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家姑父臉色陰沉,冷冷道:“我能有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沒有炎家的幫忙,你這樣無依無靠,最後只能人財兩空,所以你最好趁熱打鐵,趁着米小白還念你的情分,現在就開始不惜一切代價討好米小白。”
米露露皺了皺眉:“哪有那麼容易,她現在簡直是軟硬不吃!而且還故意讓人羞辱我,拿個饅頭扔給韓念,把我當乞丐一樣打發,真是不念舊情!就算是我爸對她嚴厲了一點,可是也有接近二十年的養育之恩!”
“不容易也得容易!你現在的樣子和乞丐又有什麼區別?!”
米露露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姑父,張了張嘴,眸子略微閃了閃,似乎有點害怕,覺得一直和顏悅色的姑父有什麼不對勁兒,良久,才重新開口,卻是將口氣改的軟了一點:“好吧,我會盡量想辦法的,姑父,就算米小白這條路走不通,我也會找找我爸爸以前的朋友,我記得他還有幾個從事法律的朋友,不管怎麼說,只要能夠證明孩子是我的,楊止南是沒有權利一個人帶走孩子的。”
這個時候米姑姑已經給韓念洗完手,帶着韓念回到餐桌上來了,然後問米露露:“你和孩子想吃點什麼,姑姑給你們做吧。”
米露露立即道:“很累,很熱,姑姑給我做點清淡的吧,我再吃點水果,韓念給他做個粥就可以了。”
“清淡的?那麼給你們兩個都煮粥就可以了吧?”
“不,姑姑該知道我不喜歡吃粥的。”米露露皺眉道,“我喜歡吃蛋炒飯。”
沒想到話沒說完,米家姑父突然道:“還是吃剩飯吧。”
話音一落,所有人皆是一怔,韓念正準備伸手抓勺子,一看大家的樣子,本能的嚇得縮回手,只捧起自己的小碗。
可憐他小小年紀,已經能看懂大人之間的氣氛,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
米露露驚訝的看着姑父:“您說什麼?”
“你父親的那些所謂的朋友,他一進監獄他們就做了鳥獸散,恨不得八竿子打不到,連他都不幫,又怎麼會幫你這個女兒?”米家姑父冷臉道,“楊家雖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以爲那些人會爲了你去得罪楊家?!”
米露露道:“我父親的事有左寧石家介入,沒人敢幫,但是楊止南的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呵呵,牆倒衆人推,本來你還有米小白這個好依靠,你好好攀上她,別說一個楊止南,十個楊止南也不在話下,你卻這麼沒出息,失去了這麼的牌。”米家姑父站起來,“吃點剩飯吧,我和你姑姑不過是普通小門小戶做點小生意,還要供你兩個妹妹上學讀書,可沒有你家當年家大業大,有那麼多閒錢白養閒人,更沒有那麼多精力一天到養着你這大小姐,還不知道你和你那拖油瓶要在這裡住多久!”
“姑父又不是不知道米小白的德行!”米露露也拍案而起,怒道,“她和她媽媽一個樣,表面唯唯諾諾,陰險狡詐!姑父也曾說她是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又怎樣,人家攀上了炎家,早就麻雀變鳳凰了,你呢?韓氏市值8個億啊,8個億!韓逸軒家產也有幾百萬,你竟然能全部葬送到楊止南那個小白臉手裡!”米家姑父一看米露露拍桌子,也怒了,拍着桌子道,“沒出息的東西!果然和你弟弟一個樣,什麼都是仰仗你父親,你父親一失勢,你們一個一個,便都露了本相,不過一些蠢貨!”
“你在說什麼?!”米露露驚訝的看着姑父,“您不是最疼愛我的好姑父嗎?你怎麼能說我是蠢貨!”
“不是蠢貨就要麼爭回韓氏,要麼帶回楊止南的孩子,成爲楊止南的妻子,守着那個殘廢一輩子!也好過現在這樣,欺負我和你姑姑兩個老實人!”
大表妹立即添油加醋:“就是就是,你以爲自己還是千金大小姐呢?憑什麼我媽工作一天回來還要給你做飯?!不要臉!”
韓念嚇得啜泣起來,伸着小手叫道:“媽媽,媽媽!”
米露露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姑姑一家子人:“你們這是覺得我住在這裡很連累你們?別忘了,我父親以前幫過你們多少,就包括你們現在的那個小公司,如果不是我父親,你們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
“哼!”米家姑父冷哼一聲,“你父親是幫了我,但是我也沒少給他好處,你以爲你父親看得起我們?!我們收了多少他的羞辱,說我們沒出息,其實他又有什麼出息?!家大業大的,也不過是殺人犯法得來的!我還以爲他多麼有本事呢!”
“你不準侮辱我父親!”米露露激動道,“他沒殺人!他是被人陷害!”
“人證物證具在,法院都判了的,怎麼是我侮辱了?!實話告訴你,你父親好色,早就厭倦了你親生母親是我和你姑姑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作出那樣的事情,真的是完全不出我們所料,我們真是夠倒黴,近親出現這樣的殺人犯,你不知道你兩個表妹將來的事業和婚姻會因此受到多少影響!”
米露露不可置信的看着姑姑姑父:“你們在說什麼,明明是你們告訴我,我父親是被米小白的媽媽勾引了,才拋棄了我媽媽!”
米家姑姑想了想,才面色淡淡道:“你父親沒結婚前就喜歡許應茹,他們以前都是朋友,你爺爺奶奶家理其實還有他們當年的合照,不過很可惜,許應茹先一步嫁給了桑敬信,你父親當時還失落了好久,我們一直以爲他放棄了,後來娶許應茹也是因爲念着舊情,但是誰也沒想到你父親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頓了頓,直視米露露:“這種事,難道你一個孩子問我們,我們要跟你說實話?說你爸爸不好?你會相信?而且如果你告訴了哥哥,你以爲以哥哥的脾氣,會饒了我們?實話說,自從和許應茹結婚後,哥哥就越來越奇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