紅酒的,再好的紅酒也有限,怎麼能比得上隨便將拉菲當飲料喝的南牧冰呢?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麼闊氣又喜歡講究的!
白豆豆坐在南牧冰一邊,苦哈哈地,感覺自己就像陪酒的小妹。
她垂頭喪氣地想:哎,至少陪酒小妹還長得比她漂亮呢!
南牧冰喝了一口紅酒就將酒杯放下了,像他這麼挑剔的人是喝不慣這個的。
他按下了電視的遙控。
白豆豆兩眼瞪得跟燈泡似的:什麼?南先生帶她來這裡就是爲了看電視?
呃……這也太意外,太……
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然而,電視機打開,那畫面卻讓白豆豆大吃一驚。
南牧冰嘴角噙了一絲笑意,雙手枕在腦後,閒適地靠在真皮沙發上。
白豆豆看着電視,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只見那電視上放的分明是一個高級包廂裡的畫面,而且看樣子不像是錄像,而是實時轉播的!
畫面上,坐在包廂裡的幾個中年婦女穿着打扮就是很闊氣的樣子,一個個穿金戴銀的。然而她們幾個人才叫了一個鴨子坐在一邊。
爲什麼說是鴨子?因爲就算是老土的白豆豆也看得出來,在這樣的場合,穿成這樣:鑲鑽的西裝,閃閃發亮的手鍊,還打着耳釘,染着金髮的年輕男人,坐在一堆富婆中間,不是鴨子,是什麼?!
更讓白豆豆覺得眼睛都要瞎爆了的是:一左一右將那個鴨子夾在沙發中間坐着的兩個中年富婆正在對那個鴨子百般地戲弄。
左邊那一個富婆將手伸到了鴨子的腿間,又是捏又是揉的,還一面哈哈哈地笑,像是特別享受看到男人難以忍受的表情似的。
搞得那個鴨子坐立不安但又不能推開她。
雖然遠遠地不是看得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很明顯被這樣弄,絕對是會不舒服的。
而右邊坐着的那另一個富婆更是滿臉的調笑,媽呀,今天白豆豆才知道,原來不僅有男人玩弄女人,女人玩弄起男人來也毫不手軟啊!
只見她將手伸到了鴨子的襯衣裡,動作特別熟練,對鴨子胸前的小紅豆各種捏啊騷擾啊,鴨子上下都被騷擾,難以忍受,只見這個富婆還猛地扯着他右邊胸上的紅豆,然後一拉、一扯。
那鴨子頓時跳起來,然後又被兩個富婆壓了回去。
真要命,看那鴨子也不過是一百多斤,但這兩個富態豐滿的富婆加起來起碼有三百多斤,差點沒把這鴨子給壓成扁扁的。
頓時,他臉都漲紅了。
那兩個富婆這才鬆開他,但是仍然對他各種地騷擾和戲弄。
真是……爲了錢,都很不容易啊!
白豆豆看得兩隻眼睛都直了,下巴掉下來都合不上了!
回過神來以後趕緊轉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了。非禮勿視啊!
然而,她忽然覺得那鴨子有些眼熟,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感覺……
白豆豆愣了一下,還是慢慢地將臉轉過來,懷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再去看那電視上的畫面。
一個富婆正在將那鴨子推到了沙發上,然後哈哈大笑地去將手伸到了他的腿間,她們就是這麼玩弄那些鴨子的。
那鴨子就是對着中年婦女沒有衝動,被這樣弄都搞得激動起來。臉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刺激……
白豆豆張開了嘴,忽然衝過去電視機前,然後趴到電視機上,仔仔細細地看那張既痛苦又很愉悅的臉,然後她大叫了一聲,像是看到什麼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猛地往後一退,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南牧冰一手託着下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這麼吃驚?”
白豆豆從地上爬起來,卻仍是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一手指着電視上的畫面,一手握成了拳頭,語無倫次:“那,那個人,那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