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倉庫。
“慕青火,男,出生年月日不祥,出生地點不祥,家庭背景不祥,風傳最多的是年齡27歲左右,B.E五行堂火之堂堂主,擅爆破、槍支、狙擊、埋伏,是黑帝南宮冥手下最年輕的堂主,爲人性格高調、自負,看似不沾菸酒,實則自制力極好,很少有人真正瞭解他的愛好,但傳聞其極好色,常年流連於各種夜店和脫衣舞廳,包、養過的女人至少三位數,黑帝南宮冥因對其極其寵愛重視,甚至風傳,只要他看上的,即使是南宮冥的女人,南宮冥也會毫不猶豫的送給他。”
炎瑾瑜皺着眉頭:“繼續。”
“以下爲未經考證的非官方信息。”童宇快速讀道,“慕青火14歲便開始效力於南宮冥,是南宮冥親手培養的得力干將之一,在爆破炸彈等方面有着極其罕見的天賦,性格也較爲火爆直接,與其他幾位堂主相比,是最有勇無謀、最爲所欲爲的堂主,與現任水之堂堂主、金之堂堂主私交較差,甚至風傳關係不和。”
然後擡頭看了炎瑾瑜一眼。
炎瑾瑜搖頭:“沒有有用的信息,再繼續。”
“後面都是他的‘光榮事蹟’,沒有了更加有用的個人信息了,就這些。”童宇爲難道,“B.E不可能讓堂主們的性格以及優缺點或者其他詳細的事情暴露出太多,我們的資料很不完善,我開始以爲會是他的生日或者什麼,可惜根本無從得知。”
炎瑾瑜道:“‘光榮事蹟’?”
“嗯,其實就是他製造的幾次恐怖襲擊。”童宇聳聳肩,“你知道的,B.E近幾年來故意製造的恐怖襲擊,凡是有關炸彈方面的,幾乎都是出自這位火堂主的手筆,他確實是南宮冥的得力干將,他們黑道內部,將這種事情,都奉爲‘光榮事蹟’。”
“性格自負、高調……”
炎瑾瑜拿過資料,若有所思的掃視着慕青火的各種事跡,手指停留在一處:“這裡,慕青火正式被任命爲火堂主的日子,爲什麼寫的十分詳細?”
“因爲慕青火覺得很驕傲吧。”童宇道,“19歲就被任命爲五行堂堂主,在他看來,是一件非常值得吹噓和炫耀的東西,所以他也完全不隱瞞,完全宣揚了出去,所以這裡纔會寫的如此詳細。”
“10月15號。”炎瑾瑜直接道,“試一下這個數字,對慕青火這樣的人來說,這是一天比生日還要重要的紀念日。”
海邊,盤山路。
慕青火接過鑰匙扔給南宮楓,南宮楓立即解開手銬,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極度瘋狂和變態的模樣:“放了米小白?!做夢?!有了她我們才能走,你以爲我們都是傻瓜嗎?!”
殷木冷靜道:“我殷木說話算數,只要你們放了少奶奶,我就放你們從這裡走。”
“從這裡走?那意思是就你們會在下個路口堵住我們咯?你們可是帶着一個飆車高手啊,呵呵,追我們兩個傷員還不是輕而易舉?”南宮楓張狂的大笑,然後對慕青火道,“抓好這個女人,有了她,咱們有什麼好怕的?”
“砰!”
話未說完,慕青火直接一腳將他從後面的座椅上踹到前面的座椅上:“廢話少說!開車!”
“慕青火,你敢這麼對我……”南宮楓咬牙切齒道。
慕青火垂頭看了看米小白的腿,把她的腿從座位下拔了出來,米小白痛的哼了一聲,他看了她一眼,拽着她將她從車上拽下來。
南宮楓瞬間慌了:“慕青火,你做什麼?!”
“我不信任你們,當然我知道,你也不信任我。”慕青火將刀摁在米小白的脖子上看着殷木,“讓南宮楓走,他安全了,我纔會把米小白還給你們。”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連南宮楓都慌了:“慕青火,你這什麼意思,有米小白在我們手裡你怕什麼,一起走!”
“不是怕……”慕青火頓了頓,“快走吧,如果警察來了,殷木也放不走你了。”
“你混蛋!”南宮楓嘶吼道,“我知道了!你這是想苟且偷生,放棄復仇?你對得起我哥嗎?我告訴你,少假惺惺的好像替我着想,不能復仇,我活着根本沒有意思!”
“楓少,你最好活着,因爲這是先生所希望的。”
“胡說八道什麼?我哥纔不會這麼希望!在他眼裡我一直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不管我做什麼他都覺得我很差勁,現在是我給他復仇的機會了!告訴殷木,就算是同歸於盡,咱們也不能把米小白還給他們!米小白必須死!悲慘的死!”南宮楓大聲道,“把米小白還給我,你想投降你自己去投降,我不可能放棄米小白,這個害死我哥的女人!還有炎瑾瑜!我讓他永生永世活在失去摯愛的痛苦裡!”
“如果只是殺這樣一個女人可以讓先生痛快,她早就死了……”慕青火望着米小白,用刀子輕輕抵着她的臉,低聲自嘲道,“你說是嗎?米小白?”
米小白眼神閃爍:“你是想讓南宮楓走,然後和我同歸於盡是嗎?”
慕青火冷笑一聲:“南宮楓這樣的人,又怎麼靠得住,他再怎麼心狠手辣,說到底,不過是個幼稚可笑的變態,復仇這樣嚴肅的事情交給他,本來就是荒謬,他以爲我是他的棋子,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我的棋子?”
“慕青火!”南宮楓嘶吼道,“不能放了米小白!我們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不能放走她!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拉他們陪葬!這纔是我們復仇的目的!”
“滾!南宮楓!”慕青火也失去了耐心,怒道,“要麼滾,要麼死,愛走不走!婆婆媽媽、爛泥糊不上牆的東西!”
南宮楓氣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整個人頭髮似乎都要炸開的樣子,憤怒的眼睛通紅,狠狠地剜了米小白一眼,打開車門,上車。
“楓少!”
慕青火突然道,南宮楓從車窗上探出頭,皺眉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