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姐姐起這麼早啊。”米小白道,“你夜裡不需要照顧韓唸了?”
“念念昨晚情況挺好的,所以也睡了個安穩覺,不過孩子們都起的早,他在房間里弄出很多聲音,吵着要和妹妹玩,我也睡不着了,就索性出來透透氣。”米露露揉了揉小金的腦袋,溫柔道,“小金真是個開朗活潑的孩子啊,韓念晚上做夢都一直喊着妹妹的名字。”
小金似乎知道別人在誇自己,露出一排小白牙高興地笑。
“恩,小金比較自來熟。”米小白笑了笑,走下樓抱起小金,問道,“洗臉刷牙了嗎?”
小金立即點頭,甜甜道:“奶奶喝完了。”
女傭笑道:“小小姐胃口就是好,不一會兒就喝完一瓶了,小少爺纔下去三分之一。”
旁邊的小魚立即皺起小眉頭,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後被嗆得直咳嗽——顯然他好勝心強,但是又沒有像小金那麼穩固的體魄,所以這樣的行爲反而讓他很窘迫。
小金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要是我能生個像小金這樣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就好了。”米露露望着小金,滿眼羨慕道,“男孩兒終究鬧騰些,女孩兒反而可愛,還可以給她們買漂亮的衣服,打扮的像洋娃娃一樣,多有趣。”
正說着,門開,炎瑾瑜晨練回來,肩頭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米露露轉過頭,笑道:“炎總回來了。”
“真出門跑步了啊,還下雪呢。”米小白上前給炎瑾瑜掃落身上的落雪,嗔怪道,“雖說堅持鍛鍊是好習慣,但也不用這麼賣力吧。”
炎瑾瑜摟住米小白,低聲道:“不都是爲了你嗎?”
米小白臉一紅,瞬間明白了炎瑾瑜的暗示,給了炎瑾瑜一拳:“大白天,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我的意思是保持好的身材,你纔會愛我更長久啊,否則別看上別的小白臉。”炎瑾瑜一本經正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啊,大白天的,這麼污。”
“……”
米小白瞬間無語,蒼天啊,大地啊,她現在真的變得好可怕啊,炎瑾瑜一壞笑,她就覺得他意有所指,不過剛纔他的意思真的沒有其他暗示嗎?
“炎總,薑湯。”米露露捧着一個碗走過來,微笑道,“喝些暖暖身子。”
“謝了。”炎瑾瑜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若有所思的咂咂嘴。
“味道怎麼樣?”米露露抓了抓腰側的衣服,似乎有點緊張。
炎瑾瑜挑了挑眉:“你煮的?”
“嗯!”米露露道,“女傭們說你冬天晨練完喜歡喝薑湯,我看今天下雪,就給你煮了一些。”
然後看向米小白,溫柔的笑道:“我不像小白廚藝那麼好,可能煮的不好喝。”
米小白略略一怔,炎瑾瑜把一整碗都喝了下去,道:“味道還不錯,不過露露姐不必親自做這種事,再給我一碗吧。”
“恩!好!”米露露受寵若驚的接過碗,然後忙道,“我只是順便,你能喜歡那就太好了。”
然後眼神閃爍了一下,再次看向米小白,“小白,我看你還沒起牀,就煮了薑湯,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我就好,我在你們這裡借宿,希望能幫你們做些事情。”
米小白握了握手心,覺得心中有什麼微妙的感覺滑過,淡淡的笑道:“沒事的露露姐,反正你這一兩天就要搬走走了,不需要你做什麼的,我只是可憐韓念那孩子。”
然後握住炎瑾瑜的手,仰頭看他:“你喝那麼多薑湯幹什麼,等會兒沒法吃早餐了。”
炎瑾瑜立即大大咧咧道:“好啊,那就不喝了吧。”
米小白表情微微舒展開來。
早餐米小白其實並沒有再邀請米露露,但是米露露似乎已經習慣於在樓上吃早餐,主動帶着韓念落座,給他拿麪包和牛奶,還不時地問炎瑾瑜一些關於商場方面的專業問題,炎瑾瑜是個工作狂,講起專業問題自然頭頭是道,專注而認真,整個早餐的時間他就和米小白說了兩句話,米小白插嘴他也用一句“這個你不懂,乖乖吃飯”搪塞過去,然後繼續和米露露說一些專業問題,最後說到興起,甚至差點誤了上班的時間。
這讓米小白略略有些不高興了——她雖然不贊成炎瑾瑜對米露露冷嘲熱諷,但是也不希望他對她太熱情啊,女人特有的敏感讓米小白討厭炎瑾瑜這明顯的改變。
而且,主動給別人的丈夫煮薑湯,這種行爲怎麼說,有些不妥吧。
不過,米小白畢竟不是那種盛氣凌人的類型,雖然對於米露露的“自覺”和“糾纏”有些反感,但是看到韓念一邊開心的大口吃喝,一邊和小金跑跑跳跳,也不想做那種惡太太,反正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她懶得去做那些自己不擅長的撕逼。
不過不知道是自己變得敏感了,還是米露露確實動歪心思了,米小白一整天就一直覺得米露露和之前不一樣了,她變得開朗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仇視她,或者面容嚴厲,而是笑着和下人們互動聊天,和他們聊寶寶的問題和各種美容保養的小竅門,然後米小白還發現,米露露白天跟她學做菜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的問起炎瑾瑜的口味,看家裡的各種擺設時,也對炎瑾瑜的審美讚不絕口。
一派崇拜和敬仰之情。
米小白沒說什麼,然後發現小金更加喜歡韓唸了,因爲小魚不善於跑跳又性格內向的原因,小金對這個健康開朗的“韓念哥哥”非常癡迷,一整天都會像小尾巴似的跟在韓念身後,開心不已,反而把親弟弟小魚一個人扔下,米小白多次看到小魚追不上哥哥姐姐,然後扁着小嘴站在牆邊一臉的不高興。
晚飯前,米露露主動請纓晚上要和米小白做一模一樣的菜讓炎瑾瑜嚐嚐,看看他能不能區分出自己老婆的手藝,然後當她笑着說到“看看炎總能不能區分出咱倆誰是她妻子”的時候,米小白心中的那份不快和敏感瞬間被放大和膨脹,到達了一個無法忍耐的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