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麟瞥了她一眼,徑自從櫃子裡拿了件風衣,而後出了臥室。
以深輕笑着,她翻了個身,端坐在屋頂上,沒一會兒便見白天麟從二樓房間的窗口三下兩下便爬了上來。
風衣披在她身上,白天麟坐在她身邊,“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許爬。”
以深往他肩膀上一靠,小臉正對着深藍的夜空,“爲什麼啊?我自己也能爬上來了。”
“不是我把牆砌成了這樣,你能爬上來?”
“你故意的?”
以深眨了眨眼,看向他。
“不然呢?”白天麟瞥了她一眼,“誰家會把牆砌成這樣?”
以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要和我一起爬屋頂看月亮啊!”
“……”
“這樣,真的感覺能碰到月亮似的……”以深擡手輕輕撫摸着月亮的輪廓,“原來月亮暖暖的……”
白天麟單手摟着她的腰,微微側首便吻了下她的耳垂,輕聲問,“以前帶你爬屋頂……好像不是來看月亮的吧?”
“……”
以深一愣,忙轉頭對上白天麟淺笑的眸子。
白天麟瞥了眼那天窗,從上而下,正對着的便是主臥室的大牀……
那時候,以深才八歲……
月光籠罩下的精緻小臉,染着一層暈紅的羞怯。
以深一頭鑽進他懷裡,悶悶的說了句,“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白天麟眉頭微微揚着……
“恩,不記得了。”
白以深憤憤道。
那會兒她纔多大啊,少爺竟然帶她看“現場直播”!
想來,白天麟真是個古怪又獵奇的男人!
“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白天麟說着大手突地就從她的上衣下襬探了進去,動作又快又準……
“啊!”
以深驚叫一聲,被他微涼的手一碰,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別亂動,想掉下去?”
“那,那你手摸哪裡啊……”
以深拽着他的手腕,低聲道……
白天麟讓她坐在自己兩腿中間,從她身後把她抱得緊緊的,探進她衣服裡的手放縱的遊走着……
以深紅着臉,一動也不敢動。
白天麟側首,薄脣湊在她耳邊磨蹭着。
以深只覺得這股溫熱弄得她癢得直縮脖子。
“我們……我們下去吧……”
白天麟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白以深是愈發心驚,儘管心裡想着,這種地方……不可能吧?
可對方是白天麟,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的主,於是白以深也就不敢斷定了……
“下去?你不是要看月亮?”
“可,可你在幹嘛啊?”
以深低聲喃道,羞得恨不得把臉塞進屋頂上的瓦片裡!
“恩……你看你的月亮,我忙我的,咱們互不干涉。”
白天麟說着,挺直的鼻樑已然埋進她的發間,喜歡她髮絲間如花般的馨香,他掌中的柔軟似是有了反應,頂端的嫩蕊繃硬猶如珍珠。
以深的的頭更低了……
“少爺,你也太……太肆無忌憚了……這是外面啊……”
而且還是在屋頂上……
“以天爲被,以屋頂爲牀,以星月爲燈光……還暖暖的,不是很好嗎?”
白天麟在她耳邊輕笑着,以她說的話逗弄着她。
以深抿着脣,握着他樓在她腰間的另一隻大手,低聲道,“少爺,深苑……好冷清。”
“……”
白天麟的大手頓了頓,而後把她樓的更緊,“你有什麼想法?”
“我們養幾條狗吧?唔,再養幾隻貓!還可以養幾隻雞。”
“我再去弄兩隻老虎回來和你玩好不好?”
“好啊……啊?”
以深眨了眨眼,轉頭看向他,一雙美眸對上他戲虐的神情……
知道自己的提議這就算是被反駁了,不滿的撇了撇嘴。
“我不覺得冷清,我覺得這樣很好。”
以深轉頭又瞥了眼他,“少爺真是厲害!”
白天麟揚眉,這話裡濃濃的諷刺味是怎麼回事?
“哼,不怕冷清,也不怕寂寞,估摸着這兩年你一個人住,住的很開心吧?”
“瞎說。”
白天麟手臂又是一緊,“你在,纔好。”
“……”
以深的心絃被他低沉的四個字撥動,一時間眼眶有些發熱。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永遠不在了,你會怎樣?”
“……”
白天麟心口一緊,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生生被這樣的假設給唬住了。
“噝……”
以深吃痛,白天麟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間把她抱疼了。
“你不在了?你不在,我就養幾條狗,養幾隻貓,再領兩隻老虎回來玩。”
白天麟故作輕鬆道。
白以深又哼了他一聲,“看來我在你心裡也就和阿貓阿狗沒什麼差別!不過你小心着,別被自己養的老虎給咬死了!”
“要是真不在了,咬死就咬死吧……”
白天麟喃喃的說了一句。
“啊?你說什麼?”
以深沒聽太清他說了什麼,隱約覺得是句了不得的話……
“我又不是你。”
“你什麼意思呀!我現在也是很聰明的!”
以深扯開他的兩隻手,小心翼翼的轉了個身,跪坐在他腿上,正對着他,雙手捧着他的臉,說道,“要是哪一天你不見了,我一定會哭死!真的會哭到死!”
“……”
“你幹嘛?你不信啊?”以深見他不說話,眨了眨眼,一臉認真道,“在巴黎的時候,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要哭的暈過去了了!我覺得如果不是我特別特別堅強,一定早就哭——”
白天麟擡手撫了撫她的臉,摟着她的脖子,讓她的脣覆落下來,他侵略般的吮吻,教她慢慢沉醉,慢慢失去招架之力。
柔軟的身體緩緩貼上他的。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喘促,即便是她低着頭在吻微微仰着頭的白天麟,她依然半點主動權也沒有,在他面前,她永遠都覺得自己好弱小……弱小到他只要一張嘴,“啊嗚”一口就能把她吞的連渣都不剩了……
半晌後,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更顯黝黯,他盯着她被吻腫的紅脣,問,“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