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竇曉宏發起瘋來很可怕,現在我要收回這句話,因爲竇曉偉發起瘋來更可怕!
他被我擠兌之後大叫一聲,咬着牙在那兒重重的呼吸,好像有很多的力氣想要往我身上招呼卻又不敢一樣,通紅的眼睛望着我時不時發出像貓一樣的嘶吼聲!
我出去見俞曄和香姐的那回,我回來之後和他拌嘴他也差不多是這樣的。
只不過上次是白天,這回是夜半三更,心情也大不相同,上次我還有點怕他這模樣,這回看見卻只有自己心裡那點委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說道清楚!
我也沒有忘記,上次我倆是沒多說就幹起來了,這回,我倆也多說不出來只能開幹了!
當她一拳掄在牆上的時候,說實話,我是心疼的,可這也激起了我憤怒,抱着胸就開始嘲諷他:
“說不過我就打牆,我看你想揍的是我吧!”
他的手晃晃悠悠的就下去了,這一拳應該是挺重的:“我不會打你的。”
“行,既然咱倆說不通,那就不說了,主臥還是客房你選一個吧!”
“不選,一起睡!”
“我不想和你一塊兒睡,要麼你就回公司睡吧!”
“我倆是合法的。”
“法律沒有要求夫妻必須一塊兒睡,我不想和你一起睡……行了你睡這裡吧,我睡客房!”
“不,你想和我一起睡!”
我半眯着眼睛看竇包子,這廝雖然臉上沒有任何戲謔的表情,但邏輯簡直讓人覺得無語好麼?就這麼一句就足夠把我氣的半死了!
我也不示弱,乾脆啥也不說了就直接往旁邊的臥室去,竇包子左移一步十分輕鬆的就攔了我一個穩穩當當……
我擡頭,皺眉問道:“你想幹……不是,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垂着腦袋,眼睛直直的望着我:“愛啊!”
行嘛,好能耐,現在是‘幹嘛’也不能說,‘做什麼’也不能問了,看來以爲我只能學點外文來跟他吵架了?
要是放在平常,話說到這個地步估計我也沒什麼氣了,但今天不同,我看到他就來氣,我一想起我們只見莫名其妙的冷戰我就覺得頭疼!
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
我猛的往外一鑽,嘴裡罵了出去:“愛毛啊愛!”
竇包子狠狠的貼着我的後背就跟了出來,聽見我這麼說,他竟然笑了出來:“也愛,反正都是你的東西。”
“你滾開!”我試着推他走開,但他就是死死粘着我:“我現在看到你都煩,你趕緊走開!”
“我挺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我不煩!”
“關我什麼事!”
“你是我老婆啊,這關係可大了!”
“竇曉偉,你別跟我貧嘴!”
吵架就是這樣,一方強另一方就弱,他看我慌忙的樣子顯得心情好多了,當即又毫無節操的玩笑了起來:
“別掙扎了,讓哥用一場完美的性愛將你征服吧!”
平時矛盾壓根就沒有今天的嚴重,而且都是快要和好的時候,他來這麼一出簡直就是錦上添花,可今天我再聽他這樣說,不曉得爲什麼,我覺得挺噁心的。
大概還是心裡膈應吧!
我頓時手一鬆,也不推他了,臉上也懶得有表情了,就麻木的衝他說:“竇曉偉,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性格挺不合適的。”
他臉上本來都已經有了笑容的,聽見我這麼一說立馬錶情一垮,聲音也低沉了起來:“什麼意思?”
我想了想,心裡一痛不敢看他:“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狠狠的捏着:“你想幹嘛?”
“我累了,想睡覺,你放手!”
“那一起睡……”
這回他沒再給我任何掙扎的機會,拉着我就往主臥去,不顧我的拼死掙扎,他狠狠的一把將我按進牀裡頭,關了房門關了燈,他也不脫衣服就這樣抱緊了我!
被子一蓋上,他的呼吸聲就在我耳邊放大了,挺急促,好像也很生氣的樣子!
我咬牙掙扎了一下,被他抱得更緊了,我動彈不得只能嘴上繼續:“竇曉偉!”
“噓,別說話,睡覺吧!”
“我不……唔!”
別誤會,這回堵住我嘴巴的不是他的嘴,而是他寬大的手,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的手捂住了我嘴巴!
這回他給我留了鼻子呼吸,但我整個人簡直像是被他綁架了一樣死死的桎梏住了,這種感覺真不好,有種來自身體本能的絕望在裡頭。
我閉了閉眼,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着,他好像感覺到了,但並沒有當時就鬆開我的嘴,而是先緩緩的鬆開了抱住我的那隻手。
人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本能的尋找自己認爲安全的地方,於是我很沒原則的一轉身,鑽進了他的懷抱!
他愣了一下隨即狠狠的抱了我幾秒鐘,然後就開始剮我的衣服,但這回我拒絕了他!
我好累哦,原來真正的吵架是會傷到心肺的,讓人疲憊的下一秒鐘就想這麼昏死過去。
他都已經把我倆的衣服剮完了哪能那麼輕易的放棄,當即又重新抱緊了我,開始對我上下其手,試圖喚醒我的本能反應。
我沒有阻止他不安分的手,只是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思,所以等他想單方面carry的時候我幽幽的衝他說道:
“我們之間的問題,是這個解決不了的!”
像是被我說得認命了,他忽的就倒了下去,靜靜的躺在我身邊,就在我以爲他睡着了的時候,他又回身過來抱住了我。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和我說過?”
好吧!等他也態度端正的想要解決問題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個問題壓根就解決不了,這尼瑪纔是最悲哀的好麼?
他是發現了什麼?我賣房子?還是那一亮姘頭懷孕?或者說……他不會是知道了我早更停經的事情吧!
這幾件事細數下來,我真是一樣都不能說出去,所以我該咋辦?
一門心思的想把馬蜂窩給除了,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不小心給捅了,除了嘆氣我還能怎麼着?
稍稍鎮定了一下,我含糊道:“咱們都做不到事無鉅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