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炎瑾瑜直接上前要拽炎雅蘭,炎雅蘭早就大聲笑着跑去抱小金小魚了,衆人哈哈大笑,連米小白看炎瑾瑜那吃癟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早就想到廖春春那丫頭沒有膽子那麼耍炎瑾瑜,沒想到是出自姐姐的手筆,不過姐姐也是有分寸的,對媒體的公開婚禮上她沒出現,倒是着小範圍的中式婚禮她出來鬧騰一番,這纔是她的風格……
不過看着炎雅蘭抱着小金開心不已的樣子,米小白忽然眯了眯眼睛,感覺炎小金這張牙舞爪的模樣以前還不確定遺傳自誰,現在總算找到一點線索了——有點像炎雅蘭。
於是她再轉頭看看和韓念呆坐在一起的小魚,不禁嘆了口氣,搞不好小魚將來也會和此時的炎瑾瑜一樣,被姐姐耍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就在這時,米小白遙望着小金,忽然看到紅色的幔帳後方人影一閃,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隱去身形,米小白心內一悸,提起裙子要追過去,炎瑾瑜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別急着玩,還有個夫妻對拜呢。”
司儀高喊道:“夫妻對拜!”
米小白只好轉過身,和炎瑾瑜行完最後一禮,然後在衆人的歡呼聲中走上花車……
熱鬧的一天過去了,晚上舉行完婚禮晚會,夫妻兩個人回到家直接累癱了,雙雙翻倒在牀上。
米小白看炎瑾瑜喝的醉醺醺的,坐起來給炎瑾瑜解領帶:“親愛的,換件衣服再睡覺吧,這樣睡不舒服的。”
哪知剛一伸手,炎瑾瑜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衝着她傻兮兮的笑起來,就像一個剛剛得到心愛之物的小男孩兒,他的眼神純粹而深情。
米小白忍不住笑道:“我的二傻子新郎官,其實我喜歡霸道總裁。”
炎瑾瑜立即嚴肅的掐了掐米小白的腰:“敢這麼說自己老公,要懲罰你。”
米小白咯咯的笑起來:“不敢了,好老公。”
炎瑾瑜笑着俯下身,按着米小白兩個不老實的爪子,吻了吻她的脣,凝視着她璀璨美麗的眼睛:“小白,我們終於結婚了。”
“我們早就結婚了。”
“那不一樣,從今天開始,你,終於是我的炎夫人了。”炎瑾瑜親了親米小白的眉眼,身上還有這濃重的酒氣,但是他酡紅微笑的臉卻證明他此時此刻心情十分不錯,“小白,我愛你,以前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喜歡一個女孩子,而如今,你已經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炎瑾瑜頓了頓,補充道:“經歷過那麼多,你還能回到我身邊,真好,否則我這一生,該用什麼去幸福?我會永遠愧疚和傷心於對你失責的保護,永遠不能忘掉那些永遠逝去的美好,我應該早點認識你,應該早點擁有你,我不會孤獨,你也不會被米業安欺負那麼久了。”
“哈哈,我也愛你啊。”米小白笑着說着,可是眼睛也忍不住泛紅,圈住炎瑾瑜的脖子,“親愛的,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你不僅是我的丈夫,我的依靠,你也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我們都愛你。”
炎瑾瑜將米小白摟的更緊:“傻話,那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了,我們會白頭偕老,會看着孩子們長大成人,幸福一輩子的。”
米小白抱着炎瑾瑜閉上眼,胸口悶悶地。
“怎麼了,我覺得你有心事,小白。”炎瑾瑜摸了摸米小白的額頭,“婚禮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舒服嗎?”
“沒有呢,就是有點累。”米小白笑着摸了摸炎瑾瑜的臉,凝望着他,她不敢說,她今天在婚禮上看到那紅色幔帳後的男人身影,似乎有着一雙令她腦袋瞬間放空的眼睛——那雙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深綠色。
南宮冥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回來,干擾他們幸福平安的生活了,不是嗎?她明明親眼看到他跌入鯊魚礁,消失在瞬間暗紅色的翻滾海水裡,那樣決絕,那樣毫無退路,所以那個人,應該只是某個賓客,正好有一雙深綠色的眼睛而已,畢竟今天有許多國外的來賓們,那樣倒三角的、特屬於西方人的高大身材,應該只是某個國外賓客吧。
可是這心,爲什麼突突突就安定不下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手腕上的咬傷也隱隱作痛起來。
“有點累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接待幾批客人,炎家家大業大,責任也大,這樣家族大事,交際應酬方面總是少不了,不過按規矩回門後我就會帶你和孩子們好好出去玩玩,再不讓你累一點。”炎瑾瑜保證道,站起身子,將米小白抱起來,“走,老公帶你去洗澡。”
米小白回過神,決定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笑起來:“當豪門少奶奶有什麼累的,傻瓜,我總不能做個蛀蟲,爺爺年紀大了,以後我願意和你一起扛起炎家,不希望你一個人那麼勞累。”
炎瑾瑜親了親米小白的額頭,將她放在浴室地毯上,將她紅色的禮服裙拉開,打了個酒嗝:“別管那些事情,咱們鴛鴦浴。”
米小白笑着伸手給炎瑾瑜解領帶:“炎大少爺,你都已經東倒西歪了,還給我洗澡呢,趕緊沖沖去睡覺吧。”
炎瑾瑜固執的抱着米小白,將她的衣服一層層剝掉,色眯眯道:“睡覺?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麼重要的時刻你讓我去睡覺?親愛的……”
炎瑾瑜向前一步,含住米小白的耳朵,聲音喑啞道:“今晚,我們得足夠瘋狂,才能對的起這幸福的婚禮。”
說着,吻住米小白的脣,打開水龍頭,將米小白放進溫暖的浴缸之中。
米小白任由炎瑾瑜抱着,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了他,那樣信任和依賴,什麼恐懼,什麼擔憂,都去見鬼去吧,這一刻,她只想和親愛的丈夫溫暖的相擁,帶着對未來無比的憧憬和渴望,幸福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