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木!你憑什麼?!”米小白擺出女主人的架勢,大聲道,“把春春放下!”
殷木搖頭,腳步挪向牀尾,然後飛速往門口跑,一看就是想要帶着廖春春逃跑的樣子。
米小白直接叉腰道:“今天你敢帶着春春走出這個門!你就從炎家滾出去!雖然瑾瑜很信任你和欣賞你,但是如果我這個妻子堅決不允許你跟着他,他是絕對不會惹我生氣的!”
殷木猛地頓住腳步,然後看向米小白,眼神閃爍。
“你沒有資格再左右春春的未來了,殷木,既然退出,那麼就退出的乾淨一點,別做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米小白直接道,“把春春放下!上官先生馬上就就要來!你給我走!”
殷木望着米小白,嘴脣顫了顫,一動不動,良久,他突然跪了下來:“少奶奶,我以命擔保,上官葉陌和春春不合適……”
米小白嚇了好幾跳,退後兩步,然後又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和任務,重新挺起身子梗着脖子道:“你做什麼?!跪下也沒用!你又不喜歡春春,還想耗着她?!想得美!你給我走!放下春春!”
然後上來拉廖春春。
殷木緊緊抱着廖春春,骨頭指節都發白了,任由米小白怎麼拽都拽不掉,他垂頭望着懷裡的人,黑色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的視線,讓他半張臉都在陰影裡看不清楚:“我喜歡她,我愛她,但我不能……我配不上她。”
殷木突然擡起頭,整個眼睛充血而淚光閃爍,渾身顫抖,似乎壓抑着極大地痛苦,望着米小白:“如果我忙到很晚,她會做好吃的給我,等着我,她會給我收拾房間,搭配衣服,會在我受傷的時候幫我塗藥,她不嫌棄我木訥沉默,不嫌棄我滿身傷疤,她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她讓我感受到了女人的溫柔,我怎麼會不喜歡她?……我多麼希望她永遠幸福快樂,讓我永遠看着她,可是我不敢承諾她未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未來會發生什麼,她的性格潑辣,愛冒險,也許愛上我,喜歡我只是一時好奇,當她嫁給我,發現我什麼都沒有,連正常人的情調都沒有,她會多麼痛苦?如果我們有了孩子,而我又不能好好保護他們,她一定會恨我,我不敢面對那樣的一天,我寧可這所有的美好就停留在這裡。她應該有一個更完美的男人和她一起生活,而我,只是一個垃圾推裡的人形機器。”
殷木跪行着往前一點,哀求米小白:“求求你了少奶奶,我是真心愛着春春的,所以我不會害她的,不要讓她和上官葉陌糾纏不清,上官葉陌不會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米小白目光閃了閃,眼睛裡有一點晶瑩:“殷木,這些……”
“這些事情早就在我的計劃範圍之內了,我都把未來打點好了,所以你整天到底在擔心什麼。”米小白剛想說話,廖春春直接勾住殷木的脖子,捏着他的下巴,霸道道,“我覺得我舌頭都要磨出老繭子了,殷木,我愛你,我想和你一輩子,你懂嗎?你懂什麼叫一輩子嗎?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還講考慮不周能夠後悔?”
殷木驚訝的看着懷裡突然甦醒的廖春春:“你……”
“你什麼你!”廖春春扇了一下殷木的腦袋殼,厲聲道,“什麼配不上我,什麼不能承諾未來,你以爲我廖春春是什麼?我巴巴的倒貼你兩年,三天小表白一次,五天大表白一次,給你點過蠟燭,送過玫瑰,還動不動就興致沖沖的把自己洗乾淨了主動跑到你牀上讓你爽,我都低三下四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麼還能說出離開我的話?到底是我魅力不夠還是你太鐵石心腸?!你別叫殷木了,叫殷鐵吧!氣死我了!”
廖春春越說越激動,直接扇了殷木一個耳光,罵道:“你那不知變通的腦袋還想什麼未來?你想的過來嗎你?有孩子不能好好保護?!爲什麼不能好好保護?!有了孩子就要更加努力!如果當有一天,我們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豁出性命也難以保護他們,那麼就是我們的命運!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一起努力,失敗了也不氣餒,你明白這纔是家人的含義嗎你個死木頭?說什麼配不上我,你是不是煩了我你?直接說!沒想到還會拐彎抹角了!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自己不知道?!告訴你!姐姐我就不喜歡腳踏實地一眼看到頭的安穩生活!我就喜歡你這種帥帥的酷酷的,別人的女人在你眼前脫光了你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禁慾勁兒!就喜歡比我能打,比我壯,比我厲害,看到有人欺負我,上去就直接讓對方腦袋開花的勁爆男人!這樣我才能小鳥依人!那些連我一拳頭都挨不了,只會拿玫瑰哄人開心的小白臉給我一打兒我都不稀罕!”
廖春春越說越激動,怒氣衝衝,但是說到最後不知怎麼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拽着殷木的衣領壞脾氣的大吼:“我真是受夠了!你算老幾,你以爲你想的比我自己還多?!你憑什麼拿你的想法來衡量我的想法?!你說你不喜歡我那麼野,我就不野好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偏要分手!上官葉陌那次騷擾我也不是我故意勾搭的,那純粹是意外,那小子一肚子讓人防不勝防的壞水,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我甩了他他就看我不順眼,好不容易抓到我怎麼可能不趁機羞辱我?你不向着我還覺得我和他曖昧不清?你怎麼還會吃醋了?你應該去揍丫的落花流水纔對!”
廖春春大哭道:“如果你煩我了就直接說,別一邊裝好人一邊做壞事,我媽說姑娘家倒貼沒啥好結果,我也知道,可是誰叫你是塊木頭啊,我要是不倒貼,你一輩子都不會和我有交集的,你個木頭,你是個又蠢又笨的壞木頭,嗚嗚嗚……”
廖春春沒說完,因爲慌亂之下的殷木,突然冷靜了下來,然後吻住了她的脣,封堵了她所有的抱怨和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