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我開口了嘛……”
“白以深!你知不知輕重?國際珠寶展也是你能拿來練場的地方?”
“副部長一樣沒有參加過,一樣是用來練場,反正都是練場,我幹嘛把機會讓給你……”
齊瀟瀟聽了以深的這句話,一雙眉頭挑的可高了……幹嘛把機會讓給歐陽雨?
哈哈哈!
她家的小以深啊,原來也是看出歐陽雨的企圖了嘛!
“況且……我纔是pray的設計師,如果副部長真想要上臺,明年你也帶着設計作品來參展不就好了……”
“……”
“啪啪啪”!
齊瀟瀟突地情不自禁舉起雙手鼓起了掌,整個場子瞬間僵住!
對上歐陽雨殺人般的視線,她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她立馬收回自己的手,低頭,裝作什麼都沒幹的模樣。小說巴士?
她……剛纔是給董事長的女兒喝倒彩了吧?
歐陽雨看向歐陽晴,“姐!你覺得以深抱着這樣的想法,真的能做好事情麼?”
歐陽晴看向以深,
“以深,你告訴我,你真的準備好了?”
以深點頭,“部長,我是真的準備好了。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不會出問題,但……我一定會盡全力……pray是我的設計,沒有人能比我更好的詮釋pray的設計理念和意義。”
歐陽晴深吸了口氣,“也對,行,那就不改,你好好加油!”
“恩!”
“如果出了問題,你能擔責麼?”
歐陽晴已然下了定斷,然歐陽雨卻不肯放過白以深,他厲聲問道!
以深抿了抿脣,大眼看向她,輕聲反問,“那……若副部長出了問題,你又能擔責麼?”
“我能!”
“……”
“若我出了問題,我就放棄設計師的名號,再也不參與任何珠寶設計!以後,我就只是歐陽家的花瓶大小姐!”
以深嚥了咽口水,她不解的看着歐陽雨……
她爲什麼,爲什麼不惜做到這一步都要逼她……
她就這麼討厭她?討厭到拿“設計師”的名號來和她一較高下?
“白以深,你告訴我,如果你出了問題,誰來擔這個責任!”
“我來擔。”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天麟,突地開了口。
他清冷的嗓音響起,卻震得在場幾個人都瞪大了眼。
白天麟走到以深身邊,他看着歐陽雨,淡淡的重複了一遍,“若是以深出了錯,責任我來擔。empire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可以麼?歐陽小姐。”
“……”
歐陽雨顫抖着脣,她看着白天麟……氣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
“好!白天麟,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晴姐和齊組長都是見證人,不會忘的。”
“如果以深出了差錯,我一定讓你們一起滾出empire!”
白天麟輕笑,“屆時一定不用歐陽小姐來趕。”
他雲淡風輕的話語聽得一旁齊瀟瀟真的是驚心動魄。
一個是董事長的女兒,一個是董事長的義子……
受損失的都是empire。
不過齊瀟瀟真的是看不明白歐陽雨……
雖說之前是因爲白以深,白天麟才把歐陽雨甩了的,可畢竟人家兩口子是兩情相悅。
這歐陽雨好歹也是歐陽家的大小姐,有必要對一個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這麼執着麼?
還是說……
歐陽雨這樣針對以深,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歐陽晴閉了閉眼,氣氛這樣劍拔弩張,她淡淡開口,“唔……第二天是自由展覽,第二天晚上是第一場拍賣會,第三天晚上是第二場拍賣會。我們的目標都是在第三天晚上的拍賣會上……”
齊瀟瀟險些笑噴了出來……
老巫婆竟然若無其事的繼續說着行程,繼這樣一大段插曲之後。
這樣緩和氣氛的方式,實在是……突兀粗暴且不帶任何技巧!
“天麟,以深,早點休息吧,我們先回去了。”
歐陽晴說完給了齊瀟瀟一個眼神,齊瀟瀟忙起身往外走,歐陽雨見歐陽晴和齊瀟瀟都走了,她也只好氣憤的鼓着嘴離開。
房門關上。
吵鬧聲音一下子沒了,房間顯得安靜得很……
以深站在白天麟身邊站了許久,才輕聲開口道,“少爺,你瘋了麼……”
“不知小娘子何出此言?”
白天麟揚着眉,竟是面無表情的說着這樣怪調的話……
白以深眉頭皺着,一臉無語的瞥向白天麟,“少爺,一點也不好笑……”
“我是沒你會講笑話,來,你講一個好笑的來聽聽。”
白天麟一邊解着自己的襯衫釦子一邊往浴室走去……
以深抿緊了脣,她瞪着白天麟的後背,而後猛的跑過去抱住,“你不能隨便拿你的身份,拿你的職位開玩笑!”
上次離開歐陽家的時候也是……
“你怕什麼?”
“我當然怕啊,我出了問題,幹嘛要你擔責任?”
“子不教父之過,那妻不教難道不是夫之過?”
“我……”
“況且……我是相信你說的,你行,我纔敢說這樣的大話。你沒問題,我自然就沒問題。”
“萬一呢!萬一……是誰都控制不了的啊!”
“沒了empire總裁的位置,我就養不活你了麼?”
“唔……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少爺你本來可以一直這麼高高在上,你……”
“以深……”
“唔……”
“不然……”他轉身低頭,脣角微微勾着看着她,輕聲道,“我把empire搶過來怎麼樣?”
以深驀地瞪大眼睛,少爺剛纔說了什麼?
“這樣,你也不用看歐陽雨的臉色,也不用擔心我是不是無法一直高高在上了,而且……”
白以深忙伸手覆上他的脣,她搖頭,
“少爺,不要這麼做。”
“……”
“少爺,就算你有這麼能力,也不要輕易這麼做。”
不知爲何,以深絲毫沒有把白天麟現在說的話當成一種玩笑,即便白天麟是以一種近似玩笑的口吻說出來。
白天麟看着她緊張的樣子,突地笑了一下,拿下她捂着他嘴的手,“你怕什麼?”
“我怕你真的不顧一切這麼做了。”
“做了,又怎樣?”
“如果做了……那就是真正的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