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和靳奈跟在許萬里和韓如初的身後,走到別墅門前的臺階下,便停了下來,蘇沁出聲喊了前面半米遠的許萬里和韓如初:“許伯夫,許伯母……”
許萬里和韓如初停了腳步,同時轉了頭,許萬里可能酒喝得有些多,滿臉通紅。
蘇沁先抿脣笑了下,才禮貌的開口道別:“我們就不進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了。”
靳奈隻言片語都沒有發出,直接邁着步子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將車子開到了蘇沁的身前,落了車窗,也沒說話,只是按了一下車笛,目光淡淡的直視着正前方,看都沒有去看一眼許萬里和韓如初。
蘇沁立刻對着許萬里和韓如初擺了擺手,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將腦袋探出車窗,又衝着他們說了一句:“再見。”
許萬里和韓如初也對着蘇沁說了一句“再見”,然後還和善熱情的囑咐了蘇沁幾句,靳奈一聲不吭的直視着正前方,等着他們道別的話客套了差不多的時候,才踩了油門,轉着方向盤,慢悠悠的開着車子,駛出了許家大院
從許家大院到錦繡園,恰好走的是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晚上作業的灑水車,剛剛開過這條道,道路上溼漉漉的,在路燈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一片明亮的光。
靳奈落了車窗,夾雜着潮氣的夜風,從車窗裡徐徐的灌進來,吹得人格外舒服。
生日宴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加上喝了酒,蘇沁有些累,想到等下回家還要給靳奈一個驚喜,所以一上車,便靠着車子,閉着眼睛假寐。
靳奈的車裡,原本開了車載音樂,正在播放着一首抒情的歌曲,很磁性的一個女聲,靳奈叫不出來是什麼歌,但是覺得調子還不錯,聽了幾句的時候,側過頭看了一眼蘇沁,看到她合着眼簾像是已經睡着,便擡起手,將車載音樂順手關了。
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車窗外偶爾傳來的一下鳴笛聲。
蘇沁並沒有睡着,不過只是閉着眼睛養精神,突然間發現耳邊的歌聲沒了,便睜開眼睛,恰好透過窗外的後視鏡,看到了靳奈專注開車的側臉。
此時夜深人靜,兩邊街道亮滿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靳奈開車的姿勢很隨意,璀璨的燈光時不時從他臉上晃過,儘管他貼了一臉傷疤,可是卻依舊有着幾分驚豔的俊美從他的骨子裡滲透了出來。
蘇沁微微動了動腦袋,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角度,忍不住盯着後視鏡裡靳奈的倒影,發起了癡。
前方道路要轉彎,靳奈本能的側過頭,掃了一眼蘇沁這邊的後視鏡,想要看一下後面的路況,結果卻看到女孩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漆黑漂亮的眼睛,盯着後視鏡,瞧着自己入了神。
靳奈眉心微微皺了皺,快速的轉過頭,流暢的控制着方向盤轉了彎,然後瞄了一眼面前的鏡子,看到裡面那張和許嘉木百分之九十相似的面頰,抓着方向盤的手忍不住用了力。
靳奈耐着性子開了約莫五分鐘的路,發現蘇沁仍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後視鏡裡自己的倒影瞧,眉眼冷了冷,下一秒便一手控制着方向盤,一手從一旁抽了一張卸妝溼巾,胡亂的在臉上擦拭了起來。
根據許嘉木眉形描繪出來的眉毛,隨着靳奈的舉動,很快消失不見,他原本英俊的眉毛,展現了出來。
臉上貼的那些傷疤,也跟着浮了起來,靳奈單手隨意的扯了一下,白皙光滑的半張臉,就暴露在了蘇沁眼底。
盯着後視鏡愣神的蘇沁,眨了眨眼睛,瞬間回神,先是側頭望了一眼還在揭傷疤的靳奈,然後又看了看車窗外,北京酒吧夜店最密集的一條街,不少明星晚上都會來這裡,因此也就連帶着不少狗仔隊的人晚上都會在這裡蹲點,以至於百分之七八十的娛樂新聞都是從這裡被暴出去的,若是恰好被誰拍了照片,那她和靳奈第二天,鐵定就是頭條緋聞。
蘇沁下意識的擡起手,關掉了自己這邊的車窗,然後扭頭看了一眼靳奈那邊全落的車窗,剛準備示意靳奈關車窗,可是又看到前面的擋風玻璃,心想若是有人從前面拍照,關了車窗也無濟於事。
平日裡明星一般來這裡,都會進行全面武裝,今天她和靳奈去參加生日宴會,本來就拿的東西少,更別提武裝了,若是一旦被人拍照,就算是想要澄清都難。
蘇沁想了一下,對着單手開車的靳奈,出聲說:“臉上的傷疤先不要揭了吧,回家再說。”
靳奈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反而更加用力地將一條疤痕傷疤從臉上扯了下來,因爲力道過猛,白皙的臉都泛起了一絲紅。
蘇沁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沒有任何猶豫的抓住了靳奈的手腕,阻止了他準備再撕傷疤的舉動:“回家拿着卸妝水卸吧,小心傷到了皮膚……”
靳奈神情淡漠瞥了一眼蘇沁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眉眼低冷了幾分,開口的聲音,格外的疏離冰寒:“怎麼?讓你失望了?”
失望?
蘇沁有些不明白靳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脣瓣微微撅了撅,衝着靳奈茫然的“嗯?”了一聲。
她因爲抓了他的手腕,臉靠他有些近,她撅起的脣,恰好對準了他的視線,淡淡的粉色,搭配上白皙的肌膚和漆黑的瞳孔,看起來乾淨動人。
靳奈腦海裡清楚地浮現,在許嘉木的生日宴會上,一片起鬨聲中,她就是這樣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脣,很軟的觸覺,帶着一絲甜柔的果香,然後還含着幾分羞怯,俏麗的喊了一聲:“嘉木哥,生日快樂!”
靳奈的眼底,緩緩地瀰漫了起了戾色,從聽到那支錄音筆裡的對話,到蘇安夏今天下午在公司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再到晚上生日宴會上……他心底一直都極力壓抑的翻滾情緒,此時怎麼都壓抑不下去了,他猛地就將自己的手腕,用力的從蘇沁的手中掙脫,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和停留的就將臉上剩餘的的疤痕,一口氣盡數揭了下來。
隨着他的舉動,他的另一隻手控制着方向盤,在前方的一條小道上轉了一個彎,一個猛踩油門,車子東拐西拐,就拐到了空無一人的護城河邊。
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蘇沁滿眼疑惑的望着靳奈,剛想詢問他來這裡做什麼,突然間車子就猛地停了下來。
因爲急剎車,蘇沁因爲慣性,整個人往前傾去,耳邊隱隱的聽到了安全帶被打開的咯噔聲,隨後她肩膀被靳奈一按,原本往前撲的身體,便被壓回在了車背上,然後耳邊便傳來靳奈低沉壓抑的聲調:“美夢被戳破了,是不是很失望?”
又是失望?
蘇沁眉心蹙起,望着面前神情彷彿是結了冰的靳奈,吞嚥了一口唾沫,小聲的反問:“靳奈,你說什麼啊?什麼美夢?”
靳奈的眼底有着複雜的情緒,涌動了起來,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聲調格外輕的喃喃低語着:“今晚你很開心,是不是?因爲你可以看到一個活靈活現的他,而不是一具只會沉睡,不會說話不會看你的身體……可是我不是他……”
說到這裡,靳奈的眼神像是在憤怒,又像是在悲傷,然而都不等蘇沁看清楚,他的眼底便成了一片冰寒,按着她的肩膀,突然間就加大了力氣,像是夾雜了十足的恨意一樣,一字一頓的咬着牙齒,低低的擠出來了幾句:“我不是他,我不是他,你眼裡爲什麼只看到他,看不到我?爲什麼?”
靳奈的聲音很小,話語說的很亂,蘇沁聽得有些不清楚,只是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幾個字眼,什麼不是他,什麼看不到我?
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靳奈到底是在說些什麼,眉心皺的更加緊了:“什麼不是他?什麼看不到?靳奈,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蘇沁的話語,一下子驚擾了靳奈,他嘴裡的話語猛地就停頓了下來。
蘇沁的話語,一下子驚擾了靳奈,他嘴裡的話語猛地就停頓了下來,表情愣怔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盯着蘇沁看了兩秒,突然間就猛地低下頭,堵住了蘇沁的脣。
他的動作太過於突然,蘇沁毫無防備,等到她大腦裡清醒過來的時候,靳奈滾燙的舌頭,在狠狠地掃蕩着她的脣齒。
他的吻,很兇猛也很粗魯,彷彿是在發泄着什麼,時不時的因爲沒有控制住力道,弄疼了她。
車裡的空間有些小,靳奈手撕扯了半天蘇沁的衣服,都沒有扯下來,最後乾脆從下面,直接撩起了她的長裙,推到了她的腰部,然後扯掉了她的nei褲,便毫不猶豫的闖進了她的身體。
他死死地壓着她的身體,不讓她有半點的動彈,他要着她的力道很大,明知道弄疼了她,卻偏偏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彷彿是要將她帶給他的痛,全部都要還給了她一般,他不管不顧,力道越來越大,蘇沁最後疼的有些受不了的時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低軟着聲音,輕喊了一句:“疼。”
靳奈聽到這個字,整個人微微停頓了一下,可是接下來的力道卻更重更狠了,蘇沁的眼淚都被疼了出來,他低着頭,透過車窗外昏黃的夜燈,看到她臉上的溼潤,脣瓣緊緊的抿了抿,然後就低下頭,玩命一般的堵住了她的脣,撕咬生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