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直接將米小白壓在操作檯上,吻下去的同時邪笑道:“反對被壓?我告訴你,你就只有被壓的份兒!”
“啊啊啊!炎瑾瑜,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啊!米小白你踢哪?!”
“炎瑾瑜你這個流氓!”
“咔嚓咔嚓!”
兩個人的動作不小心按下了七連拍,閃光燈不斷閃耀,兩個人廝打的照片被拍了個正着。
炎瑾瑜鬆開米小白,將七張照片捏出來,米小白瞬間搶過來笑的花癡亂顫:“哈哈,炎瑾瑜你好丟臉,你捂住下面的樣子好萌。”
“你被壓的時候可一點也不萌。”
炎瑾瑜掏出錢包,得意洋洋的從米小白手裡抽出她‘被強壓’的那一張,塞進自己錢包:“好了,我都猜到你照這種大頭照的最終目的了,滿足你好了。”
“但不要這一張!”
米小白立即抗議着去搶錢包,“你都說這一張一點也不萌了!換一個唄!”
“我就喜歡這一張。”炎瑾瑜壞笑着將錢包高高的舉起來。
“不要啊,親愛的。”
米小白攀着炎瑾瑜勾錢包,“換一張嘛換一張。”
炎瑾瑜垂頭看着米小白緊靠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焦急模樣,嘴脣粉嫩嫩紅嘟嘟的撅着假裝生氣,忍不住笑起來,米小白看他笑的狡猾,突然眼睛一眯,勾住他的脖子就掛到他身上吻下去,炎瑾瑜一怔,立即垂頭抱住她迴應她。
米小白奸計得逞,嘻嘻一笑,一把搶過炎瑾瑜手裡的錢包,然後推開他,抽出自己強吻他的那張往他錢包裡塞:“哈哈,換掉那張丟臉的,放這一張霸氣的!”
炎瑾瑜也沒說什麼,溫柔的看着她,好脾氣道:“要不兩張都放進去吧。”
米小白笑嘻嘻的抽出原來的照片,突然發現帶出來什麼東西,急忙躬身去撿,一撿不禁一愣。
是一張稍有年代感的老照片。
照片裡一對容顏美麗的中年夫妻,面前站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半大男孩兒,米小白仔細看了看:“這是……”
“這是我和我爸媽的合影。”
炎瑾瑜毫不掩飾道,“本來想晚些時候告訴你的,他們兩個都已經去世了,所以不可能參加我們的訂婚禮了。”
米小白忽然想起石言玉說過炎瑾瑜的媽媽當年是被人殺害,然後屍體還被炎瑾瑜親眼看到過,因此讓他小時候自閉過一段時間,所以瞬間覺得有些不自在:“別放我的了,就放着伯父伯母的吧。”
炎瑾瑜搖了搖頭,接過米小白收老爹照片放在錢包裡。
米小白注意到,炎瑾瑜是把和父母的那張合影叩着放進去的,然後又將她的兩張照片正着放進去。
“都離開的人了,其實怎樣都無所謂了。”
炎瑾瑜將錢包合上,將手搭在米小白的肩膀上,“生活要向前看,對我來說,活着的人比離去的人更加重要,所以我現在只要看着你就可以了。”
米小白眸光閃了閃:“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伯父伯母……是怎麼過世的,多久了?”
“父親是生病過世的,那個時候我13歲。”炎瑾瑜淡然的將錢包放進口袋裡,就好像說着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然後一直獨自照顧我的媽媽,在兩年後,也就是在我15歲的時候,被人殺了。”
“被人……”
“恩,是搶劫案。”
炎瑾瑜輕描淡寫道,“對方看到我媽的車子比較值錢,想打劫搶錢,可是我媽反抗比較厲害,他就失手殺了我媽。”
“這樣啊……”
米小白垂頭,眼神晃了晃:“伯母平日裡都是一個人出門?”
“沒有,會帶兩個助理保鏢。”
炎瑾瑜笑了笑,似乎挺無奈,“我媽雖然也算是家庭富裕,但相對炎家來說,並不屬於門當戶對的千金,是大學的時候和我爸一見鍾情結的婚,所以平時並沒有什麼大小姐的架子,出門最多也就只有一兩個助理保鏢跟着,那次據說是晚上突然出門,也就沒有通知保鏢,所以纔出的事。”
“那找到兇手了嗎?”米小白急忙問道。
炎瑾瑜目光頓了頓:“當然,案件很快就偵破了,兇手也很快被判處死刑,執行槍斃了。”
米小白看着面色淡然的炎瑾瑜,他很想問他關於他曾經自閉的問題,但轉念一想,他媽媽當時死的時候肯定特別的慘,給炎瑾瑜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才讓他如此受打擊,既然如此,恐怕再提只能令他傷心。
於是決定不問,然後翹着腳伸手摸炎瑾瑜的鬢角,安慰道:“那個混蛋死了就好,這樣伯母在天有靈也能得到安慰了。”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翹腳安慰自己的“大姐姐”模樣,笑着握住她的小爪子:“你摸我鬢角幹什麼?”
“想摸頭安慰你的,但因爲勾不到你的頭,就只能摸鬢角了。”米小白特別認真地回答。
“噗。”
炎瑾瑜忍不住俯身抱住米小白,“這樣能摸到嗎?”
米小白立即摸了摸炎瑾瑜的頭頂,眼裡笑開了花:“摸到了摸到了,親愛的,你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以後有我陪着你,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炎瑾瑜笑了笑:“明明你爸爸也是被炸死的,你還來安慰我。”
“不一樣嘛。”
米小白認真道,“我爸爸過世的時候我才5歲,對他的所有回憶只是侷限於我想得到他的溫暖和他給我撐腰的安全感,但其實好多都是我幻想出來的,如果不是那張照片,我其實幾乎都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
“你不是說看到你爸爸被炸成焦炭了嗎?”
“噗。”
米小白忍不住捂嘴巴笑,“逗你玩呢,我媽怎麼可能讓我看到那個,我去的時候屍體都被警察拉走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記得空氣裡那種味道……”米小白頓了頓,“烤焦肉的味道。”
炎瑾瑜一怔,頓了頓:“我記得你不吃烤的東西……”
“嘻嘻。”
米小白立即調皮一笑,彈了彈炎瑾瑜的鼻子,“我們第一次去藍鏡之淚的時候,晚上開篝火晚會,你讓人送烤肉給我吃,我不吃跑去養生館了,你還嫌棄我矯情,終於知道是爲什麼了吧?”