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讓被這詭異氣氛嚇的戰戰兢兢的司機鬆了口氣。
兩人下了車,進酒店的時候走的是側門。
這裡是華盛頓,季修的眼線四處都是,他們又無法分辨出來,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容桑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白天麟的臉沉的實在厲害,他也就沒開口,而是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天麟進了房間,便直接往臥室走去,看到牀上側臥着熟睡的女人,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
如果這段時間裡,她走了,那也沒什麼奇怪的。
雖說酒店樓下有人看守,她也走不遠。
不過……
她沒有裝睡,沒有走這點……就已經足夠讓他感到愉悅的了。
上牀……
他連衣服都沒有脫,就這麼合着衣服把她抱進了懷裡。
“唔……”
季憐有些不舒服,被白天麟身上的風衣外套給磨醒了,睜開眼睛,對上他,“你出去了?”
“……恩。”
她一驚!
“什麼時候?”
“你睡着的時候。”
“……”
季憐的眼珠子立馬就打了好幾個轉,在想什麼一目瞭然!眼裡的懊惱和後悔太明顯!
她推着他,“不舒服……”
“親也親了,做也做了,現在說不讓抱,有什麼意義?”
白天麟說着把她抱得更緊了,彷彿這樣做,就能讓他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得以減緩。
季憐被他這麼一說,那股子委屈勁兒又上來了……
白天麟察覺出她的情緒,立馬就低頭堵住她的嘴!
“唔……”
季憐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他反反覆覆咬着她的脣,季憐張嘴還想再咬的時候,看見了他破掉的脣,那是之前她咬的,咬的他滿嘴的血,他卻還是不爲所動……
一吻結束,季憐大口呼吸着空氣,白天麟看着她,眼睛那麼沉那麼沉……
“夠,夠了沒!”
季憐有些惱!確切說是羞惱!
白天麟搖頭,“不夠……”
“……”
還能有更不要臉,更無恥的人麼!
季憐攥緊了拳頭!自己就這麼被人吃幹抹淨了!可這人還如此的不饜足!
白天麟低頭,頭埋進她的脖子,季憐剛想反抗,卻發現他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就只是這樣伏在她的脖頸處,滾燙的氣息撲在她肌膚上,燙得她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抱她抱得那麼緊……
季憐推他,“喂……喂,你起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別動!”白天麟突地就沒好氣的低喝了聲,還真把季憐給喝住了!
“……”
“別動……”
這一聲,立刻就溫柔多了,似乎還帶着些許的懇求……
季憐實在說不清楚自己對這個男人到底有着怎樣的情緒,她覺得正常人到了這種時候,都應該把白天麟當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強X犯,把他往死裡詛咒!比起對這個男人此刻行爲的好奇,應該更多的擔心哥哥和李熠星……
李熠星……
她恐怕不能再和李熠星結婚了吧?
這樣的自己,應該已經配不上李熠星了。
季憐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殊不知白天麟已經擡起了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突地開口問道,“你今天去辦理結婚登記。”
她回神,眉頭一皺,眼神立馬就兇狠起來,瞪着他!
白天麟不爲所動,兀自道,“結婚登記……那證件都在哪兒?”
“你幹嘛?”
季憐立馬戒備了起來。
白天麟沉默了半晌,而後從她身上爬起來,拿出手機給容桑打了電話,沒有避諱季憐的視線,他直接道,“她的證件應該都在李熠星那,有沒有辦法弄過來?……恩,好,儘快。……唔……季修想做什麼,我就想做什麼。”
他掛了電話,對上季憐的大眼睛,他坐在牀邊,“和我結婚。”
噗——!
季憐心下所有的情緒都被這句話給擊的徹底潰散!
和他結婚!
和他結婚?!
和……他?!
“白先生!我覺得你的腦回路有問題!你剛纔強,強,強bao了我!你要我和你結婚!你是不是瘋了!”
“我強,強,強bao了你?”
白天麟學着她羞惱結巴的語氣,笑道,“我以爲你也很享受……”
“我沒有!”
“沒有?那再來!”
說着白天麟就往季憐身上撲!
“啊——!”
他來真的!
季憐瞪圓了眼睛!就在她以爲白天麟真的要把下午的那場激情再重現一次時,他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而後竟突然問道,“會寫我的名字嗎?”
這是什麼問題?
“天,是天地的天,麟是麒麟的麟,麟字筆畫比較複雜,不好寫,要寫的好看也不容易……”
他說這些幹嘛?
“現在……要麼起來寫幾遍我的名字,要麼……繼續做下去,你選一個?”
季憐確信!確信自己是真的遇到變態了!
寫他的名字?他把自己當白癡還是當傻瓜?
白天麟見她不說話,聳了下肩,“你不選,那我替你選,還是牀上比較舒——”
“等一下!”
季憐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正要說“我還是寫字吧……”
話還沒出口,她的肚子竟“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白天麟突地笑了出來,季憐此刻窘的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漲紅着一張臉,憤怒道,“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餓了不是很正常嘛!”
他點頭,把她從牀上拉起來,“好了,第三個選擇,先吃飯。”
“……”季憐身上穿的是酒店裡的睡衣,雖說質地還算柔軟,其實裡面什麼都沒有,光是這點就讓她不想下牀,可……
“還不下來?”
她下了牀,而後——
雙腿一軟,若不是白天麟眼疾手快,她就直接跪倒了!
“給你吃飯,不用行這麼大禮。”
季憐更爲氣憤,狠狠的推了白天麟一下!
白天麟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放到餐桌邊,他早些準備了點心,而後又叫了點晚餐。
季憐低着頭吃着點心……
“我……想給我哥打個電話……”
“不行。”
明知道會被駁回,她還是說了。
“不過你叫一聲我的名字,我可以考慮一下。”
白天麟突地說道。
那時候,她究竟叫了多少聲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每叫一聲,心裡的恐懼和慌張更多一分?是不是每叫一聲,心裡的失望就更多一分,絕望就更深一分?
她是不是緊攥着那一絲近乎不可能的信念,希望……他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