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不是?”商展成挑起眉頭,伸手直接按住了陸楓城的手腕,陰陽怪氣地對他說:“沒聽到我親愛的說嗎?是不理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嗎?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試問一箇中文都說的不太標準的情敵,現在又抓着自己的手橫插一腳,說什麼要解釋給自己聽的時候,陸楓城會有什麼好臉色?
他原本就已經夠煩躁了,偏偏商展成還要湊一腳,他看他是要多不順眼就有多不順眼,咬牙切齒地低吼,“給我鬆手!”
“你鬆手我就鬆手!”
“商展成,我說最後一次,給我鬆手!”
陸楓城拉着夏然的手,商展成又拉着陸楓城的手,三個人以一種格外怪異的姿勢僵持在醫院本來,兩個男人卻是虎視眈眈的對視着,彷彿是獵豹,下一秒就會奮起攻擊對方。
夏然就知道,這兩個幼稚的男人又開始了。
她直接甩掉了陸楓城的手,皺着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要吵就離我遠一點,我已經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着,別跟着我!”
丟下這句話,她快步走進了醫院,沒一會兒就進了電梯。
陸楓城知道她急着去見顧躍龍,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反正商展成也沒有追上去,也一把甩開了商展成的手,雙手插/入自己的西褲口袋,冷冷地看着他,“我有必要對你重申一次,商展成,請你記住,夏然她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一個你的存在。我奉勸你還是早點回去你的美國去,處理好你的家事,自己的地位還沒有站穩就想着和我來搶人,到時候別說我落井下石。”
兩個男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彼此也都瞭解對方的底細,商展成自然是不會意外陸楓城知道他是什麼人。
他桀驁地揚起脣角,一雙藍灰色的眸子微微一眯,“如果我能夠搶得走她,那也說明你的無能。陸楓城,你有什麼資格站着和我說這樣的話?你把夏然當成什麼?你從來沒有尊重過她,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當她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玩具嗎?”
陸楓城面色稍稍一變,眼底閃過一絲狼狽,卻依舊是咬牙切齒的強調,“她是我的女人!”
“我的思想一直都很開放,不介意她曾經和你有過一段過往,所以你不需要強調她曾經是你的女人這個事實!”商展成得意洋洋地回嘴,這個時候他的普通話倒是利索多了。
陸楓城卻是氣得不輕,這個雜交品種——
該死的,看來不能讓他留在a市了,怎麼都要把他給弄回美國去,否則的話他都不知道會給自己添多少亂子!
不過他一貫都是一個瑕疵必報的男人,商展成屢屢挑釁他的底線,還一口一個親愛的叫着他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還是陸楓城這樣的人。
他不再多說什麼,因爲覺得和這個雜交品種多說什麼都是廢話。只伸手擡了擡自己的鏡框,然後若無其事地挑了挑脣角,轉身就走。
商展成原本還一副迎戰狀態,而且覺得自己在口頭上還有點勝券在握的,卻不想陸楓城突然轉身——
是手愛敵住。他愣了一年,不過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本能地追上去,“姓陸的,你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認輸的話以後離夏然遠一點,她已經不是你的了。”
“是你的麼?”陸楓城頭也不回的吐出四個字。
“也不是我的,我很尊重夏然,但是我會一直追她,追到她願意嫁給我爲止!”
“嫁給你?”陸楓城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挑起脣角,正好走出醫院大門口,他垂落在手輕輕打了個響指,很快,一條熒光綠的蛇頓時箭一樣飛了過去——
商展成還在想陸楓城今天倒是很識趣,卻不想一轉身就看到一條蛇衝着自己游過來。
他原本就怕這種冷血動物,尤其是那綠油油的身體更是瘮人,他有些識趣形象的驚呼了一聲,頓時大驚小怪起來,“哦,sh.it,這是什麼破醫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該死,不要追着我!f.uck!別追着我!該死的冷血動物,啊……”
到了最後,怒罵的聲音變成了嘰裡呱啦的英文。
商展成的聲音越來越遠,陸楓城看着他驚慌失措地逃進了後樓梯口,他輕輕地挑起脣角,然後才重新朝着電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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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上了樓之後,顧明凱已經等在病房門口了,大概他還不知道剛剛樓下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這會兒倒是一臉哀傷的樣子。
他這個人雖然當丈夫不成功,當父親不合格,不過倒是真的挺孝順爺爺的。這個夏然從小就知道。
“爺爺怎麼樣了?”夏然直接上前,無視了站在一旁兩個面色蒼白卻怨恨的瞪着自己的女人,只看着顧明凱問。
“你進去看看他吧,醫生說他的時間不多了。”顧明凱的嗓音有些低沉,彷彿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夏然,你爺爺一直都在等你。”
夏然伸手就去推病房的門,顧盛秋卻是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裝腔作勢!”
“盛秋,閉嘴!”陳洛梓剛剛在樓下吃了個大虧,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想到完全的對策,哪裡還敢隨便得罪夏然,而且那事情顧明凱是一點都不知道的,要是讓他知道,估計事情還要麻煩。
顧盛秋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悻悻閉嘴。
顧明凱有些氣惱地瞪了她一眼,“盛秋,你要是今天還要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回家裡去!再給你爺爺添堵,我要你好看!”
顧盛秋咬着脣,眼眶紅紅的,但真的不敢再造次了。
夏然絲毫沒有心情欣賞這一家人的小丑把戲,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就走了進去。
雪白的牀上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長久的化療已經讓老人的生命走到了極限。一旁的牀頭櫃上放着各項儀器,機器上面滴滴的有着各種指標,夏然自然是看得懂一二。
她鼻子一酸,知道爺爺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凝凝……”顧躍龍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牀邊站着的夏然,他臉上揚起一抹笑,“過、過來……過來我……我這邊。”
夏然快步走了過去,伸手輕輕握住了顧躍龍的手,“爺爺,您別說太多的話,好好休息,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傻丫頭……傻丫頭,爺爺……爺爺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爺爺……爺爺快不行了。”顧躍龍一說話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夏然心驚膽戰的安撫着他,輕輕地幫他順氣。
“爺爺,別說了……”
“我……我要說,我再不說,就沒有時間了……凝凝……爺爺……爺爺對不起你,當年……沒有保護好你……是爺爺的……爺爺的錯。爺爺……這些年來一直都……都非常內疚。”顧躍龍磕磕巴巴地說着,一雙渾濁不堪的雙眸已經溼潤了,他是真的內疚,這個是他最疼愛的孫女,當年卻沒有保護好她,她在外面那麼多年,雖過的很好,可是他還是覺得內疚,他想要補償她,而他死後能夠留給她的,他已經準備好了,手指顫抖着指了指不遠處的牀頭櫃上的抽屜,顧躍龍吃力地說:“……乖、乖孩子……把那個……把那個打開,裡面有……有一個黃色的……資料夾,我……我有東西給你。”
夏然紅着眼眶點點頭,拉開了抽屜,果然有一個黃色的資料夾,厚厚的,裡面應該放着不少的東西,她伸手拿起來,就猜到裡面的應該是文件,“爺爺,是這個嗎?”舉到了顧躍龍面前。
“是……是、你、你打開……在……在最後一頁簽字,凝凝……這是爺爺……爺爺唯一能夠補償你的……你的東西,不要……不要拒絕爺爺……不然爺爺……爺爺死不瞑目啊……”
夏然的眼淚噼裡啪啦地掉下來,她抖着雙手打開了那份文件,卻是在看到文件最上面的幾個大字的時候,猛然一驚。
“爺爺……這是?”
“是……是顧氏的股權……股權轉讓書。”顧躍龍又是咳了幾聲,然後才慢慢地說:“……我這些年……早就已經……不管、不管顧氏……但是……但是那一年你爸爸……把你和你……你媽趕出……顧家的時候,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說話的分量……因爲顧家……顧家從來都是誰當家就誰說了算的……所以……這些年來……我用了另外一個……一個名義,偷偷地在顧氏買下了一些股權……這件事情你……你爸爸他也是……一無所知。這兩年……顧氏的發展不是很好……顧澤深空有一個……一個頭腦……沒有多少經驗……加上……加上有人一直都在惡意收購……顧氏的股權……我……我懷疑有人想要吞掉顧氏……凝凝,我的乖孫女……這些股份你……爺爺是給你準備好的,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千萬不要拿出來,爺爺……爺爺希望以後不管顧氏怎麼發展都好……你都可以……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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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和女兒還有後續,不會如此便宜她們。
說了更一萬,不過寫了9000真的坐不住了。我先去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