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露搖了搖頭:“她不肯幫我了。”
“不肯幫?”米業安眯了眯眼睛,“露露啊,有求於人的時候該圓滑一點,該叫妹妹叫妹妹,該道歉道歉,在左寧,如果有個人能幫你奪回韓氏,那這個人一定是米小白的丈夫,炎家的繼承人,炎瑾瑜。”
“我有過服軟,可是……”
“有時候需要一點手段。”米業安自顧自的謀劃道,“韓逸軒不是爲了米小白死的嗎?韓念就是打開炎家大門的鑰匙啊,你得瞅準時機,比如如果有可能,最好纏住炎老爺子,炎老爺子如果知道自己孫媳婦和別的男人有過這樣深刻的糾纏肯定會不高興,而且炎家老爺子向來假仁假義,看似公允,絕不會表面上就把你怎樣,你只需利用這一點就能讓米小白束手就擒,爲了自己的家庭地位,米小白絕對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只求你不再抖落韓逸軒和她的事情。”
米露露望着米業安陰險謀劃的樣子,驚訝的發現,他們不愧是父女,自己的思維模式真的和父親如出一轍。
米露露咬了咬脣,搖搖頭:“父親,炎家比你我想象中的更加重視米小白,況且炎瑾瑜也很清楚逸軒爲何而死……我不可能求助於他們了……”
“傻女兒!真是讓我說什麼好!”米業安趴在玻璃上焦急道,“你的思想怎麼會這麼單純!只要你有機會滲入到炎家,和他們剪不清理還亂,你就有機會和炎瑾瑜打交道!無論哪方面,你都並不比米小白差什麼,多注意觀察一下炎瑾瑜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或者最喜歡米小白哪方面!你刻意模仿可以學習!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男人都是好色的,你主動一點,只要拿下炎瑾瑜,別說什麼韓氏了,炎氏都不在話下!”
“可是……”米露露抿了抿嘴,低聲道,“炎瑾瑜說過,最愛米小白的單純和真誠。”
“你信那鬼話!米小白那小丫頭看似天真無邪,其實一肚子壞水!”米業安急切道,“她比你精明一百倍!神不知鬼不覺就套牢了炎瑾瑜!這纔是真手段!”
韓念比外公猙獰的樣子嚇到了,縮在媽媽懷裡打哆嗦。
米露露摸了摸韓唸的腦袋,看着父親激動而眼睛通紅的樣子,想了想,猶豫道:“父親……其實我最近有個想法……經歷過這麼多事情,我們的思維模式是不是不太對勁兒?”
“不太對勁兒?”米業安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有些東西,也許……”米露露頓了頓,又頓了頓,望着韓念,終於道,“是不是有些東西,故意去爭搶是沒有結果的,如果只關注利益,我們得不到真正的情誼,比如友情、愛情……甚至親情等所有的一切?”
米業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米露露:“你在說什麼?難道你被什麼人給洗腦了嗎?故意爭搶沒有結果?!你爹我的所有東西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爭來的!”
“所以您現在鋃鐺入獄……”
“那是因爲米小白攀上了高枝兒,利用自己的美色聯合石言玉和炎瑾瑜共同給我下套!”米業安激動得嘶吼道,“我說過男人都是好色的!早知道這樣,我不應該一時糊塗,讓米小白上什麼大學,應該早些把米小白嫁人!”
米露露目光閃閃的看着父親,有點難過道:“可是父親……現在沒有人肯幫我,連姑姑都不肯幫我,他們對我們避之唯恐不及,難道真的不是因爲我們以前做的太絕?”
“你姑姑?”
米露露傷心道:“姑姑說你從沒有看得起她,姑父說你賴以仰仗的財產不過都是殺人越貨得來的。”
米業安震驚的看着米露露。
“父親,我該怎麼辦……”米露露忍不住流下眼淚,“他們都說沒有了您,我一無是處,我的小兒子被搶走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他們都欺負我……”
“好女兒,別哭別哭。”米業安焦急道,“爸爸替你想辦法。”
米業安站起來,焦急的滿地走着,米露露襲希冀地看着他,然後米業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返回來,趴在玻璃上:“露露,你手裡有什麼楊止南的把柄沒?”
米露露望着米業安,眼裡流落出失望:“沒有,父親,也許……”
“楊止南不是殘了嗎?他也沒什麼能力娶什麼門當戶對的妻子了,你是孩子的媽,只要你好好的求求他們,說你會照顧他和孩子一輩子!”米業安興奮的打斷米露露的話,“別的人現在指望不上了,只要能入了楊家,你也會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米露露失望道:“父親,楊止南打我和韓念,是個陰晴不定的僞君子。”
“忍一下,孩子,成大事者應該學會適當忍耐。”
米露露咬脣:“他是個永遠站不起來的殘廢,如果嫁給他……難道我一輩子要和一個殘廢過?我會幸福嗎?”
“等你嫁過去,你有了地位和名正言順的名義,你還怕一個殘廢?”米業安陰險道,“到時候做作手腳,還不都是我們的?你怕什麼怕?!”
米露露怔怔的看着米業安:“父親,難道你不管我是不是幸福的嗎?”
“傻孩子,幸福要靠金錢堆砌。”米業安點着手指若有所思道,“實在不行,你還有沒有認識其他優秀的男士?你帶着一個孩子,總是要想辦法找個依靠,而這個男人,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有權有勢!”
米露露聽着米業安的話已經開始變得面無表情了:“有錢有勢的男人想讓我賣掉韓念……”
“賣掉韓念?”米業安驚訝道,“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賣自己的親骨肉?”
“這很荒唐對吧,父親?”米露露難過的抱着韓念,道,“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同意了,我覺得自己走投無路了,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我想要那可以讓我衣食無憂的2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