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染臉上一燙,故作無語地撇過了頭去,不準備接他這句話。暗自誹腹爲何這個傢伙在別人面前都是嚴肅而冷漠的樣子,在自己面前倒是各種貧嘴。
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打算先等煉火聯繫自己。要是自己這麼主動而熱情地貿貿然迎她,反倒會被懷疑,因爲以前的他只對冷染熱切。突然之間這麼熱情,肯定有問題。
不由深深地看着她,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在煉火聯繫自己之前這段時間,是他們兩個這樣快樂地相處的最後一點時間了。
本來一開始趁着她失憶娶了她就是一種冒險,更何況他只給了她婚禮,卻因爲沒有找到她的各種證件而沒有走法律程序。加上走了法定程序的話,也極有可能很快就被知道冷染所有真實信息的煉火調查出來。
辦那麼一場隆重的婚禮就是在冒險,那個時候看她瘦得幾乎是皮包骨,身形和以前很不一樣。本來肉肉的臉也輪廓分明,倒是這幾天被他明顯養胖了點兒。
他複雜地看了她片刻,才轉過臉對那幾個工人交代了幾句,又急不可耐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回別墅。
“喂,你這又是唱哪出?”她覺得他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好,昨天白天也做,昨晚也要了她好幾次。甚至早上起牀的時候他也沒像昨天那樣去晨跑,而是禽獸地挑弄她,又一次把她吵醒然後吃幹抹淨。
“外面太熱了,當然是屋裡面比較涼快。”他也不確定還能有多少的時間和她在一起,當然要抓緊機會抵死纏綿了。
她無奈地撇過頭,也不拒絕,反正如果他沒說謊的話,接下來也有幾天看不到他了,當然現在由着他。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她也能幹很多的事情。再說除了第一晚之外,其它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痛。
成穆安所料沒錯,不過半天的時間而已,在軍事部的秘書就已經打電話過來說煉火要求見自己了。
那會兒冷染本來還在睡,被他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吵醒,也是沒什麼力氣要起牀的。他掛了電話,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看這事兒這麼快就找來了,我現在就要回軍事部一趟,你乖乖待在家裡不要離開!”
“嗯。”她眯着眼懶懶地出聲,看了看他又閉上了眼。她實在是太累了,也是因爲這個男人的體力和精力實在太好,她都沒怎麼睡。
帶些不捨地看着她的臉,俯身在她臉頰印下一個淺淺的吻以後,他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煉火不是一個容易忽悠的姑娘,這一次也只能是靠運氣了。
……
冷染在他走後不久就又睡着了,這一睡睡到了傍晚的時候。迷迷糊糊想起他已經回軍事部處理事情了,揉了揉腦袋就起身去浴室洗澡,心也放鬆了不少。
只是她以爲的安靜也並沒有持續多久,他離開的第二天下午,在她正躺在別墅花園的躺椅上曬太陽的時候,來了那麼個不速之客。
面對那麼一個眼神之中明顯帶着嫉妒和不甘的女人,她暗暗在心頭苦笑,怎麼他招惹的女人還不少呢!
這一次來的女人沒有帶槍,看上去似乎不是一個衝動派,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女主人優雅平和的姿態來招待。
“穆安他不在家,不知道這位小姐找他是有什麼急事麼?”她的聲音也很溫柔,面對這麼一個明顯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的女人,擺出了十足的耐心和謙和。
“我是來找你的。”這個不速之客似乎並未料到冷染是這樣的態度,自己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要跟她先挑釁一番的心理準備了,這個樣子反而不好發作。
“哦?不知這位小姐找我又是爲了什麼事情。”冷染在心裡做着各種猜測,眼前這個女人是個成熟而嫵媚的女人,看上去比安妮要成熟冷靜很多,似乎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我叫易薇拉,是外交部理事長的女兒。我很愛穆安,所以我很不甘心他娶了你,我不是針對你,不管他娶了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甘心!”她對自己很有自信,以前成穆安拒絕安妮的父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沒想到的是,安妮倒是構不成威脅,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纖弱女人直接就奪走了她心愛的男人。本以爲以她的姿色和手段,加上足夠匹配他的身份背景,這個軍長夫人她是唾手可得的。
婚禮那天她本要出現,卻被成穆安手下的人攔在外面,又沒有跟上婚車來這邊搗亂,一氣之下跑去酒吧買醉,卻在喝到快醉了的時候想起了同樣喜歡着成穆安的安妮。
安妮的衝動任性她很瞭解,而且她也早就看不慣這個情敵了,既然自己不好過,多拉着一個人不好過也是不錯的。天知道她之前在這個小女孩面前那麼溫柔平和的表象下,掩藏的是怎樣一顆嫉妒而陰沉的心。
她看不慣安妮是唯一一個能得到成穆安微笑的女人,更忌憚和防備父親向來和他交好而又十分有可能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於是藉着酒氣跑到安妮的家裡面對她一陣挑撥,藉着酒瘋說了不少刺激人的
話,後來安妮也是易薇拉放走的。甚至走之前,她去自己爹地的庫房拿槍,也是易薇拉暗示的。
想着如果安妮成功了,那個女人一死,他也不會原諒她;反而如果她失敗,那個女人沒死,也能讓她與成穆安之間徹底不可能。這兩種可能都對自己有利無害,自然樂見其成。
不想安妮非但沒有藉着那一時衝動殺了這個女人,還被廢了一隻手臂,從昨天起,她的父親也被突然停職調查。所以這一次易薇拉決定親自來探探虛實,看看成穆安娶的這個纖弱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冷染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美,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是個很難對付的情敵。所以再次開口,易薇拉就明顯地帶了幾分挑釁。
“易薇拉小姐很坦率,不過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不管我是不是愛着穆安,我與他的婚姻都已經是事實,我不可能把他讓給你。”面對她的挑釁,冷染很誠實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她的確抗拒成穆安,但是既然有了婚姻,在沒有弄清楚一切真相之前,她自然是把他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不容任何人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