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交換像是想到什麼,直視勵傑問道:“你都想起來了,那是不是也想到怎麼會出現在孤兒院裡?” 收養勵傑的那家孤兒院,他曾去調查過,當時雖然也在這個城市裡,但是與車禍現場相離有二十多公里。就算當時勵傑沒有受傷,但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是如何到那的?現在想來也只有一種可能-------勵傑在一旁一直注視着爺爺的每個表情,看來他確實不知道剎車的事。那只有華力清了,不過想也不想,華力清肯定不會承認,更不要妄想從華力清那裡能得到什麼。 很快勵傑也證實了華老猜測,但是勵傑也明確告訴他,當時昏迷並不知道是誰抱起了自己。兩人陷入了沉思,偌大的客廳靜的連呼吸聲都覺得刺耳。 忽地,華老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那人爲什麼要把送到孤兒院?” “或許是爲了保護我,或許是自己的良心發現。”勵傑也想過這個問題。 祖孫兩人默契的相視,知道他們兩個想到一塊去了。他們兩個想找一個人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我希望這件事也不要告訴華力清。”勵傑面無表情的說着。 “我希望不管結果怎麼樣,你能不能看在他也姓華的份上原諒他?”華老輕輕的抿了一口茶說。 “那要看他的錯犯的有多大了。”勵傑並不想欺騙他,頓了頓說:“還有這個,我想你也會感興趣的。” 說着把那封信放在華老的面前,“我想這和應氏企業有關係。”隨後勵傑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慵懶的靠在上面。 芷寒走進客廳叫兩人吃飯,卻被客廳異常的氣氛所震住,兩人臉上的表情同樣讓人捉摸不透。 輕聲的咳嗽一聲,“爺爺,可以吃飯了。” 說完華老像是換了張臉似的,笑容可拘的點點頭說:“走,勵傑吃飯去。” 新飛集團。 勵傑一直在觀察着應秋柔,她看上去像是沒有什麼事發生一樣,除了工作上的事,她從不會人打擾自己。根本看不出來,她和那封信有什麼樣的關係。 應秋柔接到內線,進勵傑辦公室也有一會了,可是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盯着自己。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應秋柔不自覺的捏緊手中的文件夾。 終於熬到辦公桌前的人開了金口:“你就沒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應秋柔無辜的眨了眨美瞳,“我的工作有什麼問題,還請勵總指出來。” “看來真的不能
小瞧你。”勵傑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摔在辦公桌前,“這個你看下認不認識。” 應秋柔只瞟了一眼,急忙否認,“不是我放,我不認識。” 勵傑好笑的看着她的眼神,讓心虛的應秋柔覺得,整間辦公室都被他從眸底裡散發的寒氣冰封住。 應秋柔低下頭,看着明亮的地板。想着抵死不認決不開口能糊弄過去,可是勵傑可不是紙老虎。 “我說出來,和你自己說出來,結果可不一樣的。你要想清楚。”勵傑在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只因自己記起了她。以前總是扎着兩個羊角辮跟在自己的後面,任憑自己指使着。 “那,那天,是爸爸突然在找我,讓我想辦法把這個交給你。”應秋柔低着頭,摳着手指,一副做錯事的孩子模樣。 “不過父親說,這裡面是你想要的。我想着放在你的車上,你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驀地擡起頭,好奇的問道:“不過,你怎麼知道是我放的?” 勵傑看着她,還和小時一樣單純幼稚,“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去鬧婚禮?爲什麼又要進新飛?”憑她的實力,加以鍛鍊,說不定日後比她父親做的更好。 “對不起,鬧婚禮也是爸爸安排的。我媽媽長年臥病在牀,爸爸的心早就不在了。而且他也認爲我和媽媽沒有了利用價值,長年把我們丟在國外,不管不問。” “近來媽媽病情加重,不得不伸手問他要醫藥費。他就要挾我------”應秋柔低下頭,用力吸口氣,把快要落下的眼淚拉了回來。 “也有新飛的人去看過我們,但是媽媽總是讓我表現出我們過的很好,讓來的人放心。” 勵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從應秋柔的表情,他相信這個小丫頭沒有撒謊。只是一切還得調查後,才能結論。 藍眼淚玉石店。 忙了一上午,午休時,楊姐接到老公的電話。幸福洋溢在她那隱約布着皺紋的成熟臉上,看她掛斷電話後,芷寒親切的送上一杯剛泡好的咖啡,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楊姐,你和你老公還是那麼恩愛。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孩子,你老公還會這麼愛你嗎?” 楊姐先是一愣,然後抿了一口咖啡說:“這個就像是這杯咖啡,得看品嚐它的人口味。如果味重的,會覺得味道剛好,但是味輕的人,可能要加點糖。” 芷寒眯着雙眸,回味着剛下肚的咖啡,也在口味着楊姐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