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衛生巾引發的血案
李雨軒衝上去一拳把文鳴放倒在地,不顧熊豆豆的阻攔憤怒的上去又狠踹了幾腳,要不是熊豆豆拼死抱住他的腰,估計李雨軒能把文鳴活活碾死。
熊豆豆急得直掉眼淚,“你……你幹什麼呀!”
李雨軒指着地下吐血的文鳴,氣急敗壞的罵,“我就說你跑到哪兒野去了,原來是跟這隻死狐狸精私會!”(狐狸精……咳咳……)
熊豆豆氣得渾身發抖,衝李雨軒哭着喊,“沒有,我沒跟他私會!”
李雨軒一把抓起文鳴,蠻橫的在手裡使勁晃,一雙丹鳳眼氣勢洶洶的上吊起來,“我都抓到現場了你還狡辯,說,是不是他勾引你的,昂,這小狐狸精,老子非毀了你的容不可!”
本來李雨軒屬於瘦型美男,可跟纖細的像瘟雞一樣的文鳴一比,明顯‘高大威武’很多,加上李雨軒在國外沒事就打個架火個拼,看着一把骨頭,其實骨頭裡都是肌肉,弱不禁風的文老師在他手裡跟小雞仔似地,被拎着狂搖一通,兩眼都翻白了。
熊豆豆一聽嚇壞了,手忙腳亂的過去抱着李雨軒的手臂,真怕他掏出個刀子叉子的把文老師的臉劃花,士可殺不可辱,那還不要了這書呆子的命?
“狐狸,你聽我說,他是田靜的男朋友……”
熊豆豆抽泣着哀求李雨軒,眼淚順着飽滿的臉頰滑了下來,李雨軒頭皮一麻,怒火登時燒得更旺了,他孃的,你都沒爲我流過淚,居然爲這麼只死狐狸精哭成這樣!
李雨軒一把推開熊豆豆,驀地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那是一柄又長又鋒利的鋼片,跟刀子一樣閃着寒光,作勢就要照着文鳴那張慘白絕色的面孔紮下去,這狠勁,別說毀容了,骨頭都得扎透。
“不要!”
熊豆豆驚叫一聲,卻眼前一黑,扶着牆軟軟的蹲下了,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冒了出來。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李明哲突然出現,及時把發狂的李雨軒攔了下來,文鳴摔倒在地下,渾身抖似篩糠,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李雨軒被李明哲硬拽着還不依不饒的狂叫,“你放開我,我非要弄死這個臭不要臉的,別以爲你長得漂亮就能泡我馬子,早晚我找人廢了你!”
“你給我老實點!”
李明哲發威了,一把把李雨軒推翻在地,李雨軒爬起來就要去揍嚇得縮成一團的文鳴,李明哲指着牆角處蹲着的滿臉痛苦表情的小女人,“你看看她!”
李雨軒這纔看到熊豆豆緊皺的眉毛,和滴下來的汗珠。
“豆豆!”
李雨軒忙奔過去,抱住熊豆豆微微顫抖的小身子,“怎麼了?豆豆,你說話啊,你急死我了,是不是我剛纔推着你了,哪疼你告訴我啊……”
李雨軒急得抓耳撓腮,熊豆豆嘴脣發白,衝李雨軒搖搖頭,“他真的是……田靜的男朋友,我沒和他私會……”
李雨軒忙點頭,“好,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李雨軒打橫抱起熊豆豆,着急忙活的奔向自己的蘭博基尼,頭也不回的往醫院一路狂奔,李明哲嘆了口氣,走過去扶起癱在地下的文鳴,“走,你也需要去一下醫院。”
文鳴剛想說不用了,卻被男人一記冰冷的眼刀鎮住,默不作聲的跟着上了車。
四人在醫院急診處碰頭,只不過文鳴被轉到骨傷科拍片,而熊豆豆則被送到……婦科?!
李雨軒面紅耳赤,忐忑不安的等待在婦科專家門診外面。
因爲婦科和產科是連在一起的,走廊上不時有挺着大肚子的婦女來回走動,而每一個攙扶着老婆的男人臉上那種幸福感,連粗線條的李雨軒都能感覺的到。
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看婦科……
難道是!
狐狸充滿想象泡泡的大腦飛速的編織出可憐又可恨的小女人笨笨的被死狐狸精騙,然後圈圈叉叉後慘遭遺棄,剛纔經過一場大鬧,搞不好弄個流產啥的……
李雨軒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不禁對那個柔弱無情的死狐狸精更加憎恨一千倍,若不是熊豆豆這邊離不開,早去把那死狐狸精沉塘了!
不,先閹掉,再沉塘!
“熊小姐的家屬來一下。”
****從門裡露出個頭來,四處尋找某人的家屬,李雨軒忙湊上去,****將信將疑的瞅了李雨軒半天,懷疑的問,“你是她什麼人?”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個拐騙少女的大****。
李雨軒面孔一暗,呲着牙一字一句的說,“我,是她男朋友。”
****找不到別人了,只能領李雨軒進去,熊豆豆坐在牀上,臉色好了一些,但仍然蒼白,見到李雨軒似乎很不好意思,推着他非得讓他出去。
李雨軒更加堅定自己的幻想了,虎着臉磨牙,“是不是那小子害你的?!”
熊豆豆愣,“咩?”
李雨軒抓着熊豆豆的肩膀,眼神兇狠的嚇人,“不要緊,流了更好,以後你只能懷我的孩子,聽到沒有!”
熊豆豆:……!(流……流啥?!)
旁邊的****看不下去了,過來拉李雨軒,“你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啊,她哪裡有流產,她還是個處女呢!”
熊豆豆臉瞬間變得通紅,轉過身背對着李雨軒。
這回換李雨軒傻了。
“那……那她怎麼了……”
****沒好氣的說,“吵架也沒有這麼氣人的,明知道她痛經還大吵大鬧,你知不知道女生這段時間最怕受刺激了,本來子宮就充血,情緒一激動血管收縮,很容易引起出血量過多和劇烈腹痛……”
李雨軒:……!(原來……只是痛經啊……)
****拿過醫生寫好的一份藥單遞給李雨軒,“回去吃點藥,喝點熱水,明天就好了。”
李雨軒懵懂的接過藥單和病歷,抱起熊豆豆就往外走,熊豆豆早已經羞得擡不起頭,蚊子般的哼哼,“我沒事……放下我吧……”
李雨軒哦了一聲,連忙放下她,扶着她去找李明哲他們。
文鳴問題也不大,雖然嘴裡的肉要牙齒咯掉了一塊,身上有幾處淤青,但骨頭沒斷臉沒花,也算是撿回條命來。
李明哲黑着臉坐在座椅上等着,文鳴老老實實的坐在離他四五個椅子遠的地方等着,跟收到驚嚇的兔子一樣,李明哲稍微一動,他就嚇得一抖。
李明哲汗:……(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李雨軒扶着熊豆豆出現在李明哲跟前,李明哲站起來,拿過熊豆豆的病歷看了一眼,視線在病歷上那處‘未婚,不能婦檢’停留了一下,眉毛微不可聞的挑起,卻面無表情的看完扔給李雨軒,略帶責備的口氣,“雨軒,你太沖動了。”
李雨軒還有點憤憤不平,李明哲示意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連你也揍的表情,李雨軒狠狠瞪了文鳴一眼,扶着熊豆豆往外走。
四人去了一傢俬人會所休息,李明哲劃的卡,服務小姐領了幾人去一件僻靜的套間,裡面有會客廳和餐廳,還有個小型的臥室,很適合休養,李雨軒拉了熊豆豆去房間,給她蓋了被子,倒了熱水,纔出來跟文鳴瞪眼。
李明哲在醫院的時候已經盤問過文鳴了,跟李雨軒簡單說了情況,李雨軒才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不過李雨軒凌厲的面色並沒有改變多少,沒辦法,任何一個以美貌自居的女人或者男人,都對比自己漂亮的人懷有深刻的敵意。
李雨軒更甚。
尤其是在他想到,前幾天熊豆豆在超市時說過,她早就看膩帥哥了,結合剛纔李明哲說熊豆豆陪着田靜,追了這隻漂亮的狐狸精三年,李雨軒稍微一聯想就明白那女人爲什麼對自己的臉不感冒,合着看了三年比自己漂亮的男的,再看他,當然沒感覺了!
若是在國外……
李雨軒惡毒的想,這張臉絕對不能存在這個世上。
許是李雨軒的眼神過於鋒利,文鳴嚇得直往門口挪,李明哲嘆了口氣,“文老師,我這個弟弟長年在國外,上個月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一些事情還不是很瞭解,希望你能夠體諒他,我在這替他給你道歉,賠償金我會付給你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文鳴連連擺手,“沒……沒事,我不要錢……我回去了……”
說完站起來,跌跌撞撞就往外跑,李明哲只能派車送他回去,又囑咐司機給他一個五千塊的信封,不過司機回來後,一臉無奈的說他沒要,還不停的跟自己說謝謝。
李明哲撫額,田靜啊,你的品味實在是……
休息了一會兒,熊豆豆問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李明哲說包了一天,李雨軒撇撇嘴,“哥,你下午不還有個視頻會議嗎?”
李明哲想想也是,叮囑了李雨軒一下,拿起公文包準備離開。
熊豆豆坐立不安,似乎很想跟李明哲一起走,李明哲讓她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工作,可熊豆豆好像不是爲了工作,李明哲耐下心問她怎麼了,可熊豆豆又支支吾吾,李明哲看看錶,只能先走了。
李雨軒站在一邊,虎着臉看了半天,“豆豆,到底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熊豆豆連忙掩飾,“沒……沒什麼。”
李雨軒哼了一聲,“難道你是想跟我哥表白?!”
“不,不是,”熊豆豆急忙擺手,“我……我想讓他幫我跟外面的服務小姐說一聲,我想……那個……”
“到底是什麼!”
“我……我沒帶備用衛生巾(囧)……”
“……”
本來熊豆豆是想讓李明哲幫忙,可一看到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再說,讓別人幫忙買衛生巾……好丟人……
李雨軒也着實窘了一把,低着頭不吭聲,臉隱隱發燙,熊豆豆爬起來,悄悄看了看牀單,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痕跡,這才穿上鞋,“那個,我出去買就好了。”
李雨軒攔住她,細眼睛一瞪,“你這樣還出去跑?”
熊豆豆低頭。
李雨軒輕輕喉嚨,狀似無所謂的抖抖腿,“我出去幫你買,喜歡什麼牌子的?”
這話李雨軒雖然說過很多次,不過一般都是幫女人買香水啊車子啊之類的奢侈品,衛生巾這個領域盲區,還沒有領教過。
熊豆豆頭低得更深了,“……隨便。”
李雨軒昂首挺胸的出去了,開着車在大街上煩躁的轉了半天,才下定決心悲壯的走進超市,嗯,衛生用品。
李雨軒站在離衛生用品的貨架兩步遠處,怎麼也拉不下臉進去挑選。
咱這麼個英俊瀟灑的大帥哥,居然去挑衛生巾,太衰了。
不光李雨軒彆扭,站在貨架前面一溜的女生也彆扭的很,你說人家挑個衛生用品,你一大男人蹲一邊‘目光閃爍’的瞅個什麼勁兒啊,搞得人心惶惶還以爲遇上****。
最後,李雨軒沒辦法,衝進去一樣拿了一包,捂着臉頭也不回的跑去結賬。
熊豆豆抱着一大堆各種牌子各種型號的衛生巾很是腦暈,後來竟從裡面扒拉出一包產婦衛生巾!
李雨軒從來沒這麼丟人過,狼狽的躲一邊自己舔毛。
熊豆豆倒是很感動,想來那隻死要面子的狐狸一定是爲難到不行,才慌慌張張從貨架上搶了一堆就跑,雖然今天狐狸不分青紅皁白就上去揍人讓自己很生氣,但是看在他這麼關心自己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狐狸……”
李雨軒啊了一聲,站起來走到牀邊,眼睛四處亂看,就是不看牀上的人。
熊豆豆舉着一個上面全是英文的巴掌大的小盒問,“這是什麼啊,還是水蜜桃味的。”
李雨軒隨便搭眼一看,差點當場雷翻在地。
竟然是一盒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