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璽抵着她的腦袋,有些激動的問道!
“那您還是……死心吧,唔……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管你的事了,也不在意你,不關心你……唔,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那!更!不!可!以!”
“……”
歐陽璽翻身仰躺在沙發上,煩躁的把自己的捲髮抓的一團亂!崩潰般的大喊了幾聲。
而後又翻了半邊身,背對着白以深,蜷縮着身體……
“歐陽少爺?”
以深戳了下他,叫了一聲。
歐陽璽動了下肩,似是不想讓她碰,一副賭氣的樣子!
“歐陽少爺!”
“別叫我!你叫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白以深就覺得很好笑,她坐在一邊,腳丫子在地攤上划着圈兒,良久,緩緩道,“歐陽少爺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簡直是受寵若驚,可另一方面也很慌張……感情的事情,簡單起來很簡單,複雜起來也很複雜,我把你當很好的朋友,很親的親人……我不確定這種感情和我對少爺的是不是一樣……我只知道你們對我很好很好。”
“可是仔細想想,還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歐陽璽沉着眸子,靜靜聽着。
“所以我更擔心了……歐陽少爺和我的關係,是不是就全完了,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簡單……”
“雖然總是被你捉弄,可平時站出來護我護的最勤的也是你,我知道誰對我真心好,我也知道……不會有人有這個精力和善心去對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好。”
“八歲開始,我就沒了父母,沒了兄弟姐妹,沒了普通孩子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後來得到的對我尤其珍貴。”
“我有最好的朋友齊瀟瀟,我有最可愛的同事常潤茶,我有給我最多希望的容桑哥哥,我有最疼我的監護人少爺,我還有……對我很好很好的兄長,歐陽少爺。”
兄長……
誰說以深單純,她其實狡猾的和只小狐狸一樣,不對,是小狐狸精!
“我擁有的不多,但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可……如果突然再讓我失去誰,我……”以深的眼睛閃着淚光,“我不敢想……”
所以即便知道歐陽少爺對自己的感情,她也還是自私的想要維持最原來的關係。
“小白,你挺壞的,跟大白在一塊兒久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歐陽璽靜靜說道。
“唔……我也覺得……都怪少爺太壞了……”
歐陽璽輕笑了一下,他轉過身,看向白以深,拉過她的手,一根根掰着她的手指,“一根那什麼齊瀟瀟,一根那什麼常潤茶,一根那什麼容桑,一根白天麟……”
他揚眉盯着她那根小拇指,哼了聲,“敢情我就是湊數的!”
“……”
不過……
“小白,兄長就兄長吧……”
比毫無迴應,毫不在意強太多。
以深看着他。
“爺這身子骨強健着呢,讓你虐上一段時間,還扛的住。你替我找回母親,我贈你一個兄長。”
歐陽璽喜歡她,所以不爭了。
到時候爭不過白天麟,反而永遠失去小白……不划算。
他知道對以深來說,親人的重要性,這世上的人,心臟也就拳頭般大小,住不下太多人,親情比愛情來的永恆。
傍晚,還在公司忙的白天麟突然收到歐陽璽發來的短信——
大白,以後你得叫我一聲大哥!哼哼!
白天麟眉頭微挑,直接忽視!
——裝沒看到?
繼續忽視!
——以後小白是我親妹妹了!你別得罪我,得罪我,我就在小白跟前編排你編排你編排你!把你編排到死!讓你打一輩子光棍!快叫大哥!小白就在我旁邊,你現在不叫,我現在就開始拆散你們!!
白天麟神色不動,這會兒沒有忽視,而是按了“轉發”!
正在做晚餐的白以深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少爺的短信……小嘴微張,她圓圓的眼睛看向說了要幫自己打下手,卻一直靠在冰箱上橫眉豎眼得意發着短信的歐陽璽。
哼哼哼!
歐陽璽心裡樂啊,白天麟到他們家這幾年,他沒少受父親冷眼,可到頭來一聲“大哥”都沒有聽到過!
小白都放話了,以後我就是她哥哥!親哥哥!
“歐陽少爺。”
不知何時,以深站到了他跟前。
“恩?”
歐陽璽不明所以,揚眉。
以深淺淺的吸了口氣,而後把自己收到的短信給歐陽璽看!
“……”
歐陽璽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綠的……拳頭攥緊,這個不要臉的白天麟!
對上白以深,“嘿嘿,玩笑玩笑,我哪能拆散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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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少爺!你回家吃飯吧!”
以深說着就把歐陽璽往外推!
“別,別介呀……小白,小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
“砰”!歐陽璽頭一縮,險些着自詡完美的鼻子就被門給砸塌了!
再敲門,就只聽到門內的小白憤憤道,“歐陽少爺你太壞了!你竟然想拆散我和我家少爺!”
“都說了玩笑嘛……”
歐陽璽懊惱抱頭啊!這是不是就是得意忘形的下場……樂極生悲啊!
————
第二天早晨,以深早早的就醒了,看到身邊的白天麟還在睡……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怕驚擾了他。
昨晚,以深都睡着了,白天麟纔回來。
工作……是不是很忙呢?
以深撐着下巴專注的看着他的睡相……
她其實有挺多話想和他說的,關於鍾嵐和歐陽璽,關於歐陽璽和她……她想問問少爺,她這樣的處理,是否恰當,是否正確。
白天麟的俊臉此刻看起來有些許的疲憊……
以深湊上前,不由自主的就親了下他高挺的鼻子。
還沒來得及偷樂,身體猛然就被抱住,而後就一個滾,以深就被壓在他身下……
“少爺,你醒啦?”
“唔……”
“嘿嘿,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起牀——啊!”以深驚叫一聲,某人的大手竟突地躥到了她最爲羞人的地方!
“少,少爺……”
他揚眉,“說好的親戚呢?”
手指肆無忌憚的褻玩着她最私密幽深的地方,像懲罰般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