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煞白,不由得鬆開雙手,以爲車子會衝下河時,凌躍的反應很讓我意外,他掌控了方向盤之後,也不見他動作,竟在車子即將墜河的前一刻急剎住車。
因爲沒有半點預兆,我也沒綁上安全帶,上半身猛地往前撲去,直直地撞上擋風玻璃,劇痛滾滾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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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山那具女屍沒帶走,算虧了,你們先去,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你是說那隻女鬼附在大河身上了…‥‥”
我偷偷掀起眼皮,見凌躍手裡不知在擺弄着什麼,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擴音,他和對方的對話全被我聽去了。
他們說的是雲重山上發生的事,當時女鬼發狂了,附在他們當中一個叫大河的人身上,緊追着胖男人,其他人則嚇得四處逃竄,每個人都顧着逃命,都不知道凌躍和我發生了什麼事。
而現在凌躍準備趕往貟南市一個我沒有聽過的小村落,去做什麼,爲什麼需要女屍,他們沒有明說,我卻聽得毛骨悚然,心道果然不是好東西,而且還喪心病狂。
我手腳都被捆綁住了,無法掙脫,只得閉着眼睛假裝昏迷,他可不就是以爲我沒醒才放鬆警惕,開了擴音。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證明我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因爲他根本就把我當成了死人。
“女屍不必擔心,我手上正好有個該死的女人可以補上,現在還活着,爲保新鮮,到那裡再殺。”凌躍冷笑道,說這話時,似有意無意地望向我。
我驚得身體忍不住直髮顫,他什麼時候掐斷通話的都不知道。
最後,凌躍雖然解開我身上的繩索,卻往我嘴裡塞了一粒不知什麼藥丸,令我四肢痠軟無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他把車停放在朋友家裡,就帶着我坐上通往貟南市的火車。
倒黴催的我被他用大衣包裹得很嚴實,臉也用圍巾遮住了大半,還對外稱我是他精神失常而又病重體虛的老婆。
呸!鬼才是他老婆,一路上,不少人誇他是體貼的好老公,我幾次出聲向人求救,他都面帶微笑地跟人家說我病情又復發了,所以只換來別人同情的目光。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看着車窗外掠過的景物,我心裡涼颼颼的,這對我來說是踏上死亡之途。
偏偏坐在我旁邊那個混蛋拿着一份報紙目不斜視地看着,現在的我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威脅性,也不必擔心我會逃跑。
“不可能!”過了許久,他才冷漠地吐出這三個字,看都不看我一眼。
“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我企圖和他打商量,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閉嘴!再囉嗦現在就殺了你。”凌躍這才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只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換成別人這樣威脅我,我絕對不以爲然,可凌躍不同,他給我的感覺太危險了。
但我真的不想坐以待斃,努力想着逃脫之法,過了一會,我苦着臉央求道:“我內急,想上洗手間。”
可他跟沒聽見似的,氣得我差點吐血,鐵青着臉又重複一遍。
這傢伙還是不理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怒吼道:“聽到沒有,我要上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